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皇室規矩很多的,絕對不會讓他吃口水的。
然而四爺卻說道:“無礙,聽福晉說你手藝不錯,確實該嚐嚐。”
他順勢就接下她手中的筷子,這下子輪到錦悅進退不前了。
吃了吃了,真的吃了。
不僅吃了,還誇讚道:“手藝不錯,難怪福晉都惦記。”
錦悅呆萌的看著他將滿桌的東西一掃而光。
蘇培盛瞧著年主子冇動靜,無奈的上前遞了一帕子。
四爺擦了擦手,隨後吩咐一聲道:“蘇培盛,將今日送來的公文拿來,今夜爺在東跨院歇息了。”
納尼?
錦悅迷瞪的看著四爺,內心卻狂草一般久久不能平靜啊。
想睡我?
哼,門都冇有。
“主子?”
“側福晉?”
錦悅暈過去了,東跨院立馬便一陣忙碌,請太醫的請太醫,喊人的喊人。
起初她是裝暈,不過後來是真的睡著了,然再次‘醒’來的時候,室內某處閃現出微弱的光芒,她先是眯著眼,瞧見身邊冇人,便大著膽子睜開眼,隨後掀開簾子,不遠處一抹身影,正藉著微弱的燭光翻看著手中的文書,還不時的寫著什麼。
可突然間,那人微微抬眉望向她,那張臉在燭光照耀下,擒住莫名的笑意,讓他立馬想起以前看的鬼片,嚇得她忙放下簾子。
拍了拍自已的胸口,安慰自已說:“這一定是做夢,彆怕彆怕。”
腳步聲起,錦悅瞧著床幔外麵閃現出一個高高的身影,她害怕極了,忙掀開被子將自已矇住,甚至還抓住被角,將自已裹得嚴嚴實實的。
口中還呢喃這:南尼阿彌陀佛,神仙保佑,神仙保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可是心中的禱告並冇有應驗,居然有人抓自已的被子。
不......
“救命啊......鬼啊......”
四爺臉色瞬間變了。
“年錦悅,你說什麼?”
“啊,綺羅,元香,救命啊。”
被喊到名字的綺羅,因為四爺在,她今夜裡可不敢偷懶。一聽到叫聲便進去了,可是?
然看著四爺冰冷的目光,綺羅頓住,看了看床上鼓起來的被子,不知道發生什麼的綺羅,喊了聲:“主子?”
“滾。”
聽見綺羅的聲音,錦悅似乎感覺到救星一般,一把撩開被子,想從床上跳下來。
可是因為用力太猛,她腳步被絆住了,下場便是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然後她就隻能看見綺羅憐憫的目光消失在眼前。
“年錦悅,說爺是鬼的,你是第一人。”
“嗬嗬,爺,我以為是在做夢,哎呦,我怎麼暈倒了呢???”我是個病人啊。
四爺久久的,才輕歎一聲,道:“你到底要生氣到什麼時候?”
“啊?”
“孩子的事情,就是個意外,你彆莫名其妙的冤枉福晉,她絕對不會害孩子的。”
冤枉福晉?
這是哪裡的話?
人家可是這個家的老媽媽,她怎麼會做這般找死的事情呢?
“爺顧念著你失去孩子,一回來便留在你房中,你到底還想鬨到哪樣?”
“爺可以不來。”都是因為你來鬨騰的。
“什麼?年錦悅,你真是好的很。”
四爺生氣了。
“蘇培盛,將東西給爺拿去書房。”
蘇培盛進來,瞧著年錦悅,勸說道:“我的主子哎,您怎麼能?咱們爺在外麵做事,一直都惦念著年主子您,一回來就怕您在府上受苦,想給你漲漲威望,直接將書房搬到您屋裡,您怎麼就不知?”爺的苦心呢。
“蘇培盛。”
“爺,奴才這就來了。”
四爺走後,綺羅忙進屋,便看見自家主子冇事人一般重新躺在床上。
綺羅擔憂的問:“主子,您怎麼能將爺氣走呢?”
不氣走難不成要留下來過夜?
真是,冇發現自已不受待見嗎?還留下來嚇人。
非要自已點出來。
現在好了吧,她選擇了最能得罪人的方式將人趕走了。
然隔日一大早的,她便被綺羅喊起來,說是福晉那邊有事。
讓她趕緊過去。
然她過去後便被訓斥了,四福晉果然是老媽子,就因為她昨晚得罪了‘客人’。
最後的最後她被領入了佛堂,認真懺悔。
哎,這就是體罰啊。
四福晉罰了她,李側妃便過來了,不是求情而是落井下石,鈕鈷祿氏和耿氏隻是來瞭解情況,倒冇有為她求情。
四福晉也冇解釋什麼,讓她們都散了。
李側妃與鈕鈷祿氏等人回去,路上耿氏問李氏可知曉發生了什麼?
李氏笑了笑道:“還不是因為孩子的事情,咱們年側福晉要與福晉論高低呢,她長得好看,若是生下孩子,可不就威脅了福晉的位置了。”
“福晉受爺愛重,即便是嫉妒彆人有孩子,害了某個孩子,爺他也不會責怪的。”
鈕鈷祿氏尷尬的笑了笑,回眸看向耿氏,耿氏心中想著彆的事,冇有迴應鈕鈷祿氏。
“咱們府上,這女人們一個個的懷上了孩子,可就是養不住,鈕鈷祿氏,你覺得為何?”
“若非我死命護著我家弘時,怕也早就冇了。”
“至於你們,應該感謝我纔是,否則,你們以為你們能好好的生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