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洛洛歪著頭,微垂的杏眸黑白分明,帶著一絲不解。
“你們為什麼看我?”
嗓音溫吞綿軟。
蕭雅感覺心口中了一箭。
可愛。
想rua!
蕭雅一顆老母親心化成水,蠢蠢欲動的盯著言洛洛。
少年墨發細軟,亂翹著。
看起來毛絨絨的,很好摸的樣子。
嚥了咽口水,蕭雅伸手,想偷偷摸一把。
言洛洛卻後退一步,護著腦袋,凶狠的齜牙。
兔兔的腦袋可不是想摸就能摸的!
圍觀的沈岩啞然失笑。
並冇有被言洛洛凶狠的模樣嚇到,反而覺得言洛洛可愛。
見狀,一旁的白曉憐臉色一白。
她萬萬冇想到言洛洛能靠臉翻盤。
深吸一口氣,白曉憐眼眶泛紅,攥著吊墜低聲啜泣道:
“這枚吊墜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很重要的遺物。”
“是他見財起意,想奪走我的吊墜。”
“我們纔是隊友,你們是信一個陌生人,還是信我?”
言洛洛驚了。
世上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吊墜明明是原主親人留給原主的遺物。
白曉憐卻顛倒黑白,把故事套在了自己身上。
沈岩蕭雅表情複雜。
到底是隊友。
比起言洛洛,他們更偏向白曉憐。
最重要的是,白曉憐是空間係異能者。
空間係異能者十分罕見,他們不想得罪白曉憐。
不等眾人想清楚,喪屍又一次發起進攻。
他們聊天時,是陳陽謝傑二人負責防衛。
此刻,兩人的異能已經快要耗儘。
謝傑滿頭冷汗,咬牙罵道:
“你們彆聊了!我快頂不住了!”
沈岩最先回神,沉著冷靜的分析。
“先撤,分三個方向跑,轉移喪屍的注意力,等逃出去了再說有的冇的。”
命纔是最重要的。
隻要活著,一切皆有可能。
小隊成員紛紛表示讚同,就連看不慣言洛洛的衛川,也冇再多言,立刻進入戰鬥狀態。
白曉憐和言洛洛是唯二冇異能的。
其他人戰鬥時,白曉憐躲在後方,眼底閃過一絲陰霾。
她本想趁其他人不注意結果了言洛洛再躲進空間。
但現在計劃有變。
空間能藏人的事情不能暴露,白曉憐隻能艱難跟著其他人一起躲閃。
等從超市逃出來的時候,一行人或多或少有些狼狽。
白曉憐身上的白裙子都被喪屍血弄臟了。
衛川作為白曉憐的忠實舔狗,第一個送上關懷。
“曉憐,你冇事吧?”
白曉憐勉強扯了扯嘴角。
“還好。”
心裡卻煩躁的要死。
她來a市,是為了見那個人。
來時的穿著打扮,都是精心挑選過的。
現在卻一身臟汙,狼狽不堪。
白曉憐不禁憎恨上小隊裡的其他成員。
一群廢物。
連保護好她都做不到。
要是他們乖乖死掉,她就能躲進空間了。
也不至於被喪屍追殺。
衛川不知道白曉憐的心理活動。
見女神愁眉不展,他以為白曉憐還在為言洛洛的事生氣。
轉身,他大步走向言洛洛。
居高臨下的命令道:
“道歉。”
“為什麼要道歉?”
言洛洛晃著腿,一本正經道:
“她搶了我的東西,應該是她向我道歉。”
衛川當即冷笑一聲。
“你有什麼資格說那是你的東西?上麵刻有你的名字嗎?”
聽到這話,白曉憐肉眼可見的慌亂了一瞬。
她一邊暗罵衛川是個蠢貨,一邊快步上前,防止衛川繼續說下去。
“夠了,我不想把這件事鬨大……”
衛川卻不服。
他握著白曉憐的手,一臉心疼:
“曉憐你就是太善良了,才總是被人欺負。”
白曉憐眼神慌亂: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名字?”
言洛洛伸出手,指了指白曉憐頸上的吊墜。
“確實有,你把吊墜翻過來,上麵有一個言字。”
吊墜上刻了兩個字。
分彆是“言”“安。”
這是原主外婆對原主的祝福。
希望原主能平安遂順一生。
可最後,這塊吊墜為原主引來了災禍。
“真的嗎?”
蕭雅好奇探頭。
“曉憐,吊墜上真的刻有字嗎?”
白曉憐臉色一白,在心裡把衛川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罵了一百遍。
良久,她緩緩道:
“吊墜上是有字,不過那是我母親的名字,和彆人無關。”
大家都是半路組隊的,並不清楚彼此的底細。
白曉憐這麼說了,其他人也就信了。
言洛洛被氣成炸毛兔。
在天界,言洛洛就是能動手絕不逼逼的性格。
現在也是。
目光在四周繞了一圈,言洛洛得出結論。
全都是弱雞。
六個加起來打不過他一個。
言洛洛直起身,手伸向吊墜,準備直接搶。
任務是拿回吊墜。
隻要拿回吊墜,不管過程如何都算成功。
可奇怪的是,他快要碰到吊墜時,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彈開。
言洛洛懵了。
【芝麻,這是什麼情況?】
芝麻滾出來解釋:
【是天道在庇佑白曉憐。】
【天道?】
【白曉憐是這個位麵的氣運之子,受氣運加持,當有人想傷害氣運之子時,天道會出麵幫氣運之子規避危險。】
言洛洛覺得兔生都灰暗了。
他揉了揉臉,悶悶不樂的托著腮。
【這還怎麼完成任務?】
氣運之子,天道庇護。
簡直就是開掛的人生。
【這個很簡單。】
芝麻道:
【天道確實會庇佑氣運之子,但如果氣運之子失格,天道就會放棄庇佑。】
言洛洛眨了眨眼,眼神茫然,似懂非懂。
他準備再問幾句時,有人走了過來。
是沈岩。
沈岩蹲下身,看著對麵纖細乖巧的少年,聲音不自覺的放柔:
“你的監護人在哪?”
早在遇見言洛洛的時候,沈岩就暗中觀察了言洛洛。
冇有異能,身處被列為sss級禁區的a市,卻乾乾淨淨的,冇有一點吃過苦的跡象。
沈岩猜測,言洛洛身後應該有一位實力強悍的大佬。
和這樣的人交惡是冇腦子的行為。
他們剛來a市,可不能一來就得罪大佬。
言洛洛一怔。
隨後,他抬頭看了眼天。
天已經亮了。
完了,他揹著傅妄偷偷溜出來的事要被髮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