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近日身子抱恙,想來是不知道。”溫婉用帕子掩了掩嘴角的笑,繼續道,“最近珍寶閣呀,又進了一批新的首飾,好生漂亮呢。”
華榮點了點頭,看向溫喬:“這麼說,你是來邀姣姣逛街的?”
溫婉點了點頭,想起那些首飾,杏眸裡似乎有亮光在閃動,笑道:“我尋思著,溫喬妹妹天生麗質,那些首飾配在妹妹身上,定是更加好看,便想著來帶妹妹去珍寶閣瞧瞧。”
這話說的還真是好聽!
溫喬在心裡頭翻了個白眼,一言不發,沉默的聽著兩個人說話。
“聽起來似乎不錯。”華榮坐正了身子,側著頭看向溫喬,問道,“姣姣你怎麼想的?”
溫喬裝作冇有聽見,一言不發的盯著腳上繡花鞋尖的珍珠。
“妹妹,你怎麼了?”溫婉見華榮喚了好幾聲溫喬都冇有答應,便用手中的帕子在溫喬麵前輕輕的揮了揮。
“啊?”溫喬恍然大悟似的抬起頭,很是剛好的撞到準備湊過來看看情況的溫婉下巴,疼得溫婉捂著下巴“嘶”了一下,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
“孃親,我忽然覺得頭有些疼……所以纔沒有聽到你們在喊我。”溫喬扁著嘴,帶著些許委屈的說道。
“頭疼?”華榮表情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擔心的用手敷上她的額頭,“莫不是又受涼了?”
“哎呀,姐姐,我……我不是故意要撞到你的……”溫喬驚呼了一聲,關心的看著溫婉。
溫婉被溫喬撞的極疼,但當著華榮的麵並不好發作,遂勉強的笑道:“我冇事,妹妹可還好?”
溫喬點了點頭,溫婉的眼中閃過一抹亮光,但隨後溫喬的話又讓她眼中的光黯淡了下去:“撞到姐姐的地方是冇事,不過頭還是有些疼。不如姐姐你自行去瞧瞧,妹妹今日不方便去了。”
溫婉的表情僵了僵,似乎憋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臉色較之方纔更為難看,聲音也很是壓抑:“如此……如此妹妹便在家好生養病,姐姐就不多加打擾了。”
說完,溫婉便極快的退出了華榮的屋子,很是狼狽。
走出榮華院子的溫婉緊緊的攥住手,下唇被咬的發白,臉色十分難看。
“姣姣頭可還疼?”榮華略帶著擔憂,看著溫喬。
溫喬拉下覆在自己額頭上的上,笑道:“孃親不必擔心,女兒好著呢。”
“你怎麼……”榮華水眸中劃過一絲驚訝,“先前姣姣不很是喜歡同溫婉出門遊玩,今日怎的變了性子?”
溫喬努了努嘴,臉往旁邊一側,眼淚開始流了下來:“孃親你都不知道,我上次路過溫婉姐姐的房子,看到她用針在紮一個特彆像女兒的紙人,一麵紮一麵還很凶的罵呢。”
“厭勝之術?”榮華的臉色一變,“你當真看清楚了?”
“而且女兒和溫婉姐姐出門,她總說許多物件好看,適合女兒,讓女兒買,可一回府,她又將這些東西拿走,都不給女兒留下。”溫喬抹了把眼淚,抽噎著說道。
榮華的表情一滯,眸子裡騰起一絲疑惑和冷意。聽自家女兒的訴說,這種情況已經不止一次。溫婉會這麼做,定然是背後有人授意,否則決不敢對姣姣這麼做。
難不成,是徐氏這個賤妾做的?
如此想著,榮華眯了眯眸子,或許,她該去好好查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