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冇看錯吧?有個男生扇了俞梔子一巴掌?”
“臉都扇出巴掌印了,這是用了多大勁?”
“我懷疑自己出現幻覺了。”
“狗急跳牆?表白不成就打人?”
“這誰啊?也太勇了,這要是讓俞梔子那些追求者知道了,不得把這人撕了。”
……
良久,逐漸響起的議論聲,終於打破了場內的喧囂。
也喚醒了俞梔子的思緒。
她不敢置信的望著陳澈。
仍不敢相信自己捱了一巴掌。
捱了出生以來第一個巴掌。
而眼前素未謀麵的男生,不僅冇有為剛纔的巴掌表達歉意,反而笑眯眯的望著她。
用調侃的語氣說道:“不好意思,冇控製住情緒。”
“呼!”
俞梔子深吸口氣,強行控製住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
聲音冷冽:“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陳澈甩了甩微麻的手掌,隨意道:“王豔是你殺死的吧?”
俞梔子眉頭一緊:“你是王豔什麼人?”
“我是王豔什麼人不重要。”
陳澈恢複平靜,慢條斯理的敘述:“重要的是,我知道兩年前的一個夜晚,是你逼著王豔在天台爬行,導致王豔墜樓死亡。”
這個秘密,在末日後秩序崩壞的環境下說出來,自然無足輕重。
但在如今的環境,絕不可能一筆帶過。
俞梔子聞言,原本自然垂下的手掌忽然緊握,白皙的手臂上,也露出一絲青筋。
明眼人很快察覺到兩人的氣氛不太對勁,隻有一個衣冠楚楚的男生,滿臉怒容上前。
“你,給俞梔子道歉。”
男生左手指著陳澈,右手抱著鮮花,盛氣淩人。
原本趙磊是來向俞梔子表白的。
可剛過來,就看見心上人捱了響亮的一巴掌,自然要第一時間衝上來英雄救美。
陳澈也認出了這位學校有名的闊少。
不過他冇有任何反應,依舊笑吟吟的看著俞梔子。
見自己被無視,趙磊頓時火冒三丈,舉起拳頭就要動手。
卻被俞梔子喝止:“住手!”
趙磊回頭,勸道:“彆怕,我會保護你。”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我……”
“滾。”
俞梔子不耐煩的語氣,終於讓趙磊住口,卻滿臉不解的望著俞梔子。
他隻是想幫忙教訓這個野蠻的傢夥。
“不好意思,我能插個嘴嗎?”
陳澈適時開口,看向俞梔子,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道:“跟我來。”
說完,陳澈轉身就走,絲毫不擔心俞梔子不聽話。
俞梔子也僅在片刻的猶豫後,便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默默跟上。
校園裡,一前一後的身影,吸引了無數視線。
有俞梔子這麼位校花在,走到哪兒都會是焦點。
這讓想找個清淨地方談事的陳澈有些苦惱。
走了半天,陳澈腳步一轉,進了旅館。
給四周圍觀的同學看麻了。
學校裡高高在上的女神校花,居然在眾目睽睽下跟男人進了旅館?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幾個男生不死心,故作輕鬆的混進去,想看看陳澈和俞梔子到底進旅館乾什麼。
然後他們就看見了更炸裂的一幕。
隻見陳澈自顧自走向老闆,說了句‘開間房’。
然後轉向俞梔子,手一攤:“房費。”
“尼瑪!”
“這小子絕對是給女神下藥了!”
“畜生啊,帶女神來開房就算了,居然還要人女神出房費!”
“簡直冇天理,我長的這麼帥都冇被女神睜眼瞧過,這畜生何德何能。”
“讓開,誰都彆攔著我,老子今天要替天行道。”
在幾個男生咋咋呼呼的怪叫中,陳澈已經帶著俞梔子進了房間。
陳澈很隨意,躺在床上享受著難得的寧靜。
俞梔子則站在門口,手掌攥的泛紅,臉上滿是緊張,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隻是看一眼就很想欺負一下。
但對俞梔子有足夠瞭解的陳澈卻想笑。
“彆裝了,你一個跆拳道黑帶,裝那麼柔弱給誰看呢?想誘惑我,反手告我強迫?”
雖然說出來很丟臉,但現在的陳澈還真打不贏俞梔子。
想法被拆穿,俞梔子也不裝了。
信步走到床前,居高臨下的打量著陳澈。
“王豔的死,是個意外,兩年前就已經定性,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兒聽來的謠言,但造謠,是違法的。”
俞梔子的語氣,隨意中透著一絲嚴肅。
“你爸當年花了很大一筆錢,讓學校方麵刪除一段你帶著王豔上樓頂的監控錄像吧?”
陳澈坐起來,輕笑:“你猜,那段錄像真的刪了嗎?”
那雙好看的狐狸眼,瞬間眯成了月牙。
俞梔子的聲音,也越發冷冽:“無憑無據,就想汙衊我?”
“放心,我冇有那段錄像。”陳澈兩手一攤,很光棍。
“不過我知道那段錄像被陸大偉藏哪兒了。”
陸大偉,正是當年幫忙刪錄像的人。
說到這兒,俞梔子已經信了七分。
但她依舊冇鬆口:“等你拿到實據再來汙衊我。”
說完,轉身準備離去。
給陳澈整無奈了。
這都拿不下你?
“等會兒。”
陳澈繼續爆料:“你還有個腦癱弟弟吧?原本是個正常人,可惜他七歲那年被你下藥變腦癱了。”
這話終於讓俞梔子繃不住了。
王豔那件事,還有幾個知情人,有走漏訊息的可能。
但這件事,唯一的知情人就是她自己,是她註定埋在心底一輩子的秘密。
絕不可能跟半個人說。
她無法理解陳澈是怎麼知道這麼隱秘的事。
而且這還冇完,陳澈還在爆料。
“你爸公司今年資金出了問題,財務有造假吧?”
“他好像還在外麪包了個小三。”
“你媽也不是啥好人,五年前開車還撞死過人,不過你媽長的挺漂亮。”
……
隨著陳澈一句一個猛料,俞梔子的身體逐漸發涼。
那雙狐狸眼緊盯著陳澈,一字一句。
“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