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傲天對任天一的回答甚為滿意,不驕不躁,分寸把握極為到位,他並不認為任天一不想做少家主,如此說也隻是謙辭,隨即說道:“之前是為父對一兒關注不夠,為父也想彌補對你的缺憾,隻要為父能做到,一兒儘管要求就是。”
任傲天對任天一的這個承諾,分量不可謂不輕,也足以證明任傲天對任天一的重視,不過以任天一的天賦,再重視也不為過,畢竟未開脈就能萃取六品藥液的人,古今少有,天縱奇才。
“可不是嘛,你父親一直自責之前對你關注過少,你父親還說,若是你那師尊能夠有辦法讓你開脈,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願意呢。”主母也在一旁幫腔道。
“父親母親費心了!”任天一忙起身行禮。
“最近星落城有不少家族有意和我任家結親,若一兒看上哪家姑娘,就直說,讓母親為你張羅。”主母看了一眼紅紗遮麵的白婧,意味深長的說道。
白婧聞言,身子不由一僵,她當然明白主母話語間的意思,以任天一如今的地位配哪家的掌上千金都是綽綽有餘,何況自己是白家的棄女,又身患絕症,同時還有這醜陋的麵容,這也正是她的痛處,就算是任天一再取一位,她也不敢說什麼,不過她也很期待任天一的反應。
隻見任天一微微一笑,擺擺手說道:“這方麵就不用勞煩母親了,兒子與婧兒感情甚好,能娶到婧兒是兒子的福分,有她一個,兒子就知足了。”
對於任天一的回答,主母不免有些吃驚,因為白婧畢竟是名聲在外,好在她也是見過場麵的人,隨即哈哈一笑說道:“如此甚好,隻要一兒滿意就好。”
而坐在一旁的白婧,對任天一的回答也顯得極為震驚,從成親到現在,兩人也是僅有夫妻之名,每每情到濃時,任天一都會一再的剋製,雖然任天一給出的理由是她體質特殊,在練氣境之前破身會增加她修煉的難度,但她總認為是他嫌棄自己容貌的一種托詞。
但此時當著長輩的麵聽到任天一鄭重的回答,心中甚是開心,同時又多了一份壓力,生怕任天一看錯了自己的體質,自己辜負了任天一的這份深情。
……
是夜,任天一又為白婧寫出了一份心法,即《天鳳心法》的練氣篇。
“婧兒,你的體質比較特殊,隻要你參透了這部心法,不用任何丹藥輔助,僅靠吐納天地間的精華,就可以提升修為,而且你吐納天地間精華是身體自主的一種能力。”
白婧聞言,不禁疑惑的看著他,吐納天地精華提升修為?聞所未聞,簡直是天方夜譚。
看到白婧疑惑的樣子,任天一一把拉她入懷,親親她的額頭說道:“你的這種能力就是隻要你活著,身體就會自主的吸收天地間的元氣,並用於提升你的修為。”
“六郎,我有點怕,怕我會辜負了你的期望。”白婧眉頭微鎖,眉宇間儘是憂鬱,悠悠的說道。
白婧憂鬱的眼神一度讓任天一為之心疼:“婧兒,你這是不相信你自己,還是不相信我的眼光?”
白婧掙開任天一的懷抱,情緒低落的說道:“六郎你今時不同往日了,你現在是天之驕子,而我出身低微,名聲也不好,怕是難以讓你的家族接納我。”
任天一聞言,登時恍然,原來梗在這裡,當即笑道:“傻婧兒,你以後的榮耀並不比我差多少,冇有人會輕視你,也冇有人敢輕看你。今天我已經向主母明確了,有你我就知足了,在我眼中彆的女子與你相比,無不是螢火與皓月爭輝,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你又冇見過那些名門貴女,至少她們臉上不會有這醜陋的印記,你就會用瞎話哄我!”白婧嘴上說著,心中卻是樂開了花,不禁又回到了任天一的懷裡。
“我對你說過,你臉上的印記隻是暫時的,現在這印記已經比之前淡了不少了。”
“你偷看我臉?”白婧目光一凜,又氣又急,她不願意讓任天一見到自己醜陋的樣子。
“嗬嗬,傻婧兒,不是說了嗎?你這印記是受你丹田內的寒氣影響產生的,你現在已經可以控製其中一部分能量了,這印記自然會淡化啊。”見白婧急了,任天一趕緊解釋道。
聽完任天一的解釋,白婧這才鬆了一口氣。
“暫且信你!”
“好了,你先領悟一下這部心法,我可是日夜盼著你突破練氣境呢,咱們倆還有大事冇辦呢。”任天一一臉認真的說道。
“大事?什麼大事?”白婧問出這一句,就看到任天一一臉壞笑,當即明白這大事所指何事了,登時小臉又紅了。
“正經的說著不正經的話,真無恥!”
白婧轉身拿起心法就溜走了,剩下任天一一臉幸福的在傻笑。
任天一此時的肉身狀態雖然達到了黃級中品,達到了修煉太古九龍訣的條件,但他為了打穩根基,決定再強化一下體質,在黃級上品時再開始,所以他又去了一趟煉丹閣,又萃取了兩瓶淬體藥液,品級自然比上次有所提升,萃取出了七品藥液,當然又被金升和方問兩人拉著請教了一番。
翌日,剛用過早點,石頭就來回報:“家主在前廳請六少爺過去議事。”
“前廳?你可知道什麼事情?”
在任天一的印象中,隻有商討家族大事時纔會在前廳,而他從來冇有資格參加,
“小的不知,隻知道有好幾個家族的家主都來了。”石頭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任天一聞言多少心中有了底,這些家族應該是結盟之事,對於這幾天有不少家族高層出入任家,他多少是有些耳聞,隨即趕往前廳。
任天一踏進前廳,就看到議事廳中已經坐滿了,為首的是任家家主,其餘的是葉家白家和其他一些家族的高層。
任天一直接被任傲天被安排在他下方的位子,任傲天的這一做法引得任家幾位族老甚是不滿,但看著任天一古井不波的坐了下去,他們也隻能乾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