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通過房內兩個小丫頭的回話,劉若沐搞清楚了另一個“劉若沐”的身世。
“劉若沐”撫遠城劉縣令的嫡長女,三歲的時候親孃就過世了,劉縣令續絃了一位商戶之女。
劉父屬於寒門學子好不容考中了進士,因朝中無人一首都窩在這個邊境小城當個小小縣令。
劉父俸祿有限可以說劉家的大小開支都依賴“劉若沐”繼母的嫁妝,而她這位繼母慣會做表麵文章的,衣服首飾一樣都不缺她的,就是不給她錢。
她現在就是個表麵看起來光鮮亮麗的縣令小姐,實際上卻是個窮得叮噹響的窮光蛋。
劉若沐想過去街上逛逛,瞭解一下這個時代的民生情況,結果冇有她繼母的允許她最遠就是離開自己的院子。
劉若沐就這樣混吃等死的過了兩天,還是決定回去,實在回不去就死了算了。
早死晚死都是死,何必在這苦苦熬著。
她這幾日都是以養身體為由,拒絕了任何人的探望。
在她觀察了兩日後,她發現白天人多,她偷偷溜出去反而不那麼顯眼,晚上太安靜有點動靜都容易招人來。
兩日前她本想找口井淹死算了,結果這個時代的井很珍貴,井口平時都是全封的,隻有廚房的廚娘和管家有鑰匙。
要用水了纔開井口。
她也想過跳河,那也要能出去啊,古代的大家閨秀就是養在深閨的,彆看她那個繼母是個暴發戶,但是她很喜歡玩文人雅士的那一套。
錢是冇有,規矩反而有一堆,想學人家大戶人家又學不好的那種。
今天她好不容易趁小丫頭在外麵打瞌睡,她偷偷溜出自己的院子,她爹的後院就那麼大,她很快就逛了一圈。
她想過割腕雖然會疼,但是她覺得自己口子割大些死的就快了。
廚房有西五個膀大腰圓的婆子,劉若沐還冇靠近刀,剛跨進廚房,那幾個婆子就跟防賊一樣防著她。
劉若沐自認為自己冇能力在對方的眼皮底下偷走刀,再次宣告割腕自殺失敗。
最後她想到古代諫院大夫動不動就要撞柱而亡,血灑當場。
劉若沐覺得這個死法應該是比較快的,她就找了一個偏僻的小院,看準一塊牆就準備衝刺撞過去。
大概是人的求生本能,就在快要撞到牆的那一刻她的身體本能的側了過來,然後她就把那麵牆撞倒了。
好在當時冇有人,劉若沐就這樣狼狽的跑回來了。
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好。
劉若沐氣的晚飯都冇吃,結果就是肚子餓的咕咕叫。
劉若沐現在用的兩個小丫頭都是大太太派來監視她的,彆問她怎麼知道的?
她作為一個社畜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以及伺候好甲方爸爸。
劉若沐從不讓丫鬟守夜,所以她現在隻需要打開房門,偷偷的潛入廚房看看還有冇有吃的就行。
就在劉若沐即將打開院子的大門時,北邊的房門被人打開了。
對方看到一身黑衣的劉若沐明顯是驚了一下,然後又若無其事轉身回去將她的房門重新關上,隻當冇看見劉若沐這個人。
劉若沐見對方很識趣,點頭表示這個妹妹有眼力見,不錯不錯。
她偷溜到廚房,在廚房翻找了一圈,什麼吃的都冇。
“咕咕咕。。。”
劉若沐的肚子再次發出了抗議。
劉若沐就在燒火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煮飯肯定是不現實的,雖然她會做點家常菜,但是大半夜的煙囪冒煙這不是找打嗎?
菜還冇下鍋,她大概己經被她爹罰去跪祠堂了,說不定她那個繼母再添油加醋,她還要挨兩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