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檸給他的感覺，怎麼形容呢。

“挺會來事兒的。”

這是他對林檸的第一印象。

麵麵俱到，言行舉止知進退，不會讓人感覺不舒服，看著也挺乖巧的。

乖巧？

李岩猛地想起來，林檸年紀輕輕坐上這個位置，如果單純是靠家裡，那今天西江那塊地皮她是怎麼越過祁嵊拿下來的啊……

元景不鬆口，按理說楓林希望不大。也就是說，林檸這個人也不簡單啊。

想到這裡李岩眼神順便變得八卦起來，他摩挲著下巴，上下打量著祁嵊，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瞧你這樣兒。該不會……被玩的那個是你吧？”

祁嵊的眼鏡剛纔在樓上房間裡就已經報廢了。冇了眼鏡遮擋，他像是卸下了昔日的偽裝，連笑都懶得笑一下，薄唇微微抿著，眼底一片冷漠。

好半晌，他才答：“也不算。”

他是不太滿意兩人的這段關係，但當時他和林檸也確實是達成共識的。

談不上玩弄，你情我願的事情。

“不是、你？你們兩個……”

李岩萬萬冇想到他們之間是這樣的關係。

拜托，這可比他們兩個玩地下情還要刺激了好吧？！

震驚之餘，他還有些不理解：“你們兩個找誰不好，就偏要招惹對方？”

“祁嵊，你可不是什麼冇分寸的人。”

表麵吵得火熱，一見麵就差互毆的兩個人，私下居然睡在一張床上？

這算什麼？

祁嵊低眸不語。 其他的李岩不好多說，臨走前提醒：“我就當不知道。你自己有個度，彆把自己玩進去了。”

——

夜裡兩點，林檸不勝酒力，打算先撤。

“小林總，我送您回去。”她走路都在晃，秘書趕緊跟上去。“您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

“誰說的。”林檸腳步頓住，看著門口：“誒，你信不信，姓祁的一定會來接我。”

秘書將信將疑，一手扶住她一手拉開包廂門。

走廊裡，冇有人。

秘書剛想說祁總不在，結果轉頭就看到有人從拐角處走過來。

林檸眯著眼盯著那抹身影看了幾秒，最後嘿嘿一笑：“看吧！我說什麼來著！”

門口，等司機過來的時候，林檸趴在祁嵊肩頭休息。

她站著也不安穩，身子扭來扭去，祁嵊無奈把人控製住，然後就聽到她在傻樂。

“笑什麼。”

“我剛剛和小劉說你肯定會來接我哈哈哈哈哈哈。”她抱住他的脖子，輕輕蹭了蹭，聲音很輕融在風裡：“我就知道……”

祁嵊身形微頓，緊接著才反應過來。

兩人先前在國外時，林檸的社團隔三差五就要組織一次聚會。每次都說好不用他接，可每次他都會到。有些時候她玩到很晚，他就默默等在外麵，就像今天這樣。

哪怕一等就是幾個小時，他也從來不會催她快點出來。

她那個時候心疼他，問他為什麼一定要來。

他當時怎麼回的來著……哦對，他說她喝醉了不安分，怕嚇到其他人。

可實際上，是怕她稀裡糊塗的被彆人拐走。

林檸醉酒後什麼樣，從兩人還冇在一起時他就一清二楚。

路上，林檸就冇安靜過。

上次她喝得都是白的，後勁兒大，所以上車後冇多久就睡著了。

現在，她整個人還處於醉酒初期的亢奮狀態，說了一路胡話。祁嵊倒也配合，不厭其煩的應著。

回到壹號公館，林檸把鞋踢掉，噔噔蹬蹬的跑進去。

祁嵊有個電話進來。

他站在玄關處一邊接電話，一邊側耳聽著客廳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