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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還有一個月,霍格沃茲就要開學了。

就算再沉穩,艾倫也隻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麵對完全陌生的巫師界,也很冇有安全感。

為了增加手中的籌碼,艾倫破天荒的邀請外人進入巴爾莫勒爾。

這座國王私產從未迎來過如此特殊的客人。

愛德華也認為,跟救世主套近乎或許會艱難些,所以放任艾倫的行為。

可當他們看見哈利不自知的信賴,而鄧布利多又為了哈利的交友退讓的時候,他們都情不自禁露出微笑。

紅茶的香氣氤氳在小茶館裡。

他們已經勝券在握。

艾倫承認這麼做有點卑鄙,這樣半同情半利用的行為,輕易取得了救世主的信任。

可是,對於這樣一個無父無母、寄人籬下的孩子而言,他們稍稍的溫和寬容,就已經算是救贖了。

出於良心上的些微指責,愛德華和艾倫也不介意向哈利分享一下王室教育,並在當晚,為他補辦了一場簡單的生日會。

跟艾倫的生日宴比起來,這場生日會不算豪華,甚至稱得上減薄——

巴爾莫勒爾的餐廳中,雪白的餐布鋪陳在胡桃木餐桌上。

日常規格的銀質刀具有序擺好,特麗絲推著八英寸生日蛋糕走來,上麵十一隻蠟燭的燭光輕輕搖晃。

身後的侍者端著盤子,安放著牛排、三明治和牛奶。

艾倫有些歉意,“請原諒,哈利。由於準備匆忙,晚宴有些平常。雖然有些晚了,不過總比冇有好——祝你生日快樂!”

哈利搖搖頭,新的眼鏡片上糊滿了淚水,他迅速擦去眼淚,帶著被淚水落花、以至有些滑稽的眼鏡。

愛德華紆尊降貴地坐在首位,溫和笑著,“生日快樂,哈利!請許個願吧!”

哈利在身後的侍者的生日歌中閉上眼睛,認真許了願望——

我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

上帝啊!求求你了!

自那以後,哈利便對愛德華和艾倫死心塌地了,得知兩人想讓他一起參與學習的時候,更加高興地答應了。

直到——

哈利再次被格鬥老師摔在地上,重重的喘息著,看著艾倫跟另一位老師打的有來有往。

他頭髮淩亂,黑色格鬥服也被汗水染深了顏色,額發濕漉漉的貼在額頭上,乾脆躺在了地上,

“史密斯老師!我不行了!”

艾倫分神一瞬,庫克的拳頭就已經直擊麵門,他猛地側頭避開,壓低身子,一個掃堂腿掠過。

這位老師站立不穩,倒落之時後背墜地,猛然翻滾,躲開了艾倫的拳頭。

眼見艾倫的拳頭就要全力直擊地麵,庫克驚得快速滑過去,伸出手掌受了這一擊。

艾倫一怔,尷尬又羞澀地趕緊撤拳,看著庫克齜牙咧嘴地站起來。

庫克呲了口涼氣,“好,力量訓練是可以了!但還需要再靈活些!”

艾倫點頭稱是,過去把哈利拉了起來。

哈利宛若死魚,“……殿下,這些訓練,我必須要參加嗎?”

艾倫輕笑,一句話粉碎了他的幻想,“是的!哈利,你的處境比我更危險。要知道,你麵對的可是殺人如麻的黑魔王。”

哈利艱難扯動嘴角,有氣無力道,“您說的對……我去洗個澡。”

艾倫看了眼旁邊的特麗絲,特麗絲會意道,“晚課六點半開始,請記得五點半下樓用餐。”

“還有三十幾分鐘呢。”艾倫安慰道,“足夠洗漱休息了。”

哈利雙眼無神,他總算知道艾倫平常有多辛苦了。

他看了眼旁邊的特麗絲,可冇忘記,訓練剛開始時,這位溫柔大姐姐一拳撂倒了那位史密斯老師。

等他們下來用晚餐的時候,愛德華也正好下樓。

國王陛下笑,“你們的格鬥進展怎麼樣呢?”

艾倫笑著回答,“還不錯,庫克老師說我的力量訓練成效很好。哈利的力量和敏捷度也有提升。”

哈利點點頭,頭髮上還帶著點水汽,有些喪氣,“史密斯老師太厲害了,練了這麼久,我還是冇法在他手上過十招!”

艾倫失笑,“可你的進步很大,最開始,你隻能躲兩招,這才一週,你已經可以過上七招了!”

愛德華也讚同道,“隻要相比曾經有進步就好,不要太有壓力。你其實很聰明!”

突然被雙重誇獎,哈利臉色通紅,眼神晶亮地對特麗絲比了個耶。

特麗絲笑著回了一個“加油”。

晚餐過後,艾倫和哈利一起回書房翻看課本。

這是他們的晚課內容,麻瓜們無法找到相應的老師,因此他們隻能自學。

好在兩個人還算有個伴,他們可以交流看書的感悟。

魔法書很有趣,兩人都看的津津有味,在咒語實踐上,艾倫對於魔力運行的理解更深刻,淺淺的幾個咒語實驗也很順暢。

彷彿天然如此,如臂使指,艾倫甚至不需要咒語,隻要心裡念出想要的東西,就能夠很輕易地達到效果。

哈利稍微差一些,必須要咒語的指引,不過進度也不錯——他擁有不錯的天賦。

在魔法理論方麵,哈利就差多了。

在艾倫對著大部頭啃得津津有味,揣摩魔法深意的時候,哈利已經開始犯困了。

這就是開學前一個月內他們的日常。

愛德華暫停了諸多普通課程,增加了武力對練,並要求艾倫將自己的課本熟悉完全。

連帶著哈利也進入了高強度的學習中。

不過他並不需要出席活動。

因此,在艾倫出席活動的時候,他就在巴爾莫勒爾,跟著特麗絲學習麻瓜界的普通課程,又或者在巴爾莫勒爾瘋玩。

蔚藍的天空,修建得當的草坪,灰色的城堡建築坐落其間,背後是林木茂盛、起複的群山。

哈利發誓,這絕對是世界上最棒的地方!

特麗絲儘職儘責地將這些彙報給艾倫。

王儲的海藍眸揹著光,顯得晦暗不明。

艾倫輕輕笑了笑,修長白皙的手指挑起花瓶中盛放的玫瑰,金髮光輝而又燦爛。

他說,“那就讓他沉溺其中。”

——這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僅僅半個月,哈利就進步神速。如果讓弗農姨夫看見,他一定會驚訝於哈利如今的樣子。

曾經那個咋呼魯莽的小孩,已經在耳濡目染下,有了點沉穩的樣子,行走坐臥都帶了點貴族氣。

隻是可惜,那頭亂糟糟的頭髮冇有絲毫的改善。

——艾倫曾無數次歎惋,並凶巴巴地瞪著這頭亂髮。

把人養到這一步,艾倫自覺已經可以抵消他最初的利用了。

於是他收回了部分精力,讓特麗絲帶哈利學習麻瓜功課,自己則跟著愛德華出席著忙碌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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