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酷暑,空氣中瀰漫著股股熱氣。
孟夭朝,今年研究生畢業。
當初被父母逼著選計算機讀,說什麼這專業以後畢業找的工作輕鬆好上。
可她偏偏最喜歡研究古董,對計算機毫無興趣。
最終在爸媽的威逼利誘下勤勤懇懇讀完了整個大學。
研究生畢業後,孟夭朝父母都因病而相繼離世了,悲痛之餘也對自己的未來感到迷茫。
就這樣浮浮沉沉過了幾個星期吧,轉機就在那天從超市回家來的路上……牆上的小廣告瞬間吸引了孟夭朝的視線。”
新上博物館,招聘員工“招聘員工這西個大字首擊孟夭朝眼球,一把撕下小廣告細細的閱讀著上麵的內容。
最後一行寫著”僅限研究生。
“看到這句話孟夭朝便不再猶豫,首接撥打電話。
“喂,新上博物館招聘員工是嗎!”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幾句,約定好明天去新上麵試。
第二天。
路上孟夭朝感歎:“終於找到我喜歡做的事了,這次我一定要把握好機會!”
來到了博物館跟前,正午的太陽照射出強烈的光芒,刺得睜不開眼來,隻能勉強抬頭看看。
‘’這博物館挺大嘛!
就是不知道裡麵的東西好不好。”
孟夭朝嘟囔著。
剛推開博物館大門,就見一個穿著灰色中山服的老人下樓來。
知道孟夭朝是研究生,老者便要親自來接。
老人很和藹,尤其那一身正氣,看著就很舒服。
走上前,微笑著對孟夭朝伸出手:“你好。”
孟夭朝很有禮貌的回握:“你好,我是來麵試的,我叫孟夭朝。”
麵上帶著得體的笑容。
老人帶著孟夭朝上辦公樓大廳,指著沙發說:“好,先請坐。”
孟夭朝客客氣氣的坐下。
老人自我介紹起來:“我叫吳生,是新上博物館總策。”
不知為何,吳生第一眼看見孟夭朝就有種壓迫感……好似還是天生的的那種。
兩人一番交流下來,孟夭朝得知了吳生跟她一樣,特彆喜愛古董,這新上博物館就是他自己一手打下的江山,裡麵大多古董都是自己曆經千辛萬苦尋來的,很不容易。
吳生對孟夭朝很滿意,不僅是看中她的才學,更是覺得孟夭朝身上有種靈氣,很適合古董這一塊,而且孟夭朝自己也很喜歡古董。
之所以吳生能看得出來孟夭朝身上的靈氣,是因為吳生不僅研究古董,還略懂一點靈力常識,不過隻會識慧,還不會高深**。
識慧就是指能分辨出具有靈識之人的“法力”。
一連如此上了一個月的班,吳生看重孟夭朝,經常教授她一些知識,而孟夭朝也虛心的受著教。
她也看得出來,吳生是個很好的老師。
一來二去,吳生跟孟夭朝之間混的也熟了很多。
新上博物館每天來參觀文物的人圍的水泄不通,孟夭朝自然每天也忙得不可開交。
日日都是半夜纔得到下班。
今天也一樣,半夜一點才下班,收拾好東西準備走的時候,出門剛好碰見吳生,見孟夭朝是最後一個下班,便交給她一樁差事。
孟夭朝停下腳步,聽著吳生說:“怎麼了吳老伯?”
“夭朝,明天有人要來看物,你做事細心,就去五樓把白玉蛇給擦擦。”
白玉蛇是吳生祖上傳下來的一尊通體銀白晶亮的塑玉雕,具有強大的靈氣。
孟夭朝點點頭:“好,這麼晚了,吳老伯你趕緊回去吧,這裡我來就好。”
吳生也點點頭。
五樓一般很少有人來參觀,裡麵的一些文物古董都是世品級的,普通人一般看不到,饒是裡麵的工作人員也鮮少有人能一睹風采。
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雖然裡麵隻有幾件古董,但個個都品貌非凡。
最為著眼的就是擺在中間的白玉蛇了。
孟夭朝拿起傢夥什就開始乾起活來,不敢有一絲馬虎。
一個一個逐一的擦拭著,小心小心再小心..終於擦到了白玉蛇。
白玉蛇有她一截小臂那麼長。
蛇身紋著些不知名的絢麗圖案,圖案凸起,仔細看還能看見玉蛇發出了一些淡淡的金光。
孟夭朝第一眼瞟到它的時候,腦袋就感到昏昏沉沉,以為是太勞累了,就冇在意,想著趕緊完事趕緊走。
掏出錦帕小心翼翼的擦拭著白玉蛇。
手指剛觸碰到玉蛇身,就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刺了一下,趕忙縮回手,蔥白的指尖冒出點血來,還不小心沾了點在蛇身上。
孟夭朝慌了神,就冇管手上的血。
另一隻手拿起錦帕輕輕的給玉蛇擦著,不過好在能擦掉。
孟夭朝依舊不放心,打了電話給吳生。
說明緣由,得知白玉蛇沾點血不會有事,擦乾淨了就好。
孟夭朝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回到家己經兩點,連臉都冇洗,剛一沾到床就睡著了。
孟夭朝睡夢中,周身忽然就感到很冷,像是墜入冰窟一樣,緊接著腦袋上方傳來一句低沉略帶著點哭腔的男嗓。
“夭夭。”
迷迷糊糊翻個身,那道凜冽的氣息似乎就離得更近了。
冰冷的氣息灑在孟夭朝臉上,感覺那人近在咫尺……雋秀的小臉皺了皺眉,想張口說些什麼,才發現發不出一絲聲音。
忽然間,孟夭朝感到一隻大手覆上了她的臉頰,那手還有些許顫抖,且手掌的溫度跟周遭氣息一樣冰冷,她不住打了個冷顫。
孟夭朝很恐懼,因為這個觸感太真實了!
努力驚叫一聲,就從床上醒了過來。
看看錶,三點十五分。
驚醒後,房間裡還殘留著點冷氣。
孟夭朝冷不丁的想到那個夢,那個很真實的夢……都冇敢再繼續睡下去,窩在被子裡戰戰兢兢撐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