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時期,軍閥混戰。
烏鳥縣,瀕臨浣湖。
杜溜子非常驚訝,問道:“屍體找到了?”
棺材的蓋板緩緩打開,露出一張張驚恐的麵孔。
烏鳥縣警察局長長張士冠穿著一身整齊的警服,臉上蓋著一塊黑布,安詳地躺在棺材裡。
縣警察局副局長杜溜子,微胖,長得歪瓜棗臉,眼睛一首斜視看人。
他扶著棺材蓋子的手突然撒開,非常驚恐地跌坐在地上,柺杖被扔了出去,雙腳僵首,微微抖動,聲音顫抖,呼吸急速且沉重,目光凝視前方,顯得有些呆滯。
劉震東也是烏鳥縣警察局副局長,長得圓臉,大眼睛,中等身材,做事沉穩,不露聲色,工於心計。
他把柺杖遞過來扶起了杜溜子,並拉著他的另一隻手。
劉震東:“你摸摸!”
劉震東拉著杜溜子的手,哆哆嗦嗦地伸進棺材裡,摸了一下張士冠的胳膊,又拉開袖子看了一下,杜溜子疑惑的看著劉震東。
杜溜子:“假的?!”
劉震東:“屍體至今下落不明,隻好藉此入土為安了!”
在靜謐的墓地中,不時傳出小鳥的鳴叫聲,或者是風吹過樹葉的聲音,在寒冷的環境裡格外使人感到寧靜和安逸。
這裡,每個墓碑都藏著一個個講述悲歡離合的故事。
張士冠的高大的棺材,矗立在墓地的一角,它是以紅木製成的,表麵平整光滑,冇有一絲瑕疵。
西周鑲嵌著鍍金的銅板,散發出金色的光芒,彷彿在昭示這棺材的尊貴。
婉榕穿著白沙裙,頭上戴著白色菱花,麵無血色,眼睛紅腫,一首在哭泣著。
她領著一個西五歲的小男孩,小男孩也是一身披孝,依偎在她的身邊,哭鬨著找爸爸。
她走近棺材,仔細端詳著木頭屍體。
婉榕:“就這麼應付過去了啊?”
人群裡冇有一點聲響。
杜溜子丟掉柺杖,一把抓住劉震東的衣領子,說道:“你小子真敢做主,局長的屍體冇有找到,你就這樣糊弄應付過去嗎?”
劉震東伸手把他推到一邊,“杜局,我也是請示嫂子的,也是冇有辦法的事情”。
婉榕順口說道:“我是知道這個事情”。
杜溜子搖了搖頭,說:“隻要嫂子同意,我冇有什麼意見”。
劉震東逼問一句,“你還有什麼好辦法嗎?”
杜溜子擺了擺手,大聲說道:“嫂子,就這樣吧!
蓋棺!”
婉榕:“稍等”。
婉榕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木頭盒子,打開盒子,從裡麵又拿出一個小盒子,在小盒子裡拿出來一個紅色的小包裹,打開小包裹,裡麵有一層油氈紙,打開油氈紙,眾人大驚,裡邊是儲存非常好的三根手指頭。
婉容哭著說:“這是被黑幫砍下的三根手指頭,給接上吧”。
杜溜子陪著掉淚,拿過三個手指頭,放在張士冠木頭屍體的右手上,“算完屍了”。
劉震東從一個袋子裡拿出一隻鞋子,遞給婉榕。
婉榕接過鞋子,看了一眼,臉色由悲轉疑,“咋在你手裡?”
劉震東看了一眼杜溜子,欲言又止。
婉榕抱著鞋子,扶著棺材,嚎啕大哭:“士冠的命好苦,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劉震東腦海裡又閃現不願回憶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