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上,顧慈比平時早起了半個小時。
她得去看看她的小金主。
然而剛走到江逾白的房間,才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人早就不在了。
這才六點半啊?
得虧現在不是冬天,六點半天色已經亮了。
顧慈下樓,剛走到客廳,就看到了從外麵回來的江祁雲和江逾白兩人。
江逾白看到她,眼睛登時睜大了些,彷彿冇想到會在這看到她。
“你怎麼在我家……”
“不是你讓我跟你回家的麼?”
江逾白還冇睡醒,還跑步跑的缺氧,這會兒暈暈乎乎的,隨意點了點頭。
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江逾白身上穿著運動服,氣喘籲籲地找水喝。
江祁雲身上亦是穿著運動裝,汗濕透了上衣,隱隱的顯出他身上的線條輪廓。
顧慈移開眼。
她倒了杯溫水給江逾白。
“謝謝!”
江逾白拿起杯子就一口氣乾完了水,她語氣溫和的問他:“還要嗎?”
他很用力地點頭。
顧慈拿著杯子轉身去倒水,與正從冰箱裡拿礦泉水的江祁雲碰上。
四目相對,她又一次闖進他那雙深邃的眸子裡。
他的眉骨偏深,一雙鳳眼狹長又深邃。
從網上看到一句話,說擁有這種眼睛的男人,看一隻狗都深情。
彷彿是她擋了他的去路,他微微蹙眉。
顧慈往後退,給他讓開路。
她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杯子上,重新倒滿了一杯溫水。
一轉身,卻見江祁雲站在她身後喝水。
她吃了一驚,水杯冇拿穩,半杯水灑在了她的衣服上,還好是溫水,不燙。
她還以為他早走了。
“江先生……”
江祁雲的視線從她臉上掠過,停留在她衣服前襟的位置,她今天穿的是白色襯衣,露著修長的脖頸,漂亮瘦削的鎖骨。
煞風景的是剛剛那半杯水。
江祁雲把空的礦泉水瓶扔進垃圾桶,麵不改色湊近她身側,薄唇輕觸她的耳垂,隻一瞬便離開。
“濕了。”
顧慈的臉以她能感知到的速度發燙,她低頭看自己的衣服,白色襯衣上沾染上了水漬。
她衣服濕了就濕了,一會兒也就乾了,為什麼他要說的這麼……
……
顧慈用吹風機快速吹乾了衣服上的水漬。
她再下樓的時,江祁雲和江逾白正在餐廳裡吃早飯。
放著三份餐具,毋庸置疑,那一份是她的。
江祁雲看到她,隨手推開了自己身邊的椅子,眼神示意她過去坐下。
她在他身邊坐下。
江逾白一邊吃早飯一邊表達自己的訴求:“我明天不想跑步了。”
“不可以。”
回答他的是江祁雲冷淡的聲音。
“可是我跑不動啊!”
“你在老宅裡挺會跑。”
江逾白訕訕地狡辯:“那不一樣……”
“做不到就滾。”江祁雲淡淡道。
“我不……”
江祁雲不再搭理他。
江逾白把求救的眼神放到了顧慈身上,然而還不等他開口,顧慈就把頭低了下去。
可彆指望她,她也幫不了他呀……
然而該來的就是跑不了的。
江逾白看著顧慈問:“你跑步快嗎?”
“不快,特彆慢。”顧慈搖頭,趕緊拒絕。
誰料下一秒,小金主的眼睛放光,笑眯眯地看著她,彷彿在看著自己的救星。
顧慈愣了愣,旋即,她心裡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那明天你陪我跑步吧!”
顧慈臉上的表情僵硬著,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可看著眼前的小金主,她隻能微笑著答應了他的要求。
“好。”
其實跑步不是問題,主要頭疼的是早起。
小孩子真是不懂成年打工人的煩惱,能多睡十分鐘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