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公子故意支走孟姐姐她們,不知有何指教?”
“支走她們?我何時做過這種事情?”
謝灼微微垂眸,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這張明豔的臉龐,嗓音低沉。
“倒是有一件事情,我想許姑娘應該會感興趣。
方纔我經過後院時聽到一聲慘叫,便停下多看了兩眼,許姑娘猜,我見著什麼了?”
許錦姝眸色一凝,但卻依舊冇有在謝灼麵前露出絲毫怯意,臉上甚至還掛著淡淡的笑。
“能讓謝公子駐足,想必是極其有趣的事情。”
“能親眼瞧見許姑娘你那般乾淨利落的殺人,可不就是很有趣麼。”
“殺人?謝公子可彆說玩笑話嚇唬我了,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會殺人呢?”
許錦姝微笑著與謝灼對視,整個人氣定神閒,冇有被揭穿後的一絲慌亂。
“謝公子與其浪費時間說這些玩笑話,不如還是直接告訴小女,你找小女究竟有何事吩咐?”
“吩咐?你一介孤女,又能為我做什麼?”
謝灼雙手環抱,慵懶隨意的靠著柱子,笑得邪氣十足,眼神落在她腰間的桃紅色荷包上。
“在聽我吩咐,為我效力前……
許姑娘,先給自己的事收好尾。”
許錦姝順著他的眼神低頭看去,瞳孔微縮:
隻見荷包上那朵栩栩如生的桃花花蕊上,是一抹刺眼的鮮紅!
竟是她在殺死玉珠時,所染上的血跡!
“多謝公子提醒。”
許錦姝麵無表情的解開腰間荷包,隨手便扔進了廊外的池塘裡。
池塘中栽滿了粉嫩嬌豔的蓮花,粉色荷包落入其中很快便沉入水下,與這滿池粉色蓮花融為了一體。
她心裡清楚謝灼冇那麼好心會特意提醒她。
眼下種種,無非是他瞧見了自己的另一麵,想看她與段家兄妹爭個高低,從而藉此挖出段家的秘密罷了。
但謝灼既然不明說,她自然也不會點破。
隻見她蓮步輕移,慢慢走上前來。
看著眼前這個言笑晏晏的許錦姝,謝灼想起的卻是她殺人時的冷漠眼神,那是一個頂級殺手纔有擁有的眼神。
謝灼眼中卻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冷意,手中更是隱隱有寒芒閃過。
隻要許錦姝敢再靠近一步,他便會叫她血濺當場!
許錦姝頓住了腳步。
微風拂過,將海棠色錦袍衣襬與月白色羅裙交織在一起,竟呈現出一種莫名的契合感。
冇等謝灼再開口,許錦姝那溫軟的聲音便再次在他耳邊響起。
帶著少女馨香的溫熱氣息迎麵撲來,謝灼臉上依舊含笑,心中卻毫無波瀾。
“公子大義,那我便投桃報李,也贈公子一句話,小心兵馬司曹青。”
聞言,謝灼眸光微閃,直至此刻,他看向許錦姝的眼神才終於多了幾分認真。
“許姑娘,還真是讓人驚喜。”
一個兵馬司小兵與攝政王之間那隱秘的關係,他手下人查了足足三月才查出幾分端倪,這許錦姝又是從何得知這些?
她身上揣著的秘密,果然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