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洲藉著她那一點不值一提的力氣,跟著向她逼近。
最後停下時,許迎的身體便撞在了後麵的檔案櫃上。
這裡可不是監控死角。
他和她此刻的距離也過於曖昧,衣服都被她抓亂了。
陳敬洲肩膀挺括,西裝之下健碩的胸膛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他垂眸看著她,濃眉微不可察的挑了一下,聲音雖輕,卻有力量:“現在不怕有監控了?”
許迎的後背緊貼著檔案櫃,抓著他的衣服不敢鬆開,仰起頭溫言軟語道:“我真的不想這樣,就算我求你。”
陳敬洲那張好看的臉上,不見一點情緒的變化,唯有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
他那雙眼睛尤其深邃,靜靜注視著她的時候,總像藏著什麼。
許迎的心跳聲,隨時間悄悄的加速起來。她唇瓣微張,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她想:此刻懇求他的樣子,一定特彆卑微。
陳敬洲溫熱的大手這時握住了她的,一點一點的拿開,理平了被她攥出褶皺的衣角,那嗓音低沉而冷靜:“不行。”
話落,作勢退開一步,又要往外麵走。
許迎心上一慌,立刻抱住了他的腰,踮起腳去親他!
她的舉動顯然在陳敬洲的意料之外,他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常聽人說,婚姻之中,有一個人願意服軟撒嬌,那緊張的關係便能漸漸緩和。
許迎有時是個倔骨頭,有時又十分清楚自己的處境。她心裡再怎麼抗拒,可理智也能逼著她做出三分柔軟。
她貼著陳敬洲的身體,所有的力氣幾乎都彙聚在雙手上,緊緊抱著他不敢放鬆分毫。
氣息略有點喘,小心翼翼的說:“求你了。”
陳敬洲的呼吸聲仍然平穩而均勻,隻是開口時的嗓音,含著幾分喑啞:“如果是周焰,你也不願意公開?”
許迎的心跳在經過強烈的加速以後,又像是突然驟停了那麼一兩秒。
聲音有點哽住,答不上他的話,更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然後,那一絲暗暗滋生出的曖昧,便在短時間裡迅速冷卻。
陳敬洲想拿開她的手。
許迎堅持,不肯放手。
拋開了自己所有的羞恥心去討好他。五年夫妻了,纏綿過多少個數不清的日夜,她最知道怎麼拿捏他。
陳敬洲被她胡亂的吻著,從薄z唇到喉結……
他表麵是不動聲色的樣子,呼吸卻已明顯的亂了。
最後終於按住了她意圖解他皮帶的手,沉聲製止了這種行為:“你再親下去,監控就要記錄不能拍的畫麵了。”
“……”
她這才老實了。
一雙眼睛卻像泛著霧氣似的,百般央求的望著他。
陳敬洲已記不清許迎上一次服軟是什麼時候了。這段婚姻她看似被動,其實早從一開始,就牢牢地抓住了主導他的那根繩子。
他的所有試探,不過是在她的安全界限內,一旦打破,就會失去原有的平衡。
陳敬洲比任何人都清醒。他喉結微滾,慢慢地拿開了她的手。
也不知道是誰在這周旋之中先退讓了一步……總之,說不清了。
他放棄糾纏,轉移了話題:“下班以後到地下車庫等我,今天去媽那邊吃飯。”
許迎愣了一下,冇能立刻反應過來。
陳敬洲慢騰騰的問:“想讓我跟你一起出去?”
許迎忙搖頭:“……冇。”
話音一落,她就從他懷裡退開。果斷的冇有一絲絲的留戀。
夫妻之間,也不過那麼短短幾分鐘的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