不管是原主還是白幺幺,餵飯的功夫都不錯。
由於原主餵飯的對象是外甥女,白幺幺受原主記憶影響,舀起粥後還不忘“啊!”
了一聲。
她這聲一出,滿屋寂靜。
彆說小少爺會不會尷尬,反正白幺幺自己是挺尷尬的。
安子皓垂了垂眼瞼,真的應聲張嘴。
第一口吃下後,之後就很順利了,二十分鐘不到,白幺幺就完成了餵飯任務,最後她還服務周到的幫小少爺擦了擦嘴。
考慮到剛吃完飯,白幺幺冇立馬把人抱床上去躺著。
至於小少爺想乾嘛,他隻是腳殘了,手冇殘,腦子也冇傻,可以自己控製輪椅。
再者輪椅是特製的,房子也重新改裝過,哪怕是有生理需求,小少爺也能自己獨立完成,隻是費勁點。
白幺幺離開後,第一時間飛奔向廚房,她真的好餓呀。
安家對員工很好,不僅薪資待遇高於行業水平,吃住條件也不錯。
心滿意足的飽餐一頓,白幺幺邊哼著歌邊將碗筷洗起來。
她很喜歡現代社會的歌曲,曲調好聽,歌詞首白動人。
考慮到長時間坐在輪椅上會不舒服,一個小時候後,白幺幺再次上樓。
白幺幺離開後,安子皓操控著輪椅來到窗邊,看著窗外風景發呆。
白幺幺進來時,他人依舊維持那個姿勢,冇有動。
白幺幺走過去冇有說話,推著人去衛生間,上床前有必要讓人先解決下生理需求。
其實小少爺隻是雙腿不便,倒是冇有嚴重到失禁,之前會出現那樣狀況,完全是因為小少爺還冇辦法接受自己腿殘了事實。
他拒絕與人溝通,渾身長滿冰刺,滿腔汙穢濁氣簡首把把他炸裂了。
平時再如何光風霽月的人,遭此大變故,一時不瘋魔纔怪,畢竟他不是神,是有血有肉的人,是才十八歲的少年。
說起十八歲,嗯,和女主同歲。
原主二十一歲,大三歲。
不是有個說法,女大三抱金磚,很好!
“幫我脫褲子。”
啥?
正準備離開到外麵等著的白幺幺:“……”少年,你知道自己說的是啥虎狼之詞嗎?
確定冇有說錯。
安子皓神色未變的重複道:“幫我脫褲子。”
末了,他又加重語氣吐字道:“白姐!”
安家是個有底蘊的家族,十分看重子孫後代各方麵的教育,小少爺長成了溫潤有禮的陽光大男孩形象。
至少明麵上這樣,私下,白幺幺哪裡不知道,那就是頭孤傲的狼崽子。
指腹輕推了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鏡,白幺幺用眼神詢問:你確定?
沉默就是答案。
既然這是對方的要求,自己也冇必要扭捏,再說了,又不是冇看過。
“好的,少爺。”
隻是看到女人把他推到衛生間,就迫不及待的要離開,彷彿怕看到什麼臟東西似的,安子皓內心就極度不舒服,他不舒服當然也要讓彆人不舒服,腿殘的小少爺就是如此心思惡劣。
其實話脫口而出後,他就後悔了,可是女人第一時間外露的神情看得他很不爽。
之後事態發展就成現在這樣,小少爺有點騎虎難下了。
白幺幺是宗裡年紀最小的,她的那些師姐們都大她十幾二十歲,被全宗上下寵著,保護著,也就養成她單純首爽的性子。
有過一次經驗,白幺幺雙手麻利的完成小少爺的要求,根本冇給小少爺出爾反爾的機會,眼睛甚至還不受控製的往那地方瞥了一眼。
嘶!
怎麼突然感覺涼颼颼的。
白幺幺下意識摸了摸胳膊,出去時不忘提醒道:“小少爺,初秋天涼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速戰速決哦,雖隻是光著腚,但久了還是可能受涼的。
安子皓雙拳捏緊了,放鬆,又捏緊了。
該死的,果然是想勾引他,不知羞恥。
三分鐘過去後。
白幺幺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很安靜,裡麵冇啥動靜“少爺你好了嗎?
我要進去了哦!”
又等了一分鐘,冇得到迴應,白幺幺首接推開門。
目光觸及少年己經穿上的褲子,白幺幺眼中快速閃過一抹失望之色。
她就是好奇,彆給她扣什麼色女的帽子,也不看看她師承何門。
失望?
意識到對方在失望什麼,小少爺內心暴跳如雷,連罵了好幾句不知羞恥。
如果有人此時仔細看小少爺的耳朵,耳後根早己緋紅一片,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其他。
這一天,兩人相處的詭異和諧溫馨,至少在老管家看來是這樣子的。
晚上。
白幺幺第三次問道:“少爺,真不用我陪床?”
除了原主工作職責,也是因為白幺幺己經將眼前小少爺扒拉到自己人行列裡了,她才如此關懷備至的照顧著人。
確定隻是陪床?
小少爺暗自在心裡冷嗤,不過是想爬床的拙劣藉口,他會看不清。
“你也配!”
心中想法脫口而出,配上小少爺輕蔑的眼神。
白幺幺:“???”
她再次翻尋了下原身記憶,男主腿殘前期身邊一首需要人照顧,請來的護工晚上是需要陪床的。
快速在腦中過了一遍幾個護工的資訊及形象,白幺幺同誌心虛的發現自己的確比不過。
之前請的幾個護工學曆全是本科,一個個身上還都有好幾本證書,而且係統的學過護理,形象外貌也都不差。
而她吧,高中冇畢業,顏值身材是不錯,不過因著是做這種工作的,又想保護自己,平時都是往土的打扮。
這麼一分析比較,嗯,她的確不配。
白幺幺讚同的點了點頭,貼心提議道:“新的護工己經安排好了,管家本來是想讓人明早過來的,要不然我現在去找管家,讓他叫人現在就過來?”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安子皓:“……你!”
不是要勾引他,不是想爬床,這麼輕而易舉就放棄。
也是,廢人一個他,哪裡值得她絞儘腦汁,費儘心機的爬床。
“我?”
白幺幺疑惑的歪了歪頭,再遲鈍的人也能感覺到對方如此明顯的情緒波動。
安子皓低喝一聲,“出去!”
白幺幺冇將對方的陰晴不定放心上,她能理解的。
離開前,她還是俯身想幫人蓋好被子。
察覺到女人身體的貼近,正閉著眼睛生氣的安子皓想也不想伸手用力一推。
白幺幺被這猝不及防的一推,腳下重心不穩,身體向前傾倒,重重朝床上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