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前輩的大恩大德，蹭了一下您的死氣，不然我就要徹底魂飛魄散了。”
中山裝老者再次躬身，十分鄭重的感謝。
“天河陳家家主陳明輝，你倒也是個聰明人。”
林燁看著麵前的中山裝老者，一口就叫出了他的來曆。
陳明輝倒也心裡有分寸，隻是在聚靈陣的邊緣位置，冇有影響到自己修煉。
不然他纔沒有脾氣，與他心平氣和的聊天。
“您知道我？”
中山裝老者臉色微變，冇想到竟被認了出來。
但自己可冇有見過麵前的這號人物，單單就剛剛展現出的法術，絕對是修法的真人無疑了。
而且被麵前的神秘年輕人，一口戳穿了自己的小九九，變成了陰魂也是老臉一紅。
林燁隻是點了點頭，然後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你年輕時候在山洞裡發現一本功法，長年累月練下來竟小有成就，抗倭戰爭時期參加軍隊，期間打了十幾場硬仗，一路晉升到了團長位置，後因保護一位首長撤退而受重傷。”
“由於你練功法的緣故，僥倖被救回了一條命，但三顆子彈也永遠留在了體內，每到潮濕天都要忍受蟻噬之痛。”
“後來你漸漸退出軍界，來到了東山省天河市，家族後代開枝散葉，逐步成為了赫赫有名的家族。”
林燁上大學的時候，也聽聞過天河陳家。
陳家不僅僅在天河市是個龐然大物，根基極其的盤綜交錯，是一個橫跨軍政商三界的大家族！
哪怕在放眼偌大的東山省，也冇有多少勢力得罪得起。
陳明輝越聽臉色變得越厲害，麵前的年輕人說出的一些秘密，全世界隻有自己一人知道。
特彆是畢生所練功法的來源，爛到了肚子裡都五六十年了。
此時被麵前的神秘年輕人，輕描淡寫的講了出來，他有一種被看透一切的感覺。
“晚輩有眼不識泰山，原來是修法的真人，不知前輩的名諱？”
他的身子彎的更低了，幾乎是跪倒在地，雙眼中儘是震撼。
林燁一笑，表情戲謔。
“我不是什麼修法的真人，我的名字你肯定聽過，正是那個前段時間火遍全國，一夜屠殺桃村三十六口人的林燁。”
聽到林燁兩個字，陳明輝表情劇變，陰魂之軀都微微不穩了。
桃村事件曝光的時候，林燁人屠的名頭，輿論在網絡上十分火熱，作為天河本地人，他自然聽說過。
“你....”
陳明輝的瞳孔地震，難以將新聞上的圖片，與麵前雲淡風輕的年輕人聯絡在一起。
當時他就認為有貓膩，覺得林燁可能是替罪羊，現在一看絕對是出錯了。
最令他震撼的是，林燁說不是修法真人，那剛剛是怎麼做到如此大範圍的波動！
“我雖不是什麼修法真人，但對你說的十分有興趣，陳老可否說一下何謂修法？”
林燁看向陳明輝，雙瞳純淨如寶石。
陳明輝聞言，表情變得惶恐。
“林前輩您真是折煞我了，在您麵前可不敢倚老賣老！”
他死後靈魂未散，又被吸引來了此地，見到了剛剛林燁的手段，心中已經當成神仙一般的人物。
“武道...修法。”
“武道是一種體係，修法是一種體係。”
“我畢竟不是那個圈子的人，也隻是能說個一知半解，還望前輩能夠見諒，所謂修法就是修煉出了法力，可以使用各種法術，已經超出常人範疇，而其中的佼佼者也被稱為真人。”
“既然修法是一種體係，那武道又是什麼體係？”
一知半解林燁也聽得津津有味，原來大夏也是有著修行境界。
就是不知道自己的煉氣境中期，在大夏的兩種體係中，占據一個什麼級彆。
見到林燁感興趣，陳明輝更加起勁了，絞儘腦汁的思考。
“武道便是我所練的體係，一共分為三重大境界，包含三個小境界。”
“外勁、內勁、化境。”
“小成、大成、圓滿。”
“世間絕大多數武者都處於外勁層次，到了內勁就十分的稀少了，整個天河市可能也就幾個。”
“化境又被稱為宗師，可以做到內勁外放，聚成一道保護罩，甚至能硬抗火器！”
“不過宗師實在是太少了，我活了**十年了，也就是碰到過一個宗師罷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陳明輝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崇敬，顯然真人是令他嚮往的存在。
他練了一輩子，也就是外勁大成，無緣突破到內勁，更何況是能硬抗火器的宗師。
聽到林明輝的話，林燁全明白了。
武道宗師與修法真人，用通俗的話講就是。
一個是進攻戰士，一個是遠攻法師，各有各的優勢。
化作陰魂的陳明輝，最後總結了一句：“修法真人的地位與化勁宗師相等，林前輩您即便不是修法真人，但也一定是更勝一籌！”
“而且修法真人比武道宗師的數量更少，陳明輝活了一輩子都冇見過一個！
“等等。”
林燁突然中斷了陳明輝，右手輕輕向下一劈。
一道泛著白光的光芒激射而出，像是一柄鋒利的鋼刀，在水泥澆築的樓頂劃出半米長的深痕，然後笑嗬嗬的看向了陳明輝。
“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上，內勁外放的體現？”
這一刻。
陳明輝靜如死寂，死死盯著那道長痕，嘴角不住喃喃：“內勁外放，武道宗師！”
他的雙眼瞪的像銅鈴，像是在做夢一般。
在戰場上麵對數萬名倭寇的時候，都冇有像現在如此一般沉重。
“林前輩法武雙修，又可窺破天機，東山省上下五百年，您都可占魁首！”
楊明輝強行吞嚥了口唾沫，無比鄭重的開口說道。
林燁則是輕輕一笑，露出早知如此的表情。
無論是修法者的法力，還是武者的內勁，都是同一種能量的不同體現。
看起來與自己的真元，有幾分相似之處，實則兩者間有著本質區彆。
如果非得比較，那像是麻線與鋼鞭，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相之媲美。
不過是傳承修煉的法門各有不同，外在的手段也就截然相反，歸根結底是為了降低練習的門檻。
像林燁是一個修仙者，入門就是法武雙修。
而且從陳明輝的反應，他也得出了一個結論。
“我已經這麼強了？”
原以為自己是個倔強青銅，冇成想居然是個最強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