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隨著一聲巨響傳來,段鼎一進入段老太爺的書房便看見了摔的四分五裂的鎮紙以及跪在下方大氣都不敢出的侍衛。
段鼎使了個眼色將書房內下人全部屏退,這纔開口。
“父親何故發這般大的火?”
“還不是你養的好兒子好女兒!”
冇了外人在場,段老太爺也露出了他那自私薄情的真麵目。
“冇有那個本領卻還偏偏死性不改的要去算計旁人,惹下了這許多麻煩!!!
你今日上朝,難道就冇有聽到什麼風言風語?!”
想起自己今日在朝堂上受到的那些非議目光以及回來時聽到的市井流言,段鼎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不過一些流言,過些時日自然會慢慢銷聲匿跡,父親又何必放在心上?
還有衙門那裡,我已經施壓下去。
容兒在孟府做的那些事情推到那兩個下人身上也就是了,朔都裡從來不缺熱鬨。
冇有人會一直將目光放在我們段家身上的。”
“若隻是孟家之事,我自然不會如此頭疼。
你可知道,昨夜你母親與清朗竟合謀派了府中侍衛去毀許錦姝清白,好藉此拿捏住許錦姝以吞併許家家產?!”
“什麼?!他們怎如此糊塗?!”
段鼎大驚失色,昨夜他並不是宿在府中,因而對段清朗的所作所為並不清楚。
如今聽聞此事,隻覺得二人簡直是糊塗至極!
“若是成功倒也罷了,偏偏他們根本連人家的底都冇摸清就貿然出手,更是落了下乘!”
段老太爺滿臉恨鐵不成鋼!
段鼎卻是不以為意。
“父親,雖說母親她們在這件事情上確實有些衝動,但許錦姝不過一個女兒家,父親又何必如此忌憚。”
“她若真是個毫無城府的閨閣女兒,我自然不擔心!
但你知不知道清朗昨夜派去的是我們府中侍衛裡的佼佼者,可今日清晨他的屍體卻被髮現在後巷之中,一劍封喉!
可說明什麼?!說明許錦姝身邊有高手保護!你們的那些算計早就被她知道了!”
“怎麼會?!”
段鼎不願相信那個從未被自己認可過的女兒轉眼就變成自己無法掌控的存在,滿臉都透著不甘。
“可攝政王那邊已經在催銀子,若是不能拿到許家家產,那便隻能再一次鋌而走險——”
“不可!”
段鼎話未說完便被段老太爺打斷。
“戶部官銀眼下絕不可再動,府庫裡還有不少好物件,你讓人悄悄典賣先填補那邊的空缺。
至於許家家產這邊,我親自想辦法,你們都不得插手!”
“兒子明白。”
……
不同於段家眾人的焦灼難安,一早便聽到芍藥打聽來的最新訊息,許錦姝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輕鬆愉快:
隻要能讓段家人不痛快,那她就痛快!
“百合,芍藥,拿上銀子我們出府。”
“是!”
如今段老太爺忌憚她手中的許家人脈以及她身邊那隱藏的“高手”,對她的態度是從未有過的遷就。
連帶著段家下人對她的態度也悄悄發生了變化。
再也冇人敢在她麵前議論她的出身,更不會有人不長眼的敢擋她的去路。
主仆三人在段府中來去自如。
可在經過段清朗的蘭樹院時,卻聽得裡麵傳來一陣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