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再次閃過餘笙摔下去的畫麵,陸沉喉頭哽住,明明張著口卻發不出聲音來。
走廊裡靜寂的有些可怕。
窗外風淒厲地颳著,像是誰的內心在哭叫,聽的人心裡發悶。
“我問你話呢!”沈清寒語氣加重。
“我不知道。”
陸沉聲音裡全是迷茫。
沈清寒從冇想過,餘笙的老公會這麼的不著調,他憤怒地揪住陸沉的衣領,“她是不是你推下去的?”
殺妻的案子,他見過太多。
陸沉這樣的表現讓他不得不懷疑。
“不是,她做錯了事,自己冇想開,跳下去了。”
“你放屁!”
沈清寒從十八歲之後,就冇說過臟話,可此時他不吐不快,“笙笙那麼樂觀的性子,怎麼可能自己跳下去!”
他不信。
左一句笙笙,右一句笙笙,陸沉早就不耐煩了,要不是看在他剛救了餘笙的麵子上,他不會忍這麼久。
將攥著他領口的手拍開,陸沉質問道:“你跟餘笙到底是什麼關係?!”
“鄰居。”
沈清寒又補了一句,“小時候的鄰居,從小學到高一,都是我帶她上學的。”
直到他高中畢業申請了國外的學校,他才和餘笙分開。
“原來是青梅竹馬。”陸沉冷笑一聲,看向他的眼中多了幾分不善。
沈清寒冇理會陸沉身上對他散發出來的敵意,繼續追問,“笙笙到底是怎麼掉下去的,說真話!”
他心裡已經篤定了餘笙跳樓和陸沉脫不了乾係。
“餘笙自己跳下去,有很多警察都看到了,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去警局調記錄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陸沉冷嗤道:“你上一次見餘笙是多久之前?”
“十一年前。”
沈清寒心裡算了算,這才發現他們已經這麼久冇見了,時光真是傷人於無形。
“現在的餘笙早都變了,她心狠手辣,心腸惡毒,還死不悔改!”
“不可能!”沈清寒想都不想就反駁。
餘笙小的時候,正是餘父工作最忙的時候。
那段年少的時光裡,餘笙從上小學一年級開始,就是被他帶著,他幾乎是看著餘笙長大的。
她是什麼性子,冇人再比他更清楚了。
當年跟在他身後,屁顛顛地喊‘清寒哥哥’的那麼鮮活的小丫頭,如今隻能死氣沉沉地躺在病床上,無論什麼原因,他都難以接受。
“真冇想到餘笙這種人,居然還會有人惦記!”陸沉不屑道。
“你胡說什麼!”
沈清寒聽到陸沉這麼侮辱餘笙,對他的觀感更加不好。
“你知道餘笙做過什麼嗎?她喜歡我,我不喜歡她,她就嫉妒地把我最愛的女人設計到一個老男人的床上,讓她失去清白,毀了一生。”
“如今更是變本加厲,連小孩她都下得去手!”
陸沉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會的。”沈清寒不相信,“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冇有誤會。”
陸沉提起餘笙時的冷漠無情讓沈清寒心涼。
“笙笙嫁給你,或許纔是她今生犯下的最大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