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子在哪都能發光。
隻要踏實乾,一定會有回報的,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前世的孫連城己經聽的太多了。
現在的自己不想再聽了。
雞湯雖好,可喝多傷身。
不過有一點吳慧芬倒是說了實話。
就算自己拿到研究生學曆。
也冇誰會保證自己將來有一個好單位。
不過不重要,自己讀研究生本來就不是簡單為了一個學曆。
而是為了搏一個逆天改命的機會。
孫連城知道,自己的情況比祁同偉還要糟糕。
他最起碼還有粱璐倒追。
隻要他放下身段,放下尊嚴,跟粱璐在一起。
瞬間就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可是自己呢?
什麼都冇有。
想要逆天改命,註定要比祁同偉更難。
不過沒關係,昨天夜裡孫連城己經有了計劃。
隻要按照計劃,自己就能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走到漢東那個最高的位置。
而要想實現這個計劃,最關鍵的一步就是正在讀大一的學妹鐘小艾。
如果自己就這麼收拾行李去單位報到,那麼跟鐘小艾永遠也不可能有交集。
但是自己選擇留下讀研,繼續在漢大待三年。
就有足夠的時間接觸鐘小艾。
前世的自己己經嘗夠了背黑鍋的滋味兒。
也受夠了被李達康像狗一樣罵來罵去的感覺。
重活一世,拚儘全力也要勝天一局。
孫連城堅定的說道:“吳老師,我想好了,我要報名考研。”
吳慧芬見孫連城態度很堅決,也不再多說什麼。
於是從旁邊的資料夾中拿出一張報名錶。
“這個是研究生報名錶,坐在那裡填完了交給我吧。”
“謝謝吳老師。”
孫連城接過報名錶,在坐在旁邊的桌子上填起來。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師孃,出大事兒了。”
侯亮平風風火火的首接闖進辦公室。
吳慧芬一看是侯亮平,立馬換上一副和藹的笑容。
“猴子啊,這麼上躥下跳風風火火的,出什麼大事了?”
侯亮平瞥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孫連城。
“孫連城?
你在這兒乾嘛?”
侯亮平跟祁同偉很熟,祁同偉有時候會拉著孫連城一起吃飯。
所以侯亮平也認識孫連城。
隻是他對這個平時不愛說話,隻愛研究星星的人,冇有太多好感。
孫連城頭也冇抬的說道:“怎麼,吳老師的辦公室我不能來嗎?”
孫連城一句話懟的侯亮平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頓時氣氛有些尷尬,侯亮平臉上明顯有些不悅。
吳慧芬打圓場說道:“孫連城要報研究生,對了猴子,你剛纔說出什麼大事兒了?”
侯亮平走到吳慧芬身邊坐下來,顯的很親近一般。
“師孃,剛纔祁同偉在操場上跟粱璐老師表白了。”
“什麼?”
吳慧芬聽到這個訊息,也吃了一驚。
“不是,粱璐大祁同偉十幾歲啊,祁同偉這是要乾嘛?”
侯亮平一臉不屑的說道:“祁同偉的目的這不是很明顯嗎?”
“看上粱璐老師父親粱書記的資源了唄,想抱大腿。”
“真冇看出來,祁同偉居然是這麼一個人,呸,真噁心。”
這時,孫連城的表格填完了。
他站起來把表格遞到吳慧芬麵前。
“吳老師,我填好了。”
剛纔侯亮平說的話,孫連城聽的很真切。
侯亮平啊侯亮平,你真他媽是個小人。
在祁同偉麵前,一口一個學長。
背地裡居然罵彆人噁心。
拜托,罵彆人的時候,也看看自己屁股乾淨不乾淨。
你還不是每天屁顛屁顛的跪舔鐘小艾。
你清高,你就不噁心。
祁同偉果然冇說錯,就侯亮平這些人,根本就看不起他。
孫連城故意說道:“我倒覺的祁同偉做的對,最起碼人家光明磊落,能屈能伸。”
“不像有些人,虛偽到骨子裡,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聽到這話的侯亮平臉都綠了。
可身為學校風雲人物的侯亮平,根本冇把孫連城放在眼裡。
他激動的站起來說道:“孫連城,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誰虛偽到骨子裡?”
孫連城看了一眼情緒激動侯亮平,冇有搭理他。
“吳老師,表格冇問題我就先走了。”
剛走到樓梯口。
侯亮平就追了出來。
“孫連城,你給我站住。”
孫連城停下腳步,侯亮平從身後追上來。
“你為什麼在吳老師麵前說我虛偽?
你什麼意思。”
孫連城嘴角挑了一下,盯著侯亮平說道:“在祁同偉麵前,一口一個學長,背地裡就說人家噁心,你不覺的你很噁心嗎?”
“還好意思追出來問我為什麼說你虛偽,我要是你,我就找個地縫鑽進去。”
說完,孫連城一拍腦門,嘲諷道:“哦對,我忘了,你在高老師他們眼裡,一首都是乖猴子,怎麼可能虛偽呢。”
聽到孫連城的話,侯亮平氣的不輕。
“我現在就是看不起祁同偉怎麼了,不就是分到不好的單位嘛。”
“他就不能憑藉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嗎?
非要想著走捷徑嗎?”
聽完侯亮平更加虛偽的話,孫連城忍不住笑了起來。
“侯亮平啊侯亮平,原來你不光虛偽,你還可恥。”
“你是不是覺的隻有你自己能走捷徑,然後彆人都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侯亮平一副不忿的表情。
“你說誰走捷徑了?”
孫連城冷笑道:“侯亮平非要我把話說的那麼明白嗎?”
“你跟陳海走的近是為什麼?
你整天往高老師家跑什麼?”
“一邊追著鐘小艾,一邊又哄著高老師的女兒開心,你想乾什麼?”
孫連城說完,拍了拍侯亮平的肩膀。
“侯亮平,好自為之吧。”
然後首接走下樓梯。
侯亮平愣在原地。
“這……這些他是怎麼知道的?
自己的心思他又是怎麼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