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棲禾坐下後便見白底藍碎花褂子,深色布褲的婦人端著一個瓷盅走了過來,“宿家的幺妹子,來喝口水。”
她接過瓷盅禮貌的道了聲“謝謝,”抿了一口。
甜的。
想來隊長媳婦是在水裡放了糖吧,這年頭誰家白糖不是省著自家人饞的不行了才兌一點在水裡甜甜嘴。
“幺妹,來,這一刀肉你拿回家自己吃,你家那些老東西我瞧著也是不日毛的,他們敢欺負你就來找叔。”顧友國將手裡提著的肉遞給宿棲禾囑咐道。
宿棲禾看著眼前的夫妻倆,一雙黝黑的霧眸,像似氤氳著星光。
她沉思片刻後開口:“叔和嬸子,若是信我的話,儘快找個時間囑咐家中後輩定要注意安全,不可莽撞行事。”
“幺妹,什麼意思?”
顧友國和王翠蓮同時疑惑的望向她。
宿棲禾一臉鎮定道,“我觀嬸子左眼眼頭子女宮發黑,雙眼抑鬱無神,麵色略微暗黃,近日家中子嗣定遭大禍。”
顧友國還好,王翠蓮直接被宿棲禾的話語刺激的身子一軟,就要往後倒去。
“翠蓮。”
好在顧友國離得近,發現自己媳婦的異常,連忙搭了把手將人扶住。
王翠蓮有了支撐,抓住顧友國的手眼睛死死的盯著宿棲禾,“幺妹,嬸子念在你年紀小,這些打胡亂說的話我就當冇聽見,趕緊回去吧。”
宿棲禾看著本就疲憊的王翠蓮,此刻氣息不穩,臉色蒼白的樣子搖了搖頭。
假意從小破兜裡掏出一道折成三角形的符遞給顧友國,“信就將這符儘早交給你兒子隨身攜帶,不信則棄。”
說完就提著肉慢悠悠的晃了出去。
要不是看在兩口子心善,她也懶得浪費這口舌。
顧友國捏著手裡的三角符,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倒是一旁的王翠蓮眼含擔憂,“老顧,你說幺妹子那話......”
她的話雖冇有說完,但顧友國知道她想說什麼。
隨即起身拿了一頂草帽就往外走:“你在家裡,我去將這東西給家亮送去,很快回來。”
宿棲禾回到家冇事乾,就進了空間,眼前一片生機盎然的模樣,甚得她歡心。
將一部分結穗的麥子稻子收起來,按照老規矩給稻穀脫殼然後堆在倉庫放好。
至於這麥子她又將精神力加壓充當了一把石磨的角色,將其碾壓成白生生的麪粉,才裝進倉庫。
她有些苦惱,這空間冇有那麼多裝麪粉和大米的袋子啊,她怎麼拿出去賣呢。
“倉庫裡不是有一些比較粗糙的布料嗎,主人可以將這些布料製成布袋,就行了啊。”
小煎蛋的聲音冷不丁的打斷宿棲禾,她朝它的方向瞥了一眼,朝著堆積布料的方向而去。
她抽出一塊小煎蛋口中‘比較粗糙’的布,抽了抽嘴角,“你說棉麻粗糙?還讓我做成布口袋裝糧食?”
小煎蛋煞有其事的點點毛茸茸的小腦瓜,“嗯嗯,這種布料用了也不可惜,又不是絲綢。”
她將布料捏在手中摩挲,“那也比的確良好吧。”
餘光再掃向那一層層擺放整齊,五顏六色的真絲布匹。
嗬,棉麻而已,暫時就先用它吧。
宿棲禾將布料製成兩個超大的袋子,對於這種她從冇接觸過的手工活。
她表示不要在意細節,能裝東西且不漏就行。
至於審美什麼的,實用纔是王道。
磨蹭到了傍晚,她拿出一道替身符丟在床上,免得被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