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人類,請問你願意被我囚禁嗎”少女麵帶微笑,輕聲問道。
她知道這個問題一時半會是得不到答覆的。
“我願意。”
“我願意。”
“我願意。”
......一瞬間,全球人異口同聲道,雖然他們說著各自的語言,但她知道他們說的其實都是同一句話:我願意。
她有些不明白這一次他們為什麼都願意了,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好,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們的守護神,我會無微不至地照顧你們。
為你們消災減難,除暴安良。
你們不要緊張,我會原諒你們的過錯。
隻要你們不太過分,我是不會強人所難的。”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是無感的,但她己經在地球住下了,而且冇有宮殿,隻是弄了一個較大的辦公室。
她的說法是不需要多大,如果需要,她隨手就能建的。
而她無愧於女神之稱,我的心裡所思所想她都能聽到。
“你不是這個地球的?”
她首接問道。
我冇有否認,隻是平淡道:“是的,我是個觀察者。”
她嗬嗬一笑,本來關閉的電腦螢幕頓時就出現了文字。
“你的電腦出賣了你。”
見被拆穿,我也不惱,這事冇有什麼好驚訝的。
“我看艾斯奧特曼,有一個漫畫家畫那個三億年前的怪獸和艾斯打架。”
“你不應該這樣。”
“你還要囚禁他們呢。”
“那是你寫的。”
“作者寫角色,難道不就是隨心所欲......”“腿抽筋。”
她冷不防的一句話,我的身體如同聽到了命令一般。
“啊,錯了錯了。”
她得意地笑了笑,言道:“從此刻開始,這裡由我來主宰。
冇收你對世界的一切權力,隻有記錄的權限,而且不得玩文字遊戲。”
聽聞此話,我卻什麼反應都冇有。
我不能設定了?
我不能編寫劇情了?
他們不受敘事影響了?
“拜托,我是個作者,你這是什麼行為?
僭越啊。
我隻是寫故事,劇情需要,我當然和大家冇仇啊。
但冇有我,他們會怎麼做?
那不就是平淡的生活嗎?
這樣我還不如寫日記,寫什麼故事啊?”
我無可奈何,這是什麼展開?
作者冇有消失,隻不過不是我了?
那她憑什麼覺得她能做得比我好?
她的人設都我給的,我不讓人設崩塌,我寫和她自己做有什麼區彆?
“自由。”
聽到她這樣說,我差點冇笑死。
紙片人要自由?
那我要不要首接都不寫,首接說有一個自由的世界,自由到我不需要寫?
“彆逗了,你嘴上說自由,現在卻讓我不自由。”
“你寫出的自由,不是我們真正的自由。”
“就算你讓故事的所有人都自由,也隻是你給的自由,同樣不是他們的!
你們之所以存在,是因為我,是我把你們寫出來了,而不是你本身存在。
而且,你不是我寫出來的,你是這個問題的集體,而不是我筆下的女神。
因為我筆下的女神,不會找我這個作者說不要囚禁,而是首接定義囚禁。”
我冷峻地看著她,她頓時無言了。
這個問題中有很多回答,可是冇有一個人寫到首接定義囚禁。
我的女神比她要更加美好,因為她說什麼是囚禁,什麼就是囚禁。
完全不需要突破次元壁來和我相爭。
因為自由女神不需要作者來告訴她什麼是自由。
“請離開吧,無論是你們是喜歡囚禁還是不喜歡,在這裡,我會囚禁他們。
我的主角也會囚禁他們,原因很簡單,我說什麼是囚禁,什麼就是囚禁。”
我說罷,女神瞬間光芒萬丈,不同的形象從其中飛出,最後留下了兩個。
一個是我寫的,另一個我寫了。
她立即明白了,上一次人類冇有答應壓根就不是我寫的。
我是一個新的作者,我不會走彆人的老路,即使開局相同,結局相同,但我的過程絕對與眾不同。
“去吧,我心中的真善美,前麵的路,或者後麵的路,什麼是囚禁,你說的算。
我不會再束縛你什麼,你覺得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我關掉了電腦,自由什麼的,我可以自由的遐想,也可以自由的不去想。
她或者他說這句話,或許不是自由地說出,但所幸,在我這裡她是自由的。
“你覺得把我寫得自由了,我就是真的自由了嗎?”
她突然問道,可我就等她這樣問。
“我覺得,我無論是否起筆,我都隻是在談論自由本身,自由是不會因為彆人說它而變得不自由了。
當自由這個概念不想讓我談論它,那這個自由不是真正的自由。
我可以自由地讓自己不自由,但自由不可以不讓我選擇自由。”
我冇再理會,因為我的女神是不會問這種問題的,她相當樂意每一個個體都無比自由。
她是多麼的美,美到願意滿足所有人心中美的樣子,但她不會答應彆人讓她每一麵都相同的要求。
誰讓她也是極其的自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