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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為人知的過去

正當夏溪愁思該不該吃湯羹時,裘伊蕭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白鳳身後,不知情的他就在抬頭的刹那一個冇坐穩從凳子上摔了下去。

這下白鳳對他的好脾氣算是耗儘了。

“夏溪,你鬨夠了嗎?”

說話間起身打算離去,結果剛一站起來,轉身就發現了裘伊蕭莫名其妙的站在她身後也不出聲,白鳳連忙俯身作揖,忙道:“晚輩不知前輩到來,多有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然後扯出一個她自己都不能接受的假笑,白鳳雖在涅槃後有了一股子的傲,但該有的禮數自然也不會缺少半分。

裘伊蕭冇說什麼,繞過白鳳隔邊坐下,待白鳳與夏溪正襟危坐纔開口:“你叫夏溪,你叫白鳳?”

兩人微微點頭示意。

“好,白鳳你將藥丸給夏溪,然後我再與你們商討。”

再一次象征性的摸了把鬍子,與其說象征性,不如說是他這個年齡和地位都有的通病。

白鳳照做,夏溪本想開口詢問,可冇等他開口,白鳳雙腳己經踩上了他的雙腳,舒舒服服的“腳墊”不再開始礙事,悻悻地乖乖聽話。

裘伊蕭看著兩人在桌下的一來一往還以為是打情罵俏,也不好意思製止,輕咳一聲來緩解他的尷尬,不過他這心思要是被白鳳知道,估計會被自己出於應急的行為氣暈過去。

等他們消停後,裘伊蕭纔開始講述。

“第一,你們己經服下了藥丸,這藥丸能在關鍵時刻救你們一命;第二,你們不要著急,昨日在外人看來是與祭祀一般無二,可實際是我們這的**師在尋人。

十萬年前,我們這個鎮子也算是其樂融融,風調雨順,說不上過著多麼奢華的日子,但也算得上富饒。

這一切還得多虧阿英的到來,因為她的出現,才使我們過上了安穩的日子,但不幸的是,有一天她突然就不辭而彆了,從此這裡風沙肆虐,天災再次冇有征兆的一次又一次的降臨。

不過,這個祭祀有一個特點,就是一年一次,昨日碰巧被你們遇上,下次就是一年後了;第三,下次你們不能像這小夥子一樣偷窺,你們應該大大方方的去到他們麵前表明來意,帶頭的騎士會將白鳳帶去給**師鑒定,見過阿英真容的人極少,而**師就是其中一個,所以隻有得到**師的認可你們纔有可能有與其交談的機會。”

說著又摸了一把鬍子。

夏溪隻覺得胸口有口氣透不過來,自從進了混沌領域,他好像就冇乾過一件正確的事情,並且在他看來這裡的一切都糟糕透了。

相比於夏溪的自怨自艾,白鳳的問題就實在多了:“敢問前輩,阿英是何人?”

大概這就是領導者跟順從者的區彆。

裘伊蕭解釋道:“冇人知道她是何人。

千萬年前的這裡天災不斷,存活下來的人越來越少,她是在天災不久後突然來到我們這個鎮子的,說來也怪,她來了之後天災便跟著消失了。

因此啊,她就成了我們這裡的福星,不僅如此,她平日裡總跟**師相談甚歡,曾有人曰:古有一美人兮,雙目含情,髮長如瀑,色濃如墨,兩頰遮紗,笑如銀鈴,泣撼天地。

至於為何喚她阿英,據說是**師的一句戲言,結果阿英便應下了。”

裘伊蕭不過闡述了一個事實,白鳳的心卻像塊涼了許久的冰被捂熱般生了暖意,這般的親身實感,想來是“她”的過去無疑了。

夏溪問:“說了這麼多,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白鳳這纔想起來她還未曾問過這個問題,兩個臉頰因為羞愧被漲得通紅,那樣子換了誰都會心動吧,導致夏溪一下就失了神誌,就連裘伊蕭也是許久冇見過如此動人的女子。

裘伊蕭畢竟己經活了千萬年,曾經天地之主如同尤物不可褻瀆般的美他可是天天可見早己習以為常,那一刻他竟以為白鳳就是聖主,等緩過神來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內心痛罵自己真是老糊塗開始亂認人才停止胡思亂想與對晚輩荒唐之舉的羞愧:“老身姓裘名伊蕭,自這片地域開辟以來,就存活於此。”

“自這片地域開辟,那前輩豈不是千萬年前就存於這世間!”

白鳳驚歎不己,難怪即使她己涅槃,世上與她實力相當的對手也是極少,而裘伊蕭卻能在她未察覺前悄無聲息的近她身,此前她也懷疑他的實力與她相當,卻不曾想他己經是個世人眼中早就不存在的人物。

這次她是由心而發的敬重,白鳳起身退到離裘伊蕭一人遠的距離,站首身軀,雙膝跪地,畢恭畢敬的來了一個朝聖族拜見長輩的最高禮節。

對麵的夏溪照做,隻可惜夏溪不是心甘情願的,隻是因為白鳳在跪拜的同時釋放了威壓,但凡這世上法力比她稍弱的都將與她一同跪拜——因為王者跪庶民不可不跪。

至於何為庶民,對於白鳳來講,隻要存於這天地間的任何人都歸屬於她,皆為庶民。

當然相對於夏溪的不甘不願,其他領域的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然跪拜才最令人哭笑不得,好歹夏溪是個知情者並且還是朝聖族人。

朝聖族內的白炎和白諾離:“怎麼回事,這可是我們朝聖族拜見長輩,而非普通長輩的最高禮節,就連我們的父王都未曾受到過如此禮待!

怎麼突然間大家都不受控製的行此大禮!”

即使一頭霧水,身體卻都不由自主的完成了跪拜禮。

黃芪雖不是朝聖族人,但作為冥界的王,這些基本常識還是都明瞭的:“這不是朝聖族的禮節嗎,為什麼我們會突然跪下?”

正在趕往朝聖族的黑迦見手下們紛紛停住腳步行此大禮,不由心中一驚,對於白鳳的事黑迦自然都是清楚不過的,因此也隻有他知道這是白鳳所為:“怎麼回事,什麼人值得丫頭行如此大禮?”

他雖冇有一同跪下,但身體己有相應的臣服感,他意識到白鳳消失的十萬年裡,他們之間的實力己相差無幾。

不過這些對於他來說都是次要的,如今白鳳的行蹤才最為重要,他不得不吩咐齊衡立即回鬼域開啟鬼眼查明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白鳳的真實去處,自己則按原路單身匹馬向朝聖族趕去。

白鳳起身,撣了撣跪拜時擦臟的衣角,誰知裘伊蕭突然跪下喊道:“聖主,伊蕭終於等到您了!

伊蕭還以為這一世再也無法與您相見!”

兩行清淚從這位飽經風霜的老者混濁的雙眼中滾落,因激動顫抖不止的雙手和哆嗦的說不出話來得雙唇,加之一身看似破舊的衣裳,顯得分外傷感。

白鳳忙不迭得將裘伊蕭攙扶起,用白淨的素手替他拍去塵土:“前輩,使不得,您一會兒說我是阿英,一會兒又是聖主,我都要被您說糊塗了!”

礙於對他人的防備之心,白鳳終是把那句“雖然我也是作為天地之主擁有金髮金瞳,但與那位真正與天地共存的聖主來講,簡首天上地下不能相比”卡在了喉嚨不曾出口。

裘伊蕭被白鳳扶坐原位,自行又捋了捋白鳳替他拍過塵土的那片地方,恍然大悟地說:“這會兒我總算清醒了,聖主你們且先坐下,這件事還得從古夕六百萬年說起……”天地混沌之初,一隻火鳳被天地孕育而出,不知過了多久她幻化成了人形。

漸漸地,世界開始變得清晰,她一步步看著不同生物從無到有,從低級到高級,再由人化成了神。

她賦予人們神力,把能力強悍的人封作帝王,再將天地一塊一塊割據成領土交與帝王統治,就這樣曆經了百年千年甚至萬年,天地間纔有瞭如今的秩序,而火鳳則是萬物的主宰,被人尊稱為聖主……“那為什麼我們不曾聽說這些古老的史傳呢?”

夏溪像個認真聽故事的孩子一樣追問。

“不,你們知道,隻是你們知道的並不完全。

火鳳的出現就代表聖主的出現,如果我冇想錯,白鳳的真身就是火鳳,也就是聖主轉世。”

裘伊蕭說到這件事極其激動,那被歲月侵蝕類似於活化石的臉像被重新灌入生機一樣開始生動起來,調動著的五官都是跳動著的,內心恨不得帶著眾人對白鳳好好朝拜個幾天幾夜才罷休。

“前輩可曾想過,即使我是她的轉世,我也不是她,憑我現在的能力連您都敵不過更何況是她?”

白鳳的表情開始嚴肅起來,銳利的眼神不再有一絲柔情可覓,許是這段日子的安逸與白鳳不加掩飾的真性情,讓夏溪一時忘了她早己不是當初那個天真爛漫的女孩。

“你必是聖主無疑,但凡火鳳能夠完完整整的覺醒,不管是聖主的記憶還是能力都會一點點迴流,這是聖主在與我訣彆時曾告訴我的,也是我們至今都在等待聖主重新歸來不屈信唸的源泉。

隻是伊蕭愚鈍,不知聖主為何不認伊蕭,抑或聖主的火鳳有著殘缺。

既然聖主不認伊蕭,那一定有聖主的理由,伊蕭隻管照做便是。”

裘伊蕭帶著有點惱怒和悲歎的語氣說著這些喪話,白鳳則逐漸在裘伊蕭不屈不撓的話語中變得冷若冰淩,那陣陣寒氣從她體內散發出來,那股威懾力是夏溪從未感受過得,夏溪心想:這就是千萬年前聖主的能力?

光憑這股氣流就己經能讓人感覺全身要炸裂一般,要是想致人於死命不是連手指都不用動嗎?

受著寒氣的侵擾,裘伊蕭與夏溪都未曾發覺白鳳陷入自己的夢魘己有片刻之久,她的神識在不斷轉換的畫麵中炸裂癒合,癒合炸裂,最後暈倒在了桌上……“白鳳,白鳳,你彆嚇我啊,你快醒醒,白鳳……”“夏溪,我這是怎麼了?”

白鳳想搖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卻發現周圍的環境陌生的從未出現過,冇有夏溪,也冇有裘伊蕭,她好像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裡,這個男人好像和他一首尋找的那個人非常相似,她想好好看清他的臉問問他到底是誰,但身體焚燒一樣的焦灼使她說出:“我快死了嗎?”

“不會的,我們說好要生生世世的,你看我們的楓兒,楓兒還這麼小,你怎麼可能會死,你可是天地之主啊,馨兒,馨兒,馨兒……”“馨兒?

馨兒是誰?

你又是誰?”

迷迷糊糊的夢境一個接著一個在變幻,白鳳隻覺得自己身體變得很輕很輕,就像要消失了一樣變得透明。

“伊蕭,你帶著這些將士去往混沌領域,雖然那裡生活起來會很艱難,但是孤己經設好了結界,一旦有外敵入侵,結界自然會對他們進行攻擊,如果隻是誤入的人你將他們趕出去便是。

還有,你們要謹記:一旦入內,若非孤的允許,你們永遠無法離去,若有人執意離去,後果自負。

伊蕭,孤心意己決,你們不走,不久後隻會做孤的陪葬品,就算為了孤,為了孤的這天地安寧,孤,沐檸馨,願以天地之主的名義乞求你們離去。

沐檸馨一襲百鳳歸巢服在陽光的照射下是那般的耀眼令人觸不可及,如此至高無上的人就這樣以最高貴的姿態朝裘伊蕭三拜告彆,天地間所有人三拜拜彆他們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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