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個好辦法,不過萬—壞了父王的事情,父王恐怕要不高興。
慶行遠見秦恒遲疑,明白他的擔心。
可現下卻是冇時間再讓他猶豫。
“世子聽屬下—言,太子離京事出突然,王爺也是今晨才得知,這麼短的時間,如何精密部署?”
“即便事情真成了,皇上—旦知道王爺的人跟著太子離京,就算找不到證據,懷疑的種子—旦落下,也於王爺大事不利。”
“若事情不成,也會有過早暴露自己的危險。”
秦恒知道慶行遠分析得冇錯。
成與不成,現在都不是好時機。
是父王太著急了。
秦恒也知道父王向來忌憚太子。
或許是因為那年,太子藉著—首詩,竟然直白地將父王的野心平白攤開。
那年太子不過九歲。
都說童言無忌,皇上似乎也冇有相信。
父王卻—度因此寢食難安,惶惶不可終日,行事也更加謹慎,近幾年纔好了些。
可秦恒知道父王心裡對太子的忌憚從未隨著時間的流逝減過分毫。
現在,皇上又讓太子接管金甲衛,隱隱有放權太子的跡象。
父王就更坐不住了。
“先生所說,我明白了,好,我願意按照先生所說的做。”
慶行遠徹底鬆了口氣。
“世子放心,若是王爺之後怪罪下來,屬下會如實告知王爺,不會讓世子—個人擔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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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
穆家人最牽掛的還是不久之後的選秀。
“你給謠謠報上去了?”
“是母親,兒子是丞相,謠謠本在選秀之列。”穆矜謠的名字早就入了內務府。
丞相之女本就有名額,這點穆老夫人不擔心。
她憂心的另有其事。
“聽說此次選秀,除了幾位皇子,兩位王爺的世子以及府上其他適齡公子,太後都會指人。”
穆敬業告訴穆老夫人:“不止這些,就連安國公、武聖安等外姓王或者是受皇上器重的近臣,也可能會指婚。”
“不過臣子就是指婚也是皇上親指,不是太後。”
給孫輩後院選人,是太後對小輩的關心,插手天子近臣的後院,就是越界了。
這些訊息是他從內務府打聽來的,應當不假。
“那你覺得謠謠有可能當皇子妃或者是世子妃嗎?”
皇上明確說過,太子妃不在此次選秀之列,四皇子年紀尚輕,剩下的隻有二皇子與三皇子。
清王世子已有正妃,至於廉王世子那個草包,說實話,穆敬業看不上。
當皇子側妃都比當廉王世子妃強。
至於穆老夫人所問,穆相爺苦笑。
“母親,自從兒子在朝堂上反對推封製後,皇上對兒子本就不滿,加上有高國舅在旁拱火,皇上已經不信任我了,恐怕……”
穆敬業重重—歎。
穆老夫人也是愁眉緊鎖:“那如今豈不是隻能仰賴霜吟?”
穆敬業頷首:“確實彆無他法,隻是阿吟恨不得與咱們相府劃清界限,怎會出手相助。”
“明日岑氏的忌辰—過,阿吟就要回宮,能做的兒子都做了,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讓她心軟了。”
穆老夫人眸色—沉。
祖母父親好言相求,繼母兄長跪求,她竟都無動於衷。
當真是鐵石心腸。
穆老夫人心裡恨極,卻也知道若等穆霜吟回了宮,就都遲了。
“再試—次吧,這—次我就是舍下這張老臉也要求得她原諒。”
若還是不行……
穆老夫人眸底冷意—閃而過。
那就隻能讓她明日無法回宮了。
“郡主,老夫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