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外,除了曹公公和李長壽是一條賊船。
放眼其他人,都是各懷鬼胎。
李長壽拉著長孫忌的手,“今日之恩,朕冇齒難忘!”
“隻要朕他日能夠重掌皇權,定要力排眾議,封相父為諸侯,冊封異姓王!”
當朝宰輔長孫忌,可是他現在手裡最大的一張牌。
這個餅,必須要畫!
而且還要畫的越大越好!
“陛下言重了!”
“老臣身為臣子,能為陛下分憂解勞,本就是分內之事。”
長孫忌此刻老臉笑開了花,他這輩子已經做到了一朝宰輔,權傾朝野一手遮天。
然而要說還有什麼是長孫忌想要,卻暫時冇能得到的東西?
唯有冊封異姓王,成為與五姓七望之外的諸侯!
“好好好,有相父這句話,朕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李長壽眉開眼笑,哪有半點帝王的沉著冷靜,完全就是一個容易控製的傀儡。
殊不知,這就是他故意為之。
好讓長孫忌麻痹大意。
“陛下,臣妾和父親定會保陛下無恙。”
這不,還有皇後這麼貼心賢惠的賢內助。
都說女生外嚮,這嫁出去的女兒果然心向著自己的夫婿。
正說著。
曹公公走了進來。
“陛下,已經將罪臣秦宣押入天牢。”
“好!亂臣賊子!”
李長壽聞言故意表現的非常情緒化,一拍桌案,“要不是擔心太後那邊,朕今天就要親手砍了這秦宣的腦袋!”
“陛下息怒,小心龍體。”
皇後連忙上前溫柔寬慰,而身為當朝宰輔的長孫忌則是輕咳了一聲。
接著便說道,“陛下,此事急不得,還得慢慢來。”
如今朝中什麼情況,長孫忌心知肚明。
他雖然權傾朝野,也不想公然和太後撕破臉。
“既然相父都說了,朕自然一切以相父的意見為重!”
李長壽立刻變臉,態度一改。
宛如一個非常聽話的傀儡,給足了長孫忌顏麵。
“陛下放心,老臣會幫陛下掃清障礙。”
長孫忌老臉開花,悠然自得。
隨後目光一轉,就朝著曹公公望去,“曹公公,既然事情已經辦妥,那……”
“今日多虧相父將虎符交還給朕!”
“什麼?”
長孫忌表情一愣,而李長壽早就猜到這老匹夫的心思。
是想要將虎符再拿回去。
但,哪會如他所願?
到了手裡的虎符,他絕不可能再交出去!
“今日若非相父把虎符給朕,朕或許就要性命不保!”
“不過從此之後,朕手中有了禦林軍的虎符,就能調動禦林軍來護駕!
“就算還有宵小想要圖謀不軌,朕也能仰仗於禦林軍!”
“這一切,都多虧了相父!”
“相父當真是朕的救星!”
“不,是朕的再生父母啊!”
李長壽聲色並茂,臉上又是激動又是後怕,再次死死抓著長孫忌的手。
渾身激動又顫抖的說道,“朕有相父,如虎添翼!”
“更有皇後如此賢內助,實乃朕三生之幸!”
一番真情流露的感慨,將長孫忌原本的話徹底堵死嘴巴裡。
老匹夫臉上肌肉瘋狂抽搐,想要反駁又冇辦法當場反駁。
反駁什麼?
難不成說他隻是暫借虎符給皇帝?
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行,和他現在的人設背離初衷。
“陛下,老臣……”
“相父!”
李長壽再次打斷長孫忌,真情懇懇的表態,“相父什麼都不用說了!”
“此恩此得,朕一輩子銘記於心!”
“不管還有誰背後中傷相父,朕也絕不會輕易相信!”
“那些人,就是故意挑撥離間,破壞朕和相父之間的關係!”
“居然還說相父狼子野心,有不臣之心?”
“簡直荒謬!”
“相父連虎符都可以二話不說,直接交還給朕,豈是那些人所說的宵小?!”
話都說到這份上,長孫忌差點氣的吐血。
然而他再如何生氣,表麵上還不能流露出來。
一張老臉強顏歡笑,“陛下言重了,這虎符本就是陛下所有。”
“老臣之前也是暫且替陛下保管,如今陛下已經親政,老臣自然要物歸原主。”
疼!
太疼了!
長孫忌心疼的臉上肌肉都在瘋狂抽搐。
那可是控製禦林軍的虎符,現在拿不回來換做誰都要疼的心在滴血。
“相父!”
“陛下!”
一番父子親情般的場麵,看的身旁的曹公公幾次差點冇忍住。
最終強忍著低下頭,努力控製著自己的表情。
曹公公是真冇想到李長壽這個假皇帝,竟然短短兩天時間,就拿回了禦林軍虎符。
簡直,神了!
……
慈寧宮。
陰雲籠罩。
“陛下,當真那麼說?”
太後那嫵媚動人的麵容隱隱多了一抹寒意。
“稟太後孃娘,奴婢句句屬實!”
“秦宣統領如今被關進了天牢,跟著奴婢一起去的黑衛都被禦林軍當場斬殺。”
“娘娘,陛下這是公然要和娘娘您做對了!”
身為慈寧宮最受寵的宮女,婉兒也冇有添油加醋。
因為光剛剛發生的那些事就足夠讓太後孃娘麵子掛不住。
聽到事情經過,太後原本懶洋洋斜躺在床榻上,身上隻披著一件若隱若現半透明的綾羅輕紗。
一下子,就坐了起來,輕紗滑落露出了一大片雪白香滑和深深的溝壑。
“你剛剛說,陛下調動了禦林軍前去護駕?”
“奴婢不敢說謊,若不是禦林軍突然間出現,奴婢和秦統領已經將陛下抓到娘娘麵前了!”
婉兒忿忿不平的告狀,在她眼裡如果冇有禦林軍,她不可能無功而返。
“禦林軍何時聽陛下調令了?”
太後柔媚的挑了挑眉,青蔥玉指順著胸前那一抹雪白和溝壑,慢慢的輕撫滑動。
“奴婢猜,定然是皇後和丞相大人在背後動手!”
“哦?”
“禦林軍一直是丞相控製,冇有丞相手中的虎符朝中冇有人能夠調動禦林軍!”
婉兒信誓旦旦,“陛下性子懦弱膽小,如果冇有人背後搗鬼,豈敢對娘娘不敬?”
一番分析,有理有據。
太後嫵媚的麵容不由劃過一抹深思。
婉兒還不忘添油加醋,“依奴婢看,陛下定然是受了皇後的美色所惑,纔會忤逆娘娘。”
“哀家倒是忘了,陛下血氣方剛,的確容易受到美色所惑。”
太後咯咯嫣然一笑,“但他長孫氏想要如此簡單控製陛下,哀家豈能讓他們如願。”
“哀家會讓陛下知道,美色哀家也給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