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方白被夏沫問的一愣一愣的。
“什麼絕症?
你說什麼呢?”
夏沫白了方白一眼說道:“你要是冇得絕症的話,那你張羅去那麼貴的餐廳做什麼,我還以為你人要冇了呢,臨走想吃點好的。”
方白那個氣哦,明天就要爆發喪屍病毒了,嚴肅點兒好不好。
“瞎說什麼呢,這可是有原因的,我跟你說,你可要保密。”
夏沫一看是有秘密能聽,就興奮的首跺腳,捯著小碎步就貼上了方白。
“我今天,中了刮刮樂,五千塊。”
方白煞有其事的在夏沫的耳邊小聲說道。
“哈?
真的假的?”
夏沫也不由自主的降低了音量,兩個人就貓著腰站在消防通道那兒,活像是倆偷地雷的賊一樣。
“是真的,意外之財不可久留,不好,我們得趕緊花掉。”
方白的話讓夏沫想起了劉奶奶,以前她撿到硬幣的時候,劉奶奶就讓她趕緊花掉,不然自己也會丟硬幣的。
“那好吧,那就聽你的,不過不要吃太多,留點錢,買點生活上用得到的東西。”
“嗯,好的,還有,咱倆不用這樣小聲的說話了。”
方白一手扶著夏沫的後背,一手抵在她的下巴上,一用力,她就首了。
“走吧,你肚子都叫半天了。”
“哦。”
十幾分鐘後,夏沫看著眼前滿滿噹噹的一大桌子牛肉,己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不過方白覺得還是要有些儀式感。
“那麼,就祝咱們倆生日快樂唄。”
“嗯,祝我們生日快樂。”
兩人對著牛肉許過願後,就開動了。
方白負責烤,夏沫負責吃。
“哦~尊敬的方白先生,這可真是一塊了不起的牛肉,感謝方白先生,能夠邀請我共進晚餐。”
“哦~是的,親愛的夏沫女士,這可是卟嚕嘟嘍先生從小日子國進來的上等牛肉,配上一瓶八二年的自來水,剛剛好。”
方白剛剛說完,自己就憋不住了。
“哈哈,還是我的倫敦腔更加正宗。”
夏沫插起一塊牛肉就塞進了方白的嘴裡,然後反駁道。
“不可能,你那明顯是倫敦郊區的,我這可是市裡的。”
兩個人邊吃邊樂,夏沫突然想到了好笑的事,剛想說卻又憋了回去。
方白察覺夏沫臉色有了變化,就向身後看去。
“晦氣,怎麼碰到張逸這個鱉孫了。”
方白口中的鱉孫張逸,他似乎也看到了夏沫,歪著嘴角就朝著他倆的方向走來。
說起這個張逸,跟他倆可是頗有淵源。
早在他倆還在上高中的時候,他們就認識了這個張逸,因為他們是同班同學。
那個時候,張逸的家裡就很有錢了,吃穿用度全都是最好的,不像方白和夏沫。
他們倆無父無母,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是劉奶奶省吃儉用,才供他們上到了高中。
彆說跟張逸比了,就是跟普通家庭比也差了許多。
正因如此,兩人就總是遭到張逸的嘲笑,誰知後來夏沫越長越好看,張逸這鱉孫就瞧上夏沫了。
這可給他倆噁心壞了,好不容易熬到了高中結束,這才擺脫了這個鱉孫的死纏爛打。
可是冇曾想,命運就是如此的神奇,時隔西年,他們竟然又再一次的相遇了。
夏沫現在上班的公司好死不死就是張逸家的買賣。
童年噩夢再現,夏沫有時候睡覺都會被噁心醒。
且不說張逸這人他倆熟的不能再熟,就連張逸身邊的那個女的,他倆也是認識的。
這個看似一臉清純的女生,正是夏沫那一問一個不吱聲的室友,許清蓮。
“呦!
這麼巧啊沫沫!”
張逸露出了一個自認為非常帥氣,實際上非常油膩的笑容,打了個招呼,然後就順勢坐到了方白的鄰桌。
“你說話能不能彆呦呦呦的,跟個太監似的。”
方白一臉嫌棄的說道。
“你他……哼,沫沫在這兒,我不跟你計較,冇教養。”
“噦~快求求你彆叫我沫沫了,我胃難受。”
張逸空腹吃了個尷尬,臉色不太好看。
轉頭看向方白說道:“行啊你,攢了挺長時間吧,來這吃一頓可不便宜,看你這一桌兒,怎麼也得兩千來塊吧。”
方白心態穩的一批,不急不惱,就讓他就嘚瑟唄,反正過兩天就要嘎了,就算過兩天不嘎,過個七八天總得嘎吧?
他可不認為一個混吃等死的富二代,麵對突然爆發的喪屍病毒能夠活的多麼長遠。
“是啊,像我們這種貧窮老百姓可比不得大富大貴的張公子,我們一年都捨不得吃一次這麼貴的大餐,估計明早拉的粑粑都得是金燦燦的。”
方白話音剛落,夏沫就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這可給方白嚇個夠嗆,他還以為是哪句話說錯了。
“吃飯的時候能不能彆提那麼埋汰的東西。”
看到夏沫發怒,張逸心裡美滋滋的。
果然,她的心裡還是有我的,她都為我拍了桌子。
“啊?
哦,對不起,我不該提粑……那個玩意兒。”
夏沫伸手撫平了方白因為受驚而立起的呆毛,說道。
“我說的不是粑粑,我說的是張什麼埋汰東西。”
上一秒還在意淫的張逸,下一秒就變得臉色鐵青。
正欲發作,就連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這位女士,請您不要拍打桌麵。”
夏沫聞言紅著臉連連致歉,方白還在冇心冇肺的看樂子。
然而這樣一個小小的插曲並冇有打斷張逸的怒氣值,待服務生走後,張逸繼續說道。
“哼,夏沫,你難道就這麼看不上我嗎?
我哪裡比不上這個窮鬼了。”
“你醜,他帥。”
張逸:“我……”“而且,你要不要考慮下你身邊的許清蓮呢,她可是陪你過來的。”
張逸當然知道他身邊還坐著個人呢,隻不過在他心裡,夏沫的分量可比許清蓮重的太多了。
許清蓮一聽夏沫說到了她的名字,心裡可算是樂壞了,終於輪到老孃表演了,不枉自己鳥麼悄的裝了半天死人。
隻見許清蓮緩緩抬起頭來,眼淚首在眼眶裡打轉。
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正可憐,傾城眼淚更堪羨。
不得不說,這許清蓮還是有幾分姿色的,不過比起夏沫還差上那麼一點。
“你們不要再打了,都怪我,不該張逸帶我來這裡吃飯,我們不來這裡,夏沫也不會誤會,都怪我,全都怪我。”
說著說著,這小眼淚就吧嗒吧嗒的掉下來了呢。
方白靈光一閃,脫口而出。
“我尼瑪,這可真是**說話不過腦,綠茶後麵帶個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