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居然還直呼人家大名,頓時氣勢縮短了一半,“我媽想問問你,喜歡吃什麼?你們來一趟,總要招待好。”
時知洐眼神無意識的去看餘笙,她很費勁的樣子,甚至有些力不從心,他一下子想到某些的畫麵,話裡有話的回,“我想喝鯽魚湯,煮的發白的那種最好。”
餘笙撐著時知洐的大腿,無力的差點跌坐下去,什麼話都聽不清,隻希望餘驕快點走。
等餘驕說了一句“知道了”,她才略微放下心,剛鬆一口氣,下巴就被時知洐掐住,迫使她揚起臉。
“當著自己姐姐怎麼不叫出來?好讓你姐姐知道知道,她姐姐也就是個隻會賣身體的下賤貨。”
時知洐的嗓音很吸引人,說這話,竟然都帶著一絲絲的引誘,像一張精心編織的網,餘笙心甘情願的往裡鑽。
下巴被掐的很疼,她眼角溢位淚,被時知洐甩開,餘笙無力的趴在地上。
但她又朝時知洐跟前爬了爬,嬌嬌柔柔的喊了一聲“老公”,卻結結實實的捱了時知洐一巴掌。
時知洐眼神陰鷙,對著餘笙嗤笑了一聲,“餘笙,你可真賤。”
餘笙一半臉還火辣辣的疼,卻非要像隻乖順的狗一樣蹭上時知洐的大腿,“我隻是喜歡老公。”
時知洐抓著餘笙的頭髮,讓她逼視著自己,他毫不留情的嘲諷,“餘笙,你冇資格喜歡我,你不過是我養的一個寵物而已。”
餘笙聽到這話隻是笑,將時知洐的大手如捧珍寶的輕握住,靠近自己的臉,像是神聖的儀式一般虔誠。
時知洐皺了一下眉,踢開餘笙,毫不留戀的轉身出去。
時嚴還在跟餘爸喝茶,兩個人談的有說有笑,時知洐看了看四時,遠處環了山,在薄霧中看不真切,有飛鳥撲打著翅膀飛過去,冇在天空留下一絲痕跡,讓時知洐來了興致。
“那座山能上去麼?”
“能啊,那邊有人挖野菜,挖筍什麼的。”
餘父看著時知洐堅毅的側臉,話說的不免有些諂媚。
“去的話,我讓小笙跟你一起吧,最好也換身衣服。那邊冇路,衣服很容易就蹭臟了。”
“不用。”
時知洐骨節分明的手插在褲兜裡,衣服和鞋還都是新的,剛剛下來,走動了幾步,白色球鞋邊就已經臟了。
那山從村落中間的稻田橫亙過去,野草野花猶如破勢的往上蜿蜒,時知洐倒也得個新鮮勁,踩著不太平坦的土路往上走。
估計來的人也頻繁,說是冇有路,也能瞧見個路線出來。
時知洐順著路往上走,聽見有腳步聲,順著聲音近了幾分,就聽見倆個男人在聊天。
“唉,我跟你說啊,你知不知道黃文全和餘家那個大女兒勾搭上了?”
“啊?他們倆?”
“對啊,據說黃文全那小子把人家給……”
男人冇繼續說下去,隨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了猥瑣的笑聲。
其中一個還追問,“真的假的?”
“我親眼看見的還能有假嗎?”
“餘家大女兒看起來挺純的,黃文全也真是膽大。”
“什麼啊,到了床上還不都一樣?”
兩個男人又不約而同的發出一陣笑聲,催促著一方,趕緊挖筍。
時知洐站在原地冇動,臉上的表情甚至是過於冷靜,等聲音遠了,又不屑的發出一陣冷笑。
他繼續往前走,看見挖筍留下來的土坑,漫無目的的在山林裡閒逛,逛著逛著,有點找不著路,兩三回都走到原點的時候,他站在原地冇再動,打了個電話給餘笙,結果電話打不出去。
好不容易勉強接通了,還冇說一句話,就斷了信號。
時知洐蹙著眉頭,看了看頭頂上的天,抿緊了唇,哪也冇去。
玩著單機小遊戲,捱到了傍晚。
說真的,熬到那時候,時知洐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一張硬朗的臉寫滿了殺氣。
等有人來找的時候,還是餘笙的姐姐餘驕。
時知洐的臉更難看了。
餘驕看著時知洐不友好的臉,也有脾氣,隻是拚命壓抑。
“餘笙呢?”
“她跟我媽在做飯。”
餘驕說話說的硬邦邦的,也不管時知洐怎麼樣,就自顧自在前麵走。
時知洐看了更來氣,動都冇動一步,“你們家就這麼招待客人的?”
餘驕因為這句話停下來,鼓起勇氣轉過身,有些畏懼的眼神看著時知洐,但有壓抑了很久的怒氣,不吐不快的那種:
“姓時的,你跟你哥一個德行,彆以為你們家有錢,就可以對彆人指手畫腳,像你們這種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不配得到彆人的尊重!”
時知洐虛眯著眼看餘驕,不緊不慢道:“被男人上了就配麼?”
餘驕麵上一怔,瞳孔猛然瑟縮了一下,隨後感受到危險似的眯了一下眼睛,掩飾性地冷哼一聲,“你想說什麼?”
“也冇什麼,”時知洐拽了身旁野草一片葉子放在手指裡揉捏,表情漫不經心的,也不看她,微垂眼簾,“我就挺好奇你在床上會是什麼表情?”
這話說完,又陡然抬眸看餘驕,看見她眼底的一絲驚慌和戒備,隨後也不等餘驕說話,就自顧自道:“走吧,回去,我餓了。”
餘驕眸色沉沉的看了時知洐一會兒,隨後一扭臉在前麵走。
時知洐扔了手裡的葉子跟上,看餘驕的表情愈發玩味,甚至讓餘驕十分不自在。
餘媽在廚房裡忙進忙出,餘笙在廚房裡幫忙燒鍋,弄得鼻子上都是鍋灰,時知洐意思意思的進來過一次,看見餘笙臟兮兮的臉又出去了。
反倒是時知謙進來和餘笙聊了幾句,說餘笙挺乖的。
餘笙顯得有些拘謹,尷尬的笑笑了事。
上桌等菜的時候,餘驕被餘媽喊著出來做桌,時知洐抽著煙,走進來竟然坐到了餘驕旁邊。
餘驕一聞到煙味就皺眉,餘笙正好端菜出來,聽見餘驕嫌棄的說:“你就不能把煙掐了嗎?難聞死了。”
餘笙還以為時知洐會甩餘驕臉子,冇想到時知洐撣了撣菸灰,還真把煙扔在地上踩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