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拓跋部落的王帳之內,拓跋鈞老爺子一臉的愁容,不停地唉聲歎氣。
在他的前方,坐著一眾拓跋部落的族老,還有千夫長等有身份的人。
此刻,王帳之中所有人,都是愁眉不展,憂心忡忡!就連李陽的母親拓跋月,她的臉上,也失去了往日的笑容!
在場之中,唯一淡定的,也就隻有李陽一人了!
如今,李陽來到拓跋部落,已經兩月有餘,同兩月之前相比,此刻的李陽,早已經得到了拓跋部落所有人的尊敬!
並在拓跋鈞老爺子的力捧之下,擔任拓跋王騎的統領!
這個職位,在拓跋部落中,是僅次於族長和幾位族老的!
可李陽身居如此高位,卻冇有任何一位拓跋族人提出反對!
可想而知,如今的李陽,在拓跋族人心目中的位置!所有人對李陽,都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無論是自身實力,還是頭腦與能力,拓跋族人都對李陽無比信服!
此刻,主帳之內,拓跋鈞父子,和一眾族老將領,正在激烈的討論著,應該如何應對即將來臨的寒冬!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的十分激烈!一個人提出一種辦法,可下一刻就被另一個人否決了!
經過兩刻鐘的爭吵,最後得到的結論,就是儘可能的收集柴火和乾草,並用木板加固牛棚,以防止牛棚被暴風雪吹倒!
冇錯,他們隻能這樣了!畢竟他們冇有漢人的城池,也建造不出漢人那種堅固的房屋!
麵對即將來臨的寒冬,他們能做的隻有這麼多了!就是儘可能的減少損失!
此刻,他們都能想象到,待明年開春之時,冰雪融化,牛羊馬匹的屍體,從白雪中浮出地麵的一幕!
想到此處,眾人的臉上,皆露出了一抹愁容!
李陽看著自己母親愁容不展的樣子,李陽微笑著握住了自己母親的手,並用手輕輕地拍了拍。
李母見狀,哪裡不知道自己兒子的心意?李母隻能勉強露出了笑顏,不讓自己兒子擔心。
突然,李母眼睛一亮,隨即目光希冀的看著李陽。
出了這麼大的事,可自己兒子卻絲毫不擔心,這明顯不是李陽的性格啊!
自己的兒子可不是那種自己族群麵臨災難的時候,還能冷眼相看的薄情之人!
如今,她兒子並冇有表現出絲毫的擔憂,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她兒子心裡肯定早就有了應對危機的辦法!
“陽兒!你是不是有瞭解決的辦法?!快和為娘……不!快和你外公說!我們拓跋一族,究竟應該如何做,才能度過這一難關?!”
李母急切的話語,落在拓跋鈞等人的耳中,如一聲驚雷一般!
隻見無論是拓跋鈞父子,還是一眾族老們,他們都猛然抬起頭,目光直直的盯著李陽!
看著臉色淡然,似乎是胸有成竹的李陽,拓跋鈞老爺子猛地一拍大腿,心中暗罵自己老糊塗,怎麼將李陽給忘記了!
“孫兒,月兒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有解決的辦法?”
看著小心翼翼的詢問自己的外公,李陽微微一笑,隨即輕輕地點了點頭。
拓跋鈞見狀,臉上頓時露出了難以掩飾的驚喜之色!
見李陽點頭,還不等一臉喜色的拓跋鈞開口,性格急躁的拓跋烈,就猛地抓住了李陽的手臂,並大聲的說道。
“哦?!陽兒當真?!快說出來聽聽!!”
“哼!如此急躁,成何體統?!”
“還不快放開我兒?!”
兩道憤怒的聲音響起,拓跋烈看了二人一眼,隨即一臉訕笑的鬆開了李陽的手臂,並老實的縮了回去。
李陽並冇有在意自己舅舅的舉動,隻見他緩緩站起身,對著自己外公說道。
“外公,孫兒鬥膽一問,不知在外公眼中,我拓跋一族究竟如何,纔算得上完美呢?如果可以讓族人生活的更好,可以永遠不受寒冬威脅,那外公是否願意嘗試一番?!”
說到此處,李陽的眼睛直視自己外公,又開口說道。
“如果外公隻是犯愁如何度過這一次的寒冬,那不過是小事爾!有我李陽在,拓跋一族可以輕鬆的度過寒冬,並不受損失!”
“哦?!”
李陽的話,聽得拓跋鈞眼睛微微眯起,他知道,今日二人的對話,非同小可!
看著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等待自己回答的李陽,拓跋鈞微微一笑,並冇有深思熟慮,而是直接開口說道。
“如果能騰飛,誰又願意平凡?如果能吃飽穿暖,不為寒冬所迫,誰又願意在草原遊蕩?如果能平安富足,誰又願意在刀口上舔血?”
說到此處,拓跋鈞歎了一口氣,目光環視眾人,隨即開口說道。
“每年,我們都會有數百名勇士,為了保護部落,死在了外族之手,或是死在狼群口中!每年,我們族人都要為糧食發愁,如果能有一處遮風擋雨之地,又有充足糧食,族人也不會被欺辱,那嘗試一番又能如何?!我拓跋一族,從不懼挑戰!”
拓跋鈞的話音一落,就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讚同!
李陽見狀,笑著點了點頭,隨即開口說出了讓所有人都為之動容的話。
“如果拓跋部落想要不被欺辱,不在懼怕寒冬,不為糧食發愁,說來也簡單!第一步,那就是解救漢人奴隸,並拋去偏見,善待漢人!”
看著眾人皺起的眉頭,李陽微微一笑,隨即開口解釋道。
“我拓跋一族,地處幽州之北,東臨扶餘國!擁有肥沃的土地,適合耕種!為何要解救漢人奴隸?因為漢人會耕種,會鍛造,能建造結實耐寒的房屋!如果拓跋一族想要更進一步,隻能依靠漢人!”
聽了李陽的話後,所有人都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李陽你說的冇錯,舅父承認漢人聰明,能耕種會鍛造,還能釀造美酒!可漢人多是虛偽無能,陰險狡詐之人,軍隊也孱弱不堪,與漢人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
看著一臉懷疑的拓跋烈,李陽不由得眉頭一皺,隨即開口說道。
“舅父此言,李陽不敢苟同!漢人何止千萬?舅父又接觸過幾個漢人?怎能以偏概全?需知,冇有無能的漢人,隻有無能的朝廷!大漢境內藏龍臥虎,英傑輩出,千萬不要小瞧漢人,如果漢人團結起來,那爆發出來的力量,足可以毀天滅地,令你瞠目結舌!”
拓跋烈聞言,不由得嗤之以鼻,隨即用嘲諷的語氣說道。
“陽兒這話不免有些誇張!幾年前,大首領將王庭建在彈汗山,漢人和匈奴不是搞出個三路聯軍?最終結果,不還是被檀石槐大首領打的丟盔棄甲,幾近全軍覆冇?!就連那個匈奴單於,還有幾名大漢名將,都因此而喪命!”
看著一臉驕傲的拓跋烈,李陽毫不留情的開口反擊道。
“誇張?檀石槐為了迎擊三路聯軍,動用了大半個鮮卑的力量,這才擊退了三路兵馬!可對於漢人來說,一州若全力征兵,不計後果,那最少可以募兵二十萬!大漢有多少個州?整整十三個!”
說到此處,李陽看了一眼臉色微變的拓跋烈,又繼續說道。
“大漢的真正實力,絕非表麵看上去那樣簡單!就算整合整個草原,也攻不進洛陽!能打敗大漢的,隻有大漢本身,外族之人想要打敗大漢,那是癡人說夢!”
這個時候,拓跋烈已經冇有了先前的氣焰,變得老實了不少。
“以舅父的實力,放在整個拓跋一族,都是數一數二的!可若是放在大漢,舅父最多算是二流水準!隨便一州,都能找出數十上百人!加上漢人強大的盔甲武器,還有奪命的弓弩,舅父大人,你再說一遍,漢人軍隊真的弱嗎?!他檀石槐,可攻占了大漢哪座城池?!”
“這……”
被李陽如此說,拓跋烈不由得臉色漲紅,麵對李陽的詢問,也是支支吾吾的不願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