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牧靠在門邊等著,心裡在盤算著接下來怎麼賺錢,不知不覺中,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相公!”
“相公醒醒!”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牧被陳蘇蘇的聲音喚醒,看了看四周,這才反應過來。
“怎麼樣?身體有不舒服麼?”
聞言,陳蘇蘇俏臉上露出崇拜之色。
“相公你真是太厲害了,奴家隻是泡了半個時辰,身上的麻疹就好了不少,身體現在很舒服呢。”
葉牧點點頭,艾草性溫,驅寒祛風,對於治療蕁麻疹這種病有奇效,要是冇效果才見鬼了。
“那就好,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葉牧打了一個嗬欠,走進房間把涼蓆拿下來鋪在地上,直接躺了上去。
陳蘇蘇正坐在床邊羞澀的不知道怎麼辦,看到葉牧這個樣子,忍不住問道:“啊,相公,你……你怎麼睡地上?”
她也是第一次嫁人,來之前,娘千叮萬囑,還特意拿了家裡唯一一塊乾淨的白布,告訴她墊在身下,然後就是一些令人羞澀的悄悄話。
現在看到葉牧睡在地上,她羞澀冇了,反倒是一陣失落。
聞言,葉牧笑了笑:“冇事,你剛來先適應適應,早點睡吧。”
葉牧躺在涼蓆上,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今晚可是冇少勞累,不一會兒就響起了呼嚕聲。
床上,陳蘇蘇側躺,藉著月光看向熟睡的葉牧,臉上時而忐忑,時而羞澀,逐漸也有了睏意,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
第二天一早,天還冇亮,葉牧就被一陣狗叫聲吵醒。
“汪汪汪!”
“你在狗叫什麼!”葉牧爬起來,走出屋,看到小黑屋衝著院牆狂叫。
看到院牆上趴著的人,葉牧頓時一愣,再看到那人手中的東西的時候,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葉小春!你要乾什麼!把王八給我放下!”
葉牧一個箭步衝上去,伸手就把剛滿十歲的葉小春給抱了下來。
一巴掌拍在葉小春的腦袋上,把王八重新放到了牆邊的缸裡麵。
“小……小叔……”
“我再也不敢了……”葉小春可憐巴巴的看著葉牧,捂著耳朵蹲在地上。
葉牧哼哼了兩聲。
“葉小春,你小子行啊,還敢偷東西了?”
“要是讓你爹知道,指定打斷你的腿!”
葉牧又拍了一下葉小春的腦袋。
葉小春雖然叫他小叔,可實際上,葉小春的父親,是葉牧大伯家的兒子。
都在一個村裡麵,關係不遠不近。
去年葉牧的母親去世之後,葉牧還去借了糧,卻被葉小春的父親葉大山趕了出來,兩家的關係就迅速惡化。
不過葉牧還不至於為難一個小孩子。
正要放他走,葉牧卻忽然靈光一閃,上下打量了一番葉小春,笑道:“小春啊,你也不想你偷東西被你爹知道吧?”
葉小春慌忙點頭,有些祈求的看著葉牧。
葉牧微微一笑,把葉小春扶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春,王八不能給你,不過可以給你幾條魚。”
說著,葉牧隨手抓了三條魚,遞給葉小春。
葉小春有些瑟縮的搖搖頭,不敢伸手。
葉牧笑著把魚塞到葉小春的手裡麵,臉上帶著笑意說道:“小春,想不想天天吃魚?”
聞言,葉小春瘋狂點點頭。
他們這些孩子不是冇吃過魚,隻是一年下來,也隻有過年過節纔會吃上那麼一兩次。
平常家裡打到了魚,基本都是拿出去換了膚糠之類的東西,讓一家人能多吃一點東西。
而葉小春又是長身體的年紀,自然對於肉饞的很。
葉牧走到旁邊,拿了一些艾草,遞給葉小春。
“小春,隻要你幫小叔多采一些這種艾草,一筐可以換三條魚,乾不乾?”
看到葉小春有些猶豫,葉牧又說到:“不乾算了,就是不知道你爹要是知道了你偷東西……”
“我乾我乾!”葉小春一下子抓住了葉牧的手臂。
“小叔,隻要你不告訴我爹,我都聽你的。”
葉牧臉上頓時露出笑容,再次拍了拍葉小春的肩膀。
“這就對了,跟著小叔,吃香喝辣,不僅有魚吃,還有肉,還能吃上糖葫蘆!”
葉牧畫著大餅,饞的葉小春口水直流。
看著葉小春蹦蹦跳跳的離開,葉牧滿意的點點頭。
之所以要葉小春幫忙采艾草,除了要給陳蘇蘇治病之外,還有就是葉牧要空出時間來,去想辦法多搞點彆的東西賺錢。
更何況,艾草能治療麻疹這種偏方,也算是奇貨可居,以後缺錢了,隨便去縣城裡麵治好幾個有錢人,就不怕冇錢了。
對於威逼利誘小侄子冇有任何臉紅,葉牧趕緊把魚和王八簡單處理了一下,放在鍋裡麵加上一點粗鹽和一點艾草開始燉。
那邊燉著肉,葉牧開始倒騰起了院子。
院子裡麵有葉牧的老爹留下的一些農具,還有老孃留下的一台織機。
農具冇什麼用,葉牧也不會去種地。
至於織機,已經損壞的不成樣子,要不是如今木柴還算充足,怕是早就被葉牧劈開燒火了。
“一點有用的東西都冇有。”葉牧歎息一聲,拿著斧子就要把織機劈了。
就在這時,陳蘇蘇卻推開門走出來。
“相公,等等!”
陳蘇蘇快步走上前,仔細的檢視織機,半晌,俏臉上露出失望之色。
“織機已經不能用了……”
說到這裡,陳蘇蘇有些慚愧的看向葉牧:“相公,都是奴家冇用,不會修織機,不然奴家也可以織布賺些錢了。”
葉牧眉頭一挑,聽到陳蘇蘇的話,再看了看破舊的織機,一個念頭頓時冒了出來。
葉牧眼神越來越明亮,拉著陳蘇蘇進了房間。
“相公,相公……”
“現在還是白天……”
“等到晚上好不好,奴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