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呀!
礦上換新車了,原來那輛桑塔納不是挺好的嗎?
怎麼換了。”
劉衛東一看自己原先的配車居然被替換掉了。
五年了,自己退休己經五年,這侯建國的翅膀是硬了,自己的痕跡他是要統統抹去了!
劉衛東的語氣越發激動。
“建國,我記得桑塔納我們也剛換冇幾年,怎麼就想著換車了。”
“劉局,劉礦長,師傅,我也是冇有法子的事,省裡麵市裡麵的領導都換了,我出去代表可是我們局裡麵的顏麵。”
“我也不想換呀!
可是。”
“小侯,你不要有顧慮呀!
要是局裡麵有人有意見,你就讓他來找我,我來問問他,還要要我們局裡麵的形象。”
車上的氣氛逐漸冷淡了起來,三人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之中。
侯建國在自顧自的開著車,一個廳級的礦長彷彿是真的司機一樣,眼神堅定,打著方向盤。
“連城呀!
我本來還擔心你下地方會不習慣,會擺架子,現在你能和老程打的一片火熱我就放心了。”
“老程,是程師傅嗎?”
“對呀!
小侯你忘了,你當年年輕的時候在鍛工班捉弄齊本安,把本安捆了個老頭看瓜,可是讓程師傅好好教育了一頓。”
“師傅,你就不要提這些陳年舊事了,你在連城麵前給我這個老大哥留點麵子行不行。”
“連城,你要下基層了,也對連城還正年輕就應該多鍛鍊鍛鍊,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呀!”
“建國你這個當大師兄,給你這個小兄弟,可要多幫幫忙呀,我記得你就是光明縣的人,情況你應該非常熟悉。”
劉衛東,這個老狐狸,怎麼想著把自己的寶貝女婿安排到光明縣了,他不知道光明縣是一個大坑,難道光明縣改區的訊息是真的。
這個老東西,是真下血本呀,這是真打算把他女婿扶上馬送一程。
讓我當局長的時候,除了給我留下負債之外還留下什麼,那輛桑塔納!
也不知道,他到底給省裡麵支援了多少,留下來的窟窿,我是快挺不住了。
“連城,真去光明縣呀!
那你可要做好吃苦的準備,光明縣可是一個難啃的硬骨頭。”
侯建國倒是真想看看這個冇有經曆過風雨的“小師弟”,能不能頂住光明縣的狂風驟雨。
孫連城剛想表決心,就被被打斷了。
“建國哥,我……”“建國,你是當領導時間長了,你忘記你當初進礦上是為了什麼嗎?
不是為了我們的國家的生產建設嗎?”
“我們為官就是要多吃苦,不吃苦,要我們乾什麼!”
這老頭又開始了,這老頭天天說大話空話,說多了,不會老頭子自己都信了吧!
也不會,真要是老頭子這麼大公無私不應該讓他的兒子女婿女兒外孫女都進礦上,一家三代煤礦人,這我絕對第一個支援他。
礦上真要是評選最美家庭我絕對投你們這一家一票!
“師傅,我檢討,是我在工作中信念動搖,組織渙散、作風浮漂,我檢討。”
“回頭我一定請你回礦上給我們講講課,就結合你的自身經曆,給我們講一講你怎麼從一個礦上的工人成長為一個廳級乾部 。”
“小侯呀,你小子就知道我耍滑頭,哄我這個老頭子玩。”
“咱們礦上缺奇蹟嗎?
我們身處這個偉大的社會變革時代之中,從來就不缺乏成功者,我們缺的是曆史教育。”
“對,劉老,我就是這樣想的,你不愧是老領導,高屋建瓴,我就想不到這詞。”
“好了,建國你就彆拍我的馬屁了,我都下來了,你也不要在照顧我的情緒了。”
“你讓我講點,我抽時間,你先讓我準備準備,我打算從我們京隆礦的曆史講起。”
“我們好好講一下我們京隆礦的過去,更好的走向未來!”
“劉局,你打算講董萬鈞董老和朱昌平朱老的故事,我怎麼就冇有想到呀!”
“劉老正好你可以結合一下我們剛剛開展的講學習、講政治、講正氣的三講活動來給我們礦上的職工好好上一課!”
“建國,明明是我請你讓你從大師兄的角度來給連城上一課,現在怎麼成了我幫礦上講課了,你小子。”
“師傅,你可不能有了女婿就忘了礦上了!
礦上的老員工可都很想你呀!
都盼著你回來給他們上上課。”
他們這些個老“煤黑子”,能念我的好纔怪!
回頭不罵我,我這都算是燒高香了!
哎,這侯建國不會是又乾什麼破事想讓我給他擦屁股吧,哎冇法子都是為了曉紅和語嫣他們娘倆的未來。
“好,建國,這堂課我答應你去上。”
說完,劉衛東又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世事多艱,老領導要是真去了,侯建國這箇中山狼,得誌便猖狂。
自己這個老頭子也冇什麼用了,連城的路該怎麼走呀!
朱老你就不能再撐個三年,三年光明區應該就成了,下一步連城在進京州市當個副市長,我再給他搭上趙立春的關係。
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連城,光明縣我想一想,師傅你還記得我們之前礦上有個被開除的黃清源你還記得吧。”
“他現在就在九原縣開了一家小礦,清源礦業,回頭我把他約出來讓連城他們倆個認識認識,他在九原光明還是有些人脈的 。”
“建國呀!
隻要你們兄弟兩個齊心協力,我看就冇有辦不成的事。”
“亮平,在京州檢察院現在怎麼樣了,要不要我給老王打個招呼,畢竟他是從我們礦區檢察院出去的,我還能說上幾句話。”
“師傅,亮平,前幾天剛調到京城去,你也知道他對象現在在京城,兒大不由爹呀!
不過好男兒誌在西方,這還是師傅你和我說的。”
“對,對,對,亮平結婚的時候你可彆忘了通知我呀!”
“師傅,瞧你說的怎麼可能不通知您,您要是不來亮平這婚乾脆就彆結了。”
這師徒兩人表麵上裝著師徒情深,背後不知道又有多少暗流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