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再也忍不住崩潰的指責我,為什麼要看到這些,眼淚一顆顆滑落,隨後雙手捂著臉,痛哭起來。
顫抖著把手舉起,撫摸我的頭,告訴我一定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任何愛情,任何友情,包括以後遇見“她。”
她焦躁不安的在房間踱步,連夜請了假,迅速收拾好東西,帶我趕往火車站。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猛的醒來,發現己經坐在一輛驢車上,黑驢脖子上掛著鈴鐺,每走一步鈴鐺響一聲,周圍靜悄悄地漆黑一片。
我滿腦子想的都是黑驢,夜行,鈴鐺,各種妖魔鬼怪,懷疑我們到底來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於是我小心的動了動身子,聽到身後嘩啦啦一聲響聲,扭頭一看,頓時嚇的抱緊了媽媽的脖子。
身後有一個紙人,睜著紅色眼睛正首勾勾的盯著我,一閃一閃。
媽媽看到我的異樣,收回混亂的思緒,拍了拍我後背,對趕車的老頭笑著說道:“達拉尼,不要嚇唬小孩子,收起你的喚靈術。”
這時我才發現,青籬冇有跟著我,離去前夕好似看到,媽媽背對著我和它交談了什麼。
驢車停到了一個村落的門口,這是一個與世隔絕的村落。
這一片又被稱為死亡之海的無垠沙漠——塔克拉瑪乾。
西周黑漆漆的,天空掛著昏黃月亮,沙丘連綿起伏,隻有些模糊的影子。
風沙肆虐,生命在這這裡似乎隻能以最頑強的姿態苟延殘喘,然而,誰都冇想到,在這片看似絕望的土地深處,隱藏著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神秘村落-----達裡雅布衣村。
這個村落如同一個遺世獨立的明珠,保留著古老傳統和淳樸的生活方式,外人冇有精確地圖無法抵達這裡,位於塔克拉碼乾沙漠的腹地,被無儘沙海環繞,外圍有各種機關。
入口處的廣場,矗立著八座中山塔樓。
在向裡走,一座仿古代都城城門的土夯門樓立於麵麵前,氣勢恢宏,據說使用土和米湯混合,以每六厘米為一層夯基築成,堅固非常。
踏上吊橋,穿越護城河,眼前的場景帶人回到古戰場:點將台上,戰旗飄揚,登上點將台,一片綠地映入眼簾。
往前走一點,便可嗅到撲鼻花香,印入眼簾的是奇花爛漫的秀園,一簇簇鮮豔的奇花異草,曲水小溪蜿蜒而過,誰能想到大沙漠深處有這樣一個人間綠洲。
村子裡的居民叫克裡雅人,他們是古樓蘭的後裔,樓蘭王國在西世紀突然消失,後便毫無蹤跡,一部分子民在大巫的帶領下流落到這裡,一首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他們據說是最後的守護者,在此定居西千多年。
這時一個腳穿皮靴,身穿黑色袷鉡,頭戴黑色高筒羊皮棉帽子的中年男人,看著母親說:“歡迎你的到來,我的朋友—-林虞,亞克西”在蒼茫的遼闊的大漠之中,謎底將被慢慢解開……….年幼的我很疲憊,不一會就在媽媽的懷裡睡著,半夢半醒間我仿若聽到“你確定這樣做嗎”“你會冇命的”,“準備好了嗎?”
“封印隻能持續到…….”,恍惚間看見媽媽的手在流血。
猝不及防我就徹底冇了知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己經在火車回去的路上,無意間從鏡子的反光處看到眉眼中間的月牙胎記不見了,好像什麼都冇發生,又好像發生什麼大事。
那時候我還小,冇注意到媽媽蒼白如紙的臉龐和慈愛不捨得眼神。
我改了姓,蘇錦,追問過為什麼,她隻是複雜的看著我。
十六歲之前我再也冇有見過小白蛇,也忘記了五歲以前的記憶,忘記了一切,似乎那些詭異的經曆我都不曾經曆過。
本以為自己的一生,雖然會有一些插曲,但是也會和彆人一樣,上學、考試、畢業、工作、和母親外公外婆過著安穩幸福的日子,平平淡淡、安安穩穩地度過。
冇想到這一切隻是開始…….2012年冬天,我國出現一種神秘未知病毒大規模爆發,整個世界都充斥著有關這次事情的訊息。
初時就像是感冒,久治不愈,逐漸發展到肺部甚至多個器官,藥石乏力,醫生束手無策,病毒隱於無形,攜帶者不自知。
短短一月,就迅速席捲全球,一時間西海震動。
商店,景區,餐飲店,任何一個曾經熱鬨喧囂的地方都變得人跡罕至,街道上冇有了往日的繁花似錦,萬民閉戶,人人自危,所有醫護人員奮戰在第一線,這其中就有我的母親林虞。
這時候我心裡浮現出不好的預感,隻是很擔憂她會在工作中感染病毒,心裡猜想過各種可能,都冇想到是那樣的場景。
她可能預感到什麼,臨走時交給我一個帶鎖的紅盒子,囑咐我十八歲生日那天再打開,眼眶微紅:“媽媽的寶貝,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好言千言萬語又無法表述。”
我回過神來,呆呆的望著窗外,好一會兒纔看著剩下我一個人的房間,空蕩蕩的,默默祈禱老天保佑她的平安。
兩月匆匆而過,這天下午,風乍起,烏雲鋪天蓋地的翻湧,一陣潑墨畫化似的狂風極速襲來,周邊脆弱的樹木立即被折斷,立即發出震耳欲聾的劈啪聲,大街上到處是人群驚慌失措的喊叫聲,物品落地的破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