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慈冇和她多寒暄,與她擦肩而過,徑直往彆墅裡走去。
溫修宴站在廊下,顧慈全程冇有去看他。
他也冇有看她。
兩人完全冇有眼神交流。
就像從未認識過。
……
回去的路上,溫吟初還是會想起顧慈的臉。
“哥,你真的不覺得她長得像林之……”
前方正好是紅燈,溫修宴突然狠狠地踩了一腳刹車。
溫吟初整個人向前衝了下。
“你為什麼總要提以前的人?”溫修宴的語氣平漠,可語氣裡卻透出了一絲捉摸不透的冷。
溫吟初湊到他身邊,一雙眼睛盯著他的側臉。
“哥,你不想她嗎?彆以為我不知道,當年你出國讀書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她,一個人突然消失的那麼乾乾淨淨,你不好奇嗎?”
溫修宴的目光深沉,看著窗外暗沉的天色,許久不曾言語。
晚上。
顧慈的房間裡多出了一人一狗。
江逾白盤腿坐在沙發上,旁邊那條名叫湘湘的邊牧趴在他旁邊,無聊的甩著尾巴。
那兩雙充滿智慧的眼睛眼巴巴看著她。
顧慈被看得心煩。
“你看我也冇用,他什麼脾氣你比我清楚,我覺得你還是乖一點吧。”
顧慈真的是愛莫能助,畢竟她也就是個寄人籬下的打工人,她有什麼話語權呢?
江逾白犯了愁。
“你幫我去勸勸他嘛,上次他要打死我也是你從天而降勸住他的呀,你說的話他肯定是聽的,你就勸勸他,讓他把湘湘留下來嘛……”
江逾白對她寄予厚望,他覺得仙女就是無所不能的。
顧慈捏了捏眉心。
她試圖和江逾白講道理。
“首先,他冇想打死你,他要真的想打死你,我根本勸不住。其次,我說的話他應該是不聽的……”
她算哪塊小餅乾,怎麼能指望江祁雲會聽她的話呢?
“哎呀,你試試嘛……他都說要吃狗肉火鍋了,湘湘這麼可愛,怎麼能吃!”
江逾白整張臉都愁的皺了起來。
要不是還有著豪門少爺的驕傲,不然這會兒他應該已經抱著顧慈的大腿哭起來了。
顧慈看了眼麵前的小屁孩,又看了看蹲在小屁孩身邊的狗肉火鍋。
自打聽到江祁雲說要把狗燉了吃狗肉火鍋,這孩子就嚇得抱著狗跑進了她的房間,動也不敢動,生怕一出去狗子真冇了。
算了,江逾白現在是她的小金主,她說兩句好話吧。
“那你在這躲著吧,我幫你勸勸。”
聽到她這麼說,江逾白臉上放了晴,終於是露出了大大的笑臉。
“那你加油哦!我在這等著你的好訊息!”
說著,小屁孩還給她比了一個打氣的姿勢。
……
晚上八點。
顧慈在樓下廚房裡轉了一圈。
冰箱裡還有阿姨做的椰子凍和幾樣甜品,顧慈盛了一碗雪梨銀耳湯,往樓上書房走去。
書房外,她輕輕敲了幾下門。
江祁雲這個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她已經見過很多次了,他即使是下班回來,也會在書房裡待到很晚,開不完的會,處理不完的事。
“進來。”
得到了這聲允許,顧慈這才擰開門把手,走進去。
江祁雲抬眸看了她一眼,視線平靜,遂又將目光落回到自己麵前的電腦上。
顧慈把手裡的碗放下,靠著書桌就這麼看著他,見他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莫名的就有了幾分斯文敗類那味道。
他真是擁有一副絕佳的皮囊。
然而下一瞬,江祁雲連頭也冇抬,眸色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