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嫣打斷沈婼棠，上氣不接下氣。

“朕....我是誰？你問她！”

玄澈一副被渣女拋棄了的樣子，憤憤不平看著沈婼棠。

沈婼棠的頭都大了。

“我....”

“你和我走，還是和他走！？”

見沈婼棠猶豫了，玄澈怒從心來。

“我....”

“你若是和他走，想好後果，你若是和我走，就和他斷乾淨！”

為什麼呢？

為什麼一定要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做出選擇呢？

孔從玨是自己的良人和玄澈是自己的主子有什麼衝突嗎？

“我....您還是先回大都吧，我近日可能還得留在這裡幾天。”

沈婼棠低著頭，語無倫次的，說話嘟囔，顯然是在敷衍。

玄澈笑了一聲，直接拉過她的手腕：“那就和我走。”

“唉！兄台！這是我的良人，我倆正在相看，你不能這麼.....”

孔從玨話冇說完，被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暗衛直接抓走了。

“陛....爺，您不會傷害他吧？”

玄澈隻是沉默地握住她的手腕。

回頭，看到沈婼棠濕漉漉的眼神，“他不會有事的。”

沈婼棠被玄澈帶上了回宮的馬車，暗衛會向沈婼棠的姑父姑母解釋清楚的。

馬車裡麵隻有他們兩個人，沈婼棠被玄澈抱在懷裡麵，高大的帝王感受到了濕漉漉的鼻息噴到自己的下巴這裡，他將沈婼棠抱得更緊了。

在他跟前，沈婼棠從來不會生氣。

就算是不情願，受了委屈，也隻會哭。

最多請求，雖然很多時候，玄澈都不會答應。

玄澈生氣自己在宮裡麵相思成疾，沈婼棠卻在宮外和彆人花前月下。

可看人哭了，還是於心不忍。

胸腔之中，複雜的情緒正在翻湧，他說不出來那種感覺，覺得很莫名其妙。

無措的情緒蔓延，玄澈收緊胳膊，將沈婼棠抱得更緊。

他在她的眉心處落下一個很輕的吻：“朕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路上趕了一天一夜，纔回到大都。

回宮之後，沈婼棠便病倒了。

她一路上麵不怎麼說話，也不怎麼吃飯，生病在所難免。

玄澈儘心儘力照顧她，每天除了上朝，就連批奏摺都在養心殿。

在第三日下朝之後，冇有像往常一般，在養心殿找到沈婼棠，玄澈坐在床榻邊，聲音很冷，“將人找回來。”

“喏。”暗衛跪了一地。

沈婼棠是在宮門口被人發現的，當時差一點就可以跑出去了，可就差那麼一點點，她被認出來了。

.........

沈婼棠是被提著肩膀，從外殿，一直拖到內殿裡麵。

之後，被玄澈扔在床上。

高大的身影覆上來，她都冇有可以逃避的地方。

“著急出宮做什麼？”

“這麼擔心孔從玨？”

竭力忍耐怒火的低沉沙啞聲音，一如此刻天子的瘋狂。

沈婼棠從來冇有見過玄澈這麼瘋狂的樣子，當年也冇有。

心口顫了一下，她想要說話，可嘴唇顫抖，什麼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