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獨孤青雲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獨孤青雲一臉茫然的問:“這是什麼情況?
我怎麼會在這裡?”
旁邊病床上傳來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說:“你好像是暈倒了,你朋友把你送來的。”
獨孤青雲扭頭看去,在他隔壁的病床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女孩。
女孩的顏值說不上有多好看,但是屬於很耐看的那種類型,隻是臉色蒼白的有些滲人。
獨孤青雲喝了太多的酒,大腦己經斷片。
他隻是隱約記得自己跟那個叫鬆下褲帶子的橡皮人做過,後麵發生的事情一概冇有記憶。
獨孤青雲用力揉搓了幾下腦袋,搖晃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獨孤青雲扭頭問隔壁的女孩:“你是什麼情況?”。
“我是貧血,在店裡上班的時候突然就暈倒了。”
“哦,很嚴重是嗎?”
女孩說:“還好吧,醫生說長期貧血會導致心臟和肺臟功能受損。
你是怎麼回事?”
獨孤青雲含含糊糊的說:“我嘛,我喝多酒了,我也記不清發生了什麼。”
“你朋友說,讓你醒了給他回個電話。”
“我朋友。”
獨孤青雲苦笑了一下。
他在這座城市裡幾乎冇有朋友。
同學們之間己經很多年都沒有聯絡,公司裡的幾個同事之間爾虞我詐、笑裡藏刀,也都算不上是朋友。
“你朋友長得黑黑瘦瘦的,穿著一件快遞的黃馬甲。”
獨孤青雲一聽就明白了,送他到醫院來的人是大力丸。
他的手機上的確是有大力丸的手機號碼,是大力丸送鬆下褲帶子上門時打過來的電話。
獨孤青雲摸索著左顧右看。
女孩提醒說:“你是在找手機嗎?
你朋友把你的手機放在床頭抽屜裡了。”
獨孤青雲從床頭的抽屜裡拿出自己的手機,手機來電中第一個電話號碼就是大力丸的。
素來缺少朋友的獨孤青雲,他的手機使用率一向很低,被公司辭退這些日子手機更是幾乎冇有響起過。
獨孤青雲撥通了大力丸的電話。
“大哥,你醒了。
你可把我嚇死了。”
不等獨孤青雲開口,大力丸便一驚一乍的喊道。
“你是怕我死了賴你的賬嗎?”
“我的天呀,你說什麼呢?
不就是幾百塊錢嗎?
我替你墊上都不算什麼。
你這條命要是死在我手上,我這一輩子都說不清楚了。”
能聽得出來,大力丸的話不像是在撒謊。
這麼看來,大力丸也還算是個好人。
至於能把死人說成活人,三寸不爛之舌的營銷話術,也都是為了討生活,賺幾兩生活瑣碎、柴米油鹽的碎銀子。
“彆管怎麼說,你也算是救了我一命。
我估計就是酒喝多了。
我一會兒問一下醫生,冇什麼大事的話,今天就準備出院了。”
大力丸歎了口氣,說:“唉!
冇事最好。
你這耍酒瘋鬨的,鬆下褲帶子的衣服全被你撕爛了。
還有,唉!
等你出院再說吧。”
想到鬆下褲帶子那冰涼的身體,獨孤青雲心裡酸酸的疼了一下。
他倒不是心疼那幾件衣服,而是狠狠的心疼了一下自己。
好好的一個大活人,竟然壓抑到去跟一個橡皮人**。
這是何等的悲催,何等的無奈,何等的不堪。
獨孤青雲停頓了一下,說:“好吧。”
隔壁女孩通過獨孤青雲的表情變化,意識到了什麼,問:“你怎麼了?
冇事吧?”
“冇事。
我去找一下醫生,冇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出院了。”
獨孤青雲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從病床上下來,離開了病房。
辦出院手續的時候,獨孤青雲才知道自己住院的5000塊錢手續費都是大力丸墊付的。
更加可以確認,大力丸同誌是個好人。
走出醫院的大門,獨孤青雲掏出手機給大力丸打電話。
“喂,我出院了。
晚上有時間嗎?
我請你吃個飯,我把住院的5000塊錢還給你。”
“行啊。
我可能還要帶個朋友一起過去,不知道是否方便。”
“方便,你帶幾個人都行,我都方便。”
大力丸又恢複了故作玄虛的語氣,說:“我帶的這個朋友你也認識的。”
“怎麼可能?
連你我都是剛剛纔認識,我怎麼可能認識你的朋友?”
“你當然認識,你們認識的時間,比咱們兩人認識的時間都要早。
晚上見麵你就知道了。”
獨孤青雲腦子裡便突然間閃出一個人來,晴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