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語且慢!”
蘇家家主蘇峰沉聲製止,隨即道:“我讚同龍天長老的意見,該讓龍痕家主下去!”
忽然,蘇家大長老蘇崑冷冷開口附和:“不錯!就該龍痕親自下去拿人!”
蘇崑正是蘇鈞和蘇遜之父。
此刻最為憤怒,也最為擔憂的,莫過於蘇崑了。
先是二子蘇遜被龍辰用槍洞穿了一腿,後是長子蘇鈞身在暗室毫無迴應。
“你們……”龍痕神色慌張,礙於龍鬥也在暗室,因此根本不敢輕易下去冒險。
蘇崑不屑:“龍痕你彆忘了,我們之所以讓你做龍家家主,全因你將你女兒獻給了我兒!”
“若非你親自把你女兒送給我兒蘇鈞,龍家家主便該是龍天來做,你的修為還不如他!”
一時間,龍痕進退兩難,既不想下去暗室,更也不敢拒絕蘇家家主蘇峰。
“好一個龍痕,好一個龍羽!”龍辰身在暗室,氣的渾身顫抖不止。
一個是出賣女兒換取家主之位的龍痕!
一個是向蘇家卑躬屈膝,出賣堂妹的龍羽!
兩個皆是畜生!
“少主,蘇妙語怕是不會下來了,她甚至還抬出上官破軍,逼少主走上死路!”夏朵朵道。
龍辰滿臉冷意地點了點頭,本打算讓蘇妙語下來,趁機擒下她拖延時間,奈何被蘇峰攔下了。
並且,蘇妙語當眾抬出上官破軍,為的就是讓龍辰步入絕路。
畢竟不管龍辰如何解釋,不論世人是否相信,都註定會招惹上官破軍。
上官破軍乃是武宗地院的大師兄,不論個人實力還是背後勢力,皆非龍辰可比。
如果告訴眾人是上官破軍和蘇妙語私會有染,無疑會壞了上官破軍的聲譽,到時便是死仇了。
“這賤人之所以設局讓上官破軍重傷我,為的就是讓我和武宗地院成為死敵!”
龍辰眼底寒光乍現,不得不佩服蘇妙語的陰狠毒辣,從一開始便設計好了一切。
如今蘇妙語不止成了被害人,甚至還想利用上官破軍,堵住龍辰的嘴!
解釋是死,不解釋還是死!
“蘇妙語!你難道認為我龍辰會怕了上官破軍嗎?”
龍辰向著上方怒極反笑:“武宗距離龍城足有百裡之遙,你竟說上官破軍是路過搭救了你?”
“縱然他有可能路過龍城,也不可能路過你蘇妙語的閨房吧?”
“明明是你們夜裡私會,並且是你故意設局,讓我夜裡到你閨房找你!”
“你為的就是利用上官破軍傷我,助你奪我帝脈,使我和上官破軍結仇!”
“如今你如願以償,既得了我的帝脈,也成功讓上官破軍,乃至武宗地院視我為眼中釘!”
“想必你現在很開心吧?可你得意不了多久!隻要我活在世上一日,我便會想儘方法殺你!”
“直到將帝脈從你身上挖出來!再將你挫骨揚灰為止!還有上官破軍傷我之仇,我也定會加倍討還!”
刹那間,蘇家和龍家數百人臉色全變了,無不是神色各異。
眾人原本以為一切全是龍辰的過錯,蘇妙語隻是被迫害的一方。
然而現在,龍辰竟敢當眾放話會找上官破軍報仇,甚至都不怕和武宗地院為敵!
龍辰如此行徑,明顯是不要命了,說出的話又豈會是假的?
“垂死掙紮!”蘇妙語將眾人的神色變化儘收眼底,卻也並不擔心,隻因計劃已經成功了。
既然龍辰當眾解釋了,那他便成了上官破軍,乃至武宗地院都要斬殺的人!
倘若龍辰裝作啞巴不解釋,他麵對的隻是蘇家,頂多會麵對武宗地院的執事。
奈何他偏偏選擇當眾解釋,自願走上了一條會死的更慘的絕路!
“龍辰,你這畜生明知你死路一條,臨死竟還要玷汙我和上官破軍的聲譽!”
蘇妙語故作悲憤且失望地道:“我能早些看清你的為人,實在是我蘇妙語的運氣!”
“如你這等喪心病狂,不仁不義的畜生!豈配做我蘇妙語的夫君?”
話音落下的刹那,蘇妙語冷臉走向暗室:“我隻有親手殺了你,方纔能解我心頭之恨!”
“妙語不可!”
蘇家家主蘇峰上前阻攔:“蘇鈞至今毫無迴應,那龍辰故意激怒你下去,必定有所憑仗!”
“還有他爹龍鬥下落不明,我估計他定然也身在暗室,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讓龍痕下去為好!”
聞聽此言,蘇妙語眸光閃爍,龍辰之父龍鬥乃是戰宗境九重天,若他還活著,並且身在暗室……
蘇妙語自認不是龍鬥的對手!
“來人,回府請上官明執事過來!”
蘇妙語冷冷下令,隨即看向龍痕:“龍家主,你下去將龍辰那個畜生擒上來!”
“蘇小姐,我……”龍痕話未說完,便見蘇妙語滿眼殺意,驚懼之下也隻好咬牙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