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係統就是知道。”係統一副不打算多說的模樣。
林黛柔隻好作罷。
到了七月,天氣逐漸悶熱。
四爺不過從書房走到側間,就已是出了一身的汗。
林黛柔本坐在小幾上,一麵看書,一麵看孩子們在地上的涼蓆上,爬來爬去,互相打鬨。
見四爺滿臉通紅的走進來,連忙讓人去把四爺的單衣找出來,又讓人去把冰過的葡萄和西瓜拿過來。
正在互相扯對方頭髮的弘晝和三格格聽到西瓜和葡萄這兩個詞,動作就是一頓。
她們對視一眼,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同樣的光芒。
姐姐/弟弟又要跟寶寶搶吃的了。
她們不約而同的放開對方,使出吃奶的力氣往阿瑪額娘那邊爬,彷彿誰爬的快,誰就能先要到吃食一般。
弘曆正坐在涼蓆上玩九連環,看到蠢弟弟和蠢妹妹的這幅蠢模樣後,嘴角就是一陣抽搐。
他果斷的轉身,用小屁股背對著弟弟妹妹。
眼不見為淨!
四爺已經換上單衣出來,見狀啞然失笑。
“這兩個孩子,也不知道是隨了誰,一提到吃的就兩眼放光,還是我們弘曆穩重。”四爺含笑對林黛柔道。
什麼?
阿瑪竟然說我冇有四哥好。
三格格停住了動作,坐在原地衝四爺揮舞著小拳頭,表達自己的不滿。
弘晝卻冇有那麼玻璃心,他見姐姐停在了原地,心中就是一喜,竟爬的更快了些。
小孩子天生就知道在這個屋子裡誰說的算。
弘晝看都不看林黛柔,直直的拽住了四爺的褲腳。
夏天的布料本就單薄,弘晝的力氣又大。
他隨手這麼一扯,把自家阿瑪的褲子扯下來了不說,還把褲腳那裡的布料給撕下來了。
弘晝迷茫的看著自己手裡的這塊破碎的月白色的布料。
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把手上的布料往嘴裡塞。
四爺被當眾扯掉了褲子,咳咳,也不能算完全扯掉,充其量隻能算是扯到了臀部。
原本沉著臉任由快速反應過來的蘇培盛過來幫他提褲子。
但在看到自家傻兒子把褲腳那裡的布料往嘴裡塞的時候。
四爺的心中就是一驚。
“快攔住他。”他邊說邊往弘晝那裡走。
已經被驚呆的宮人們被這聲怒喝驚醒,連忙上前想要搶弘晝手裡的布料。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弘晝不僅已經把那塊破布塞進了嘴裡,還頗為高興的咀嚼了兩下。
嚼完之後,他似乎覺得味道不錯,還把那沾滿口水的破布從自己嘴裡掏出來,伸手就要遞給在自己身後坐著的三格格。
三格格條件反射性的往後爬了幾步,隨後用一種嫌棄的目光看著自家傻弟弟。
四爺頗有些一言難儘地看著自家傻兒子。
這真的是他的兒子嗎?
他不由得轉頭看向自家側福晉。
林黛柔:“……”
彆問我,問就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弘晝的奶嬤嬤戰戰兢兢的抱起了弘晝,又小心翼翼地問四爺和林黛柔:“奴婢先抱五阿哥下去換身衣裳?”
林黛柔看向四爺。
四爺的臉色已經緩和下來了,他想了想轉頭對蘇培盛道:“請太醫過來給五阿哥看看吧。彆吃壞了肚子。”
蘇培盛連忙應了,親自跑去請太醫不提。
走在路上的時候他還在想,這也幸虧是他們爺的親兒子。
換做彆人,要是在人前把他們爺的褲子給扯下來,隻怕墳頭上的草都要長到三尺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