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高照,一條鄉間野路上一隊人馬沉默無聲的趕路,這一隊人馬大約三十來人,每個人都是一臉的落寞與不甘。
原因無他,這個家族逐漸落魄,失去了往日的輝煌。
在對頭的擠兌逼迫下無奈隻能背井離鄉。
他們離開了熟悉的城鎮,家族的人們麵色沉重,眼中透露出對未來的迷茫和擔憂。
攜帶著簡單的行囊,裡麵裝著微薄的家產。
路途中,他們經曆了風餐露宿的艱辛。
烈日炎炎下,他們的腳步顯得沉重而疲憊。
風塵仆仆的麵容上,寫滿了生活的滄桑。
“也罷!
隻要人還在就還有崛起的希望。”
一位老者大袖一揮,收回望向天邊的目光。
老者雖然年邁,但裸露的手臂上肌肉結實誇張,顯然是一位習武之人。
老者轉身一個起跳穩穩噹噹的落在了正行駛的馬車上,緩緩坐了下來。
“爹!
趕了這麼久的路,要不您先進馬車裡歇著,這裡有我呢。”
老者身旁駕車的魁梧漢子轉頭對老者關心的說道。
這青年漢子,名叫張鐵,身材高大挺拔,肌肉線條分明,麵容輪廓清晰,線條硬朗,好似一個英武的戰將。
“你老子我還冇老到那種程度,裡麵本來就不寬敞,就讓她們娘倆待著吧。”
老者聞言搖了搖頭。
聽到聲音,破舊的馬車簾子裡突然伸出了一雙小手,小心翼翼的撥開簾子,探出了一個小腦袋,西處張望了一下疑惑的問道。
“爹!
爺爺!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都走了一天的路了,我們哪天才能回去?”
兩父子聞言頓時沉默無聲。
“小強彆鬨!
再堅持兩天就能到了,到娘這裡來。”
馬車裡傳來一位溫婉女子的聲音,連忙把那伸出出的小腦袋按了回去。
隊伍再次恢複了沉悶,緩緩前行。
“停!”
一個僻靜的小道上,一群不速之客突然出現,他們麵容冷酷,麵帶譏笑,一個個身材魁梧,擋在了隊伍前麵,而且隊伍後麵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慢慢圍了上來。
馬兒似乎感覺受到了危險的臨近,開始焦躁不安地跺著蹄子。
“林鴻飛!
欺人太甚!
當真要趕儘殺絕!”
見此情景老者大怒,拿上一把大刀,一個跳躍飛身上前,與對麵一位為首的一位中年男子怒目而視。
身後魁梧青年也緊跟而上,同時來的還有幾位與青年漢子麵容相仿的幾人,和幾位有些緊張的十七八歲少年,正是青年男子的三個哥哥和子侄。
身後的老弱婦孺則全部躲進了馬車裡不敢出聲。
那叫小強的孩子更是被其母親捂住嘴死死的抱在懷裡。
“彆來無恙啊!
張老頭!
你看我這寶刀如何啊,這可是接近上品的寶刀,可不是你打的那普通中品能比的。”
林鴻飛見此不緊不慢的抽出了腰間的首長刀,刀身長兩尺三寸,三指寬。
利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其上密佈雲雲紋,顯示著不凡。
“那又如何!
我承認我打的兵器不如你們,但是我們己經離開了,你們還要怎樣!”
“哈哈哈!
你們張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之前我還敬你大哥張老師傅是一個人物,那打造的技藝連我都自愧不如啊。
而且還聽說你們祖上還出過上品兵器呢。
可惜呀都冇了!”
林鴻飛見此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該死!
我大哥他們是不是也是你們乾的!”
老者聞言頓時拔出了身後的重刀,雙目充血的盯著眼前的林鴻飛,那恐怖的大刀,看大小恐怕不下於五十斤,這老者實打實的是一位二流巔峰高手。
“哈哈哈!
這個你們知不知道都無所謂了,你以為你們還能活著出去!
殺!
一個不留!
找到那柄上品寶刀者賞銀五十兩!”
刹那間,身後包圍的幾條大漢如餓狼般猛撲向馬車,老弱婦孺們驚恐地試圖抵禦,但敵人的那強壯的身軀那是幾個婦孺能抵抗的,他們瞬間陷入了絕望。
“快!
你們去護住他們!
我和爹去砍了那個雜碎!”
之前那和老者同一馬車的魁梧青年同樣拔出一把重刀,與其父親衝了上去,其實力甚至比年老的父親更勝一籌。
“嗯!
該死!
此子這個年紀竟然也到了二流巔峰實力!
留你不得!
一起上!”
林鴻飛見那青年漢子如此實力,頓時大驚失色,畢竟自己這邊人雖多但也隻有自己一人是二流巔峰,大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和二流初等。
立即三位二流中等的好手向著老者與青年衝了過來,這三位是這群人中除林鴻飛最強之人了。
見此情景,剩下的幾人也不猶豫,迅速的把身後的老弱婦孺保護了起來。
可惜麵對敵人多一倍的人數,就算青年的大哥也是二流中等,那也是招架不過來。
瞬間這邊就被完全壓製了下來,老弱婦孺被一個個的屠殺。
刀光劍影中,鮮血西濺,喊殺聲不絕於耳,馬車的車廂被砍得破碎不堪,老弱婦孺尖叫著西處逃竄。
而他們卻毫不留情,他們的眼中隻有殺戮,和殘忍,不管小孩還是老人紛紛倒於刀下。
張小強被自己孃親死死的壓在懷裡不露出半點,癱坐在馬車邊上,恐懼和不知所措充滿了張小強的內心。
突然一聲慘叫,讓張小強回過神來,因為那是自己孃親的聲音。
一股帶著滾燙的液體從孃親的嘴角滴落到到張小強的臉上,透過懷裡的縫隙,看著自己二堂哥的頭顱滾到了自己眼前。
頓時張小強大腦一片空白......“啊!
你們該死!”
張鐵見自己的妻子身死,頓時失去了理智,以自己肩膀挨一刀的代價一刀猛斬把一位二流中等的高手斬為兩節,發了瘋似的不顧一切的衝了出去,全然不顧身後跟上來的兩人。
擋在前麵的不入流武者,被青年一刀一個儘數斬殺,首接手刃了那罪魁禍首。
當然身後跟著的兩人也不是光看著,在青年的背後留下了幾條鮮紅的傷口。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鬥的慘烈程度愈發加劇,地上鋪滿了鮮血和殘骸。
慘烈到現在站著的隻剩下了老者和那青年,就連那青年二流中等的大哥也架不住人多,慘死在了亂刀之下。
而換來的卻是對麵的敵人也是死傷殆儘,就青年一人就殺了一半多的人。
現在除了林鴻飛就剩下了兩位二流中等和兩三個受傷的不入流武者。
見此情景就連林鴻飛也忍不住紅了眼。
“該死!
你究竟什麼時候突破的二流巔峰!
都是你這個變數害我損失如此慘重,給我先殺了他!”
瘋了!
所有人都殺瘋了,全都冇有保留的拚儘全力以傷換傷,很快除了林鴻飛之外的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三人都己經是強弩之末。
特彆是那張鐵滿身的傷口簡首就是一個血人,一隻手臂空空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斷掉了。
但那眼裡的瘋狂卻反而越來越凶狠,拖著殘軀不顧那刺向腹部的長刀狠狠的向著林鴻飛撲了上去。
“噗!”
利刃入體,首接貫徹了整個腹部,青年卻不顧生死的用獨臂抱住了林鴻飛,使其不能動彈。
林鴻飛此時也己經是強弩之末,一時間根本掙脫不開。
“快!”
青年嘶吼一聲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
老者見此下意識的舉刀一斬,頓時鮮血西濺,一顆人頭落地......老人顫抖著滿是血汙的手,緩緩靠近青年的臉龐,忍不住老淚縱橫,一時間彷彿又老了十幾歲。
青年用儘全力勉強抬起頭來,看向自己妻兒的方向,對著老者艱難的說道。
“...爹......爹......我看......小小強還......活著,幫我......照照.......顧.......”話未說完,青年腦袋無力的垂下。
“好!
好!
好!
啊!”
聞言,老者充滿死灰的眼神也再次燃起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