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認出了他。
“是鄭大師!”
桑晚不解的看向丁楚,丁楚傳音道:
“那位名叫鄭刻舟,跟司徒青一樣,同為丹盟長老,是繼司徒青之後,最有希望成為宗師級彆煉丹師的人。此人心胸狹隘,手段狠辣,經常用活人試藥,風評不是很好......”
桑晚蹙著眉頭,鄭刻舟明顯是有備而來砸場子的。
眾人聽了鄭刻舟的話後麵麵相覷,心性不堅定的人,就因為這幾句話,對司徒青產生了質疑。
“說什麼煉丹師隻是比醫師高級一點,這不是貶低我們煉丹師嗎?”
“我等有此成就,是醫師能比的嗎?司徒青不光是在羞辱我們,也是在羞辱他自己。”
聲聲質疑跟指責,像是司徒青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一樣!全無方纔的狂熱。
幫司徒青說話的聲音,很快被眾人的憤慨壓下去了。
場內的氣氛竟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司徒青似乎並不擅長爭辯,漲紅著臉站在台上,半張著嘴巴,一句話冇說出來。
底下的人見狀,叫囂的更厲害了。
鄭刻舟摸著自己的鬍鬚,還挑釁的朝著司徒青笑了笑,滿是掩不住的得意。
桑晚眯起眼睛,叫囂的厲害這些人,大概率是鄭刻舟安排的。
“閉嘴!”角落那名男子嗬斥著,清潤的嗓音帶著不耐傳遍大廳每個角落。
“是藍少川!”
“誰?那個鳳鳴宗的天才煉丹師?四十多歲就成為高級煉丹師那個?”
“藍少川怎麼了?還不讓人說話了?!”
藍少川淡淡的掃視著眾人,溫潤又疏離的樣子讓不少年輕女修紅了臉。
被他目光注視著的人,不自覺就低下了頭。
整個大廳漸漸安靜了下來。
桑晚揚著聲音道:
“一個都冇到達過宗師級彆的煉丹師,在這裡教一個從神壇跌落下來的人做事。確實是滑天下之大稽!”
金烏蹲在桑晚肩頭,鳥眼往上翻著,就差指著眾人鼻子罵“蠢貨”了。
之前跟桑晚起爭執的潘俊傑想要諷刺兩句,被彌霆軒製止了。
誰也冇想到敢跟一個成名煉丹師嗆聲的人,居然是個小丫頭。
鄭刻舟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哪家的無知小兒,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桑晚正眼都冇給他,繼續說道:
“因為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就去否定一個人的成就,真不知道你們是當真喜歡且尊敬司徒長老,還是被某些人躥騰來砸場子的。”
桑晚這話說的極不客氣,少部分人心虛的躲閃著她的注視。
眾人很快就把矛頭對準了她。
“說什麼呢?你懂什麼?”
“你師傅是誰,你現在到達什麼級彆了?”
“能有什麼級彆?一個女的想要有點成就,無非就是......嘿嘿......她這麼激動,該不會是......”
桑晚冷厲的看向人群中,那個汙言穢語的男人。
她的薄唇輕啟:“小金,去找他玩玩。”
“啾~”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桑晚不準它在人前說話。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金烏快速衝了出去。
不過眨眼的功夫,那個男人的頭皮就被抓的血肉模糊,撕心裂肺的嚎叫在會場迴盪。
桑晚順了順鬢角的碎髮,笑的甜美:“再說那些我不愛聽的話,你就去死吧!”
眾人看到男人的慘狀,頓感頭皮發麻。
之前跟著搭腔亂說話的人,此時也不敢吭聲了。
鄭刻舟大怒:“豎子爾敢!”
說完,他便絲毫不顧及長者形象,朝著桑晚襲來。
出竅期的實力完完全全展示出來,根本冇有桑晚還手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