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鳥縣警察局有一個小接待室,一般是接待省警察廳領導用的。
在雷廳長召開警察局班子成員會之前,他招呼劉震東來到了這個小接待室。
小接待室的西周擺著一圈沙發。
雷廳長坐在正首位置,劉震東坐在右邊沙發上。
雷廳長向劉震東招了招手,用手指了一下身邊的沙發,說:“震東,咱們師生關係,不用這麼緊張,坐我跟前”。
其實劉震東內心是非常緊張,也有些急迫。
雷廳長在召開警察局班子成員會議之前,提前給自己談話,說明這個事情非常重要,非常有可能讓自己主持工作。
畢竟張士冠失蹤了,必須有一個人來主持全域性的工作。
聽到廳長這麼說,他從右邊沙發上挪到了雷廳長身邊。
雷廳長:“張士冠不幸犧牲,事出有因”。
劉震東:“我們會追查到底,給省廳一個交代,給家屬一個安慰”。
雷廳長:“也是給全縣人民一個交代。
一個警察局的局長竟然失蹤了,你們這些人都是乾什麼的?”
雷廳長有些生氣的樣子。
劉震東立即從沙發上站起來,急忙回答道:“我們嚴重失職”。
雷廳長拍了拍沙發,又擺了擺手,說:“你坐下。
烏鳥縣警察局,是需要整肅了”。
劉震東低頭不語。
雷廳長往劉震東這邊欠了欠身子,說道:“震東,張士冠失蹤了,這麼些天杳無音信,雖然冇有找到屍體。
但己經遇害的可能性比較大,省警察廳調一個局長來,還不現實,你看誰暫時主持警察局的工作?”
雷廳長說這些話,讓劉震東頭腦發矇。
這種事情能讓下屬表態嗎?
再說張士冠失蹤了,下邊有兩個副局長,杜溜子和自己。
這樣問自己,自己隻好推薦杜瘤子了。
於是他說:還是讓杜溜子主持工作比較合適”。
雷廳長拍了拍劉震東的肩膀,說:“你說的和我想的一樣,你們兩個都是副局長。
警察局都知道咱倆是師生關係,安排主持工作人選必須避嫌,再說現在警察局情況複雜,讓他主持一段時間,你也靜觀其變”。
劉震東腦子一片空白,脊梁開始發冷。
他停頓了一會兒,慢吞吞地說:“我服從省警察廳的安排”。
雷廳長:“那就這麼確定了,放心,有我在,你不會吃虧的”。
劉震東冇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雷廳長:“那咱們去會議室吧!”。
等他們走出接待室,在門口遇到了杜溜子,他己經在外邊等候多時。
劉震東知道,杜溜子己經知道結果了。
警察局會議室房間的西周掛滿了麻木的那種黑白相片和警示標語,在房間的中央是一張大桌子,桌子上放著一本本厚重的檔案和一些鉛筆和紙張。
桌子周圍坐著警察局班子成員。
墨色的牆上掛著一張巨大的地圖,上麵標識著整個城市的細節和街道。
椅子靠在牆邊,還有一些警員在椅子上坐得筆挺,身體警惕而神情專注。
窗外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紗簾,灑在牆上,發出陣陣微弱的灰色光芒。
似乎這裡永遠都是這樣的寧靜與莊重,彷彿時間在這個房間中也變得緩慢而肅穆。
雷廳長身材高大、相貌剛毅,臉上常年帶著一股堅毅和嚴肅的神情,眼睛深邃有力,他的聲音低沉有力,時常帶著一絲命令的味道。
他走進會議室,坐下,左右兩邊坐著兩個副局長杜溜子和劉震東。
明顯看出來,杜溜子得意洋洋,而劉震東垂頭喪氣。
雷廳長正了正身子,乾咳了兩聲,開始講話,他說:“今天,我想告訴大家,前不久,你們的局長慘遭殺害,這是對整個警察局的極大的打擊,也是對所有警察們的警醒。
一個縣警察局局長被殺害,然而我們卻找不到他的屍體,也冇有抓到凶手。
這個案情異常複雜,需要我們進行深入的分析和研究。”
他喝了一口水,眼睛掃視了一下會場,繼續說道:“首先,我們需要對案件的背景和現場進行仔細的調查,要對案發現場進行詳細勘查,尋找任何可能的線索和證據。
這包括對周邊環境、物品和人員的調查。
要對案件的動機進行推測和分析。
為什麼會選擇殺害他?
凶手是否有什麼特殊的動機或目的?
我們需要仔細研究可能涉及的敏感問題或糾紛。
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動員全域性的人員,投入足夠的警力,嚴密排查,把線索一個一個地查清楚,掌握每一個細節,從各個方麵、各個角度,分析案件的每一個環節。
我們要利用我們手中的所有資訊,把凶手揪出來,絕不放棄半點餘地。
我們需要麵對現實,不能讓警察局陷入混亂之中。
因此,我提議由我們的副局長杜溜子主持警察局的日常工作。
他是我們警察局的一位優秀領導,並有很多年的警察工作經驗。
他高度負責,而且非常擅長管理團隊”。
雷廳長剛宣佈完,會場發出稀稀落落的掌聲。
杜瘤子站起來,給雷廳長,還有在座的所有人員敬禮。
點頭哈腰,一再說:“請多關照!
請多關照!”
雷廳長問:“誰還有什麼事情?”
劉震東神色凝重地說:“我們失去了一位出色的局長,這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情。
我建議,警察局立即封鎖被害張局長的辦公室。
所有人員禁止進入,所有證據需要被保護起來,這對於我們查案非常重要。”
雷廳長:“這些警察業務上的事情,你們商量著辦吧!”散會後,所有警察局的人員迅速行動起來,他們封鎖張士冠的辦公室,窗戶關緊,門上貼上封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