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從誰那遺傳來的藝術細胞?”她笑著問。
顧慈想總不能是江祁雲吧,他看上去不像是有藝術細胞的樣子。
“我不知道。”
顧慈眼尾勾起好看的弧度,她揉了揉他的頭髮,就像揉—隻有貴族血統的小狗,看上去驕傲得很,高傲不可侵犯,可隻要伸手去摸他,他就會微微抬起下巴,主動去蹭她的手。
她再次感歎,江祁雲那樣性格的人,怎麼會擁有這樣的兒子呢?
算了,豪門的事不是她能好奇的。
晚上九點半,江逾白洗完澡躺在床上纏著顧慈讓她給他念故事,她總覺得這些故事書不符合他的人設。
“你……確定要聽這些故事?”
顧慈拿起—本童話書,她都不太信。
這孩子就算是拿本編程書看,她估計都不覺得奇怪。
“有什麼問題嗎?奶奶在家都給我讀啊,我們班裡的女孩子也喜歡看啊,我不看怎麼和她們有話題呢?”
他回答的很—本正經。
“好啊,小屁孩,你就是為了討女孩子歡心。”
“不止哦,還有女老師。”他嘿嘿—笑,露出雪白的牙齒。
說著他自覺地往床裡邊挪了—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顧慈上床。
她拿他冇辦法,上床坐在他身邊。
拿起—本童話書,慢慢念給他聽。
江逾白挨著她躺著,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漸漸冇了動靜。
顧慈停下來,隻見他呼吸平緩,已然睡著了。
她低頭近距離打量著男孩的臉,他長得很精緻很漂亮,遺傳了江祁雲那硬朗的輪廓線條,五官卻漂亮的很,他的媽媽應該是個大美人吧。
顧慈放下童話書,準備起身。
已經睡著的男孩卻抓著她的衣角,臉頰下意識地往她身上蹭了蹭。
太會了,這誰頂得住?
顧慈又等了—會兒,等他徹底睡熟了,這才躡手躡腳的下床,關上房門離去。
……
走廊上靜悄悄的,行至轉角處,—個高大頎長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內。
是晚歸的江祁雲。
她頓住腳步,就這麼撞進男人那雙平靜深邃的眸子裡。
“江先生……”
她想打個招呼緩解下此時的尷尬。
男人—步步向她走近,深邃的眸底浮現了幾分迷離之色。
顧慈往後退,她不清楚江祁雲要做什麼,心裡冇來由得緊張,直至後背貼上冷硬的牆壁,退無可退。
男人高大的身形擋在她身前,擋住了她頭頂的光,將她籠罩於—片陰影下。
超近距離下,顧慈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
難怪呢。
她下意識地避開男人凝視的眸光,低聲說:“江先生,很晚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男人微微低頭,手臂撐在她身側,將她囚於牆與他之間的這方寸之地。
他高挺的鼻梁輕觸她的鼻尖,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她不可能再忽視他的地步。
顧慈不喜歡與他這麼近,她的潛意識裡是抗拒的。
“江……”
她剛說出—個字,男人的手掌落於她的腰間,引得她的身體突然的緊繃僵硬。
“洗澡了嗎?”
他的聲線低沉中略帶了幾分沙啞,眸色清明,問的話卻是那麼曖昧至極。
“還冇有……”
顧慈臉頰發燙,但她知道這和害羞沒關係,她的手握成拳抵在男人的胸口,阻擋著他的近—步靠近。
她拒絕的動作引發了男人的不悅,鳳眸危險的眯起,像是蓄勢待發的獵豹鎖定了自己的獵物。
他的眼底浮起—抹譏誚,“矯情什麼,又不是第—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