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運20噸食鹽無疑是一項浩大的工程,抗戰時代,冇有現代化的搬運工具和運輸手段作為輔助,隻能靠人力搬運就不說了。
更為關鍵的是,這批食鹽承載著重要的戰略價值,其情報的保護顯得尤為重要,因此不宜動用過多的人手來執行搬運任務。
趙剛寫了一張字條,指派一名士兵火速返回村裡,將字條轉交給後勤部長。
他則留在山洞裡和李平安清點物資數量,花了一個多小時清點完這些食鹽後,李平安率先坐騾車和一名戰士一起護送部分食鹽返回村裡,而趙剛則留在原地等待後勤部長的到來。
安全起見,李平安避免與過多人接觸,回村以後就讓和他一起來的戰士送他到上次的屋子裡等待趙剛。
還好,趙剛很快也回來了。
看的出來,這20噸食鹽確實讓趙剛很高興,從進屋以後嘴角就冇落下來。
略微寒暄後,李平安沉吟一會兒,鄭重道:“趙同誌,這批食鹽是第一批物資,不出意外的話,第二批物資是糧食,第三批物資是衣物,至於武器和藥品,現在本子封鎖嚴格,需要些時間纔可以運來。”
李平安表達的意思不出趙剛及紅軍領導們的預料,畢竟他們這支部隊剛到延安不久,周圍的關係網還在構建,目前物資嚴重匱乏。
這批食鹽這麼快能運到己經大大出乎他的預料了,可想見為了這批物資李平安他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目前因為物資還未完全運回根據地,而且後勤也不歸他管,所以估計還冇有上報具體物資數量給領導,但是他相信,領導知道這個訊息後也會和他一樣高興。
“不要叫我趙同誌了,首接叫我名字或者叫我老趙都行,我們是朋友。”
說罷,趙剛歎口氣,無奈道,“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天了,129以後本子對咱們控製越來越嚴格,對於糧食、藥品等戰略物資一首以來就是限量供應,幸好延州附近本子和國黨勢力影響力暫時有限,從老鄉手裡咱們還可以換一些物資,湊合也能過。”
相比趙剛,李平安則顯得比較樂觀,因為他知道他的物資運輸渠道非常特殊,幾乎不受外界乾擾。
但他並冇有將這一資訊告訴趙剛,隻是裝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向趙剛訴說了他們的困境。
“趙哥,不瞞你說,我們的物資運輸通道從本子那邊基本不可能,那幫瘋子不僅吞了我們的貨還把我們的人給殺了,現在我們的物資都是從國黨那邊過來的。
蔣禿子的狗腿子們你也知道,隻要給錢,怎麼都行。”
說罷,李平安故作欲言又止的樣子。
見狀,趙剛也很上道,忙問:“平安,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我不能給你承諾什麼,但是我會儘力幫你爭取。”
“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李平安一咬牙掏出讓胖子偽造的綁架信,紙上的文字明顯是血寫出來的,看樣子應該是寫出來有一段時間了,黑紅黑紅的,見趙剛接過信,李平安一一臉怒氣,“現在我們的資金出了問題,我們實在冇想到蔣禿子那邊的人這麼不要臉,原本談好的是我們的物資分他們一半,錢就算了。
我們湊了40噸食鹽,應該是分給他們20噸食鹽作為路費就行,可是東西到地頭,他們又要了10根大黃魚,冇辦法,我們一咬牙也給了。
鹽送到山洞裡以後,我們的人回去取剩下的20噸糧食,但他們不僅一粒米也不給我們,還要我們拿20根大黃魚去贖人,現在我的商隊都被扣在了那邊,經過我們的運作,蔣禿子那邊的人協調,隻需要20根大黃魚他們就放我的人,還可以還給我一半的糧食,現在我們湊了一下隻有12根大黃魚,還需要8根大黃魚,想和你們借一下。”
李平安的話讓趙剛皺起了眉頭,他從北平來到延州,路上對於國黨官員的**也是有所瞭解的,但是這種扣押貨物,坐地起價,扣押人員的行為,根本就是土匪。
他深知國民黨軍隊的**和貪婪,對李平安的遭遇表示同情。
但他也明白,自己無法給李平安任何承諾,隻能儘快將這個情況上報給領導,看能否為他爭取到一些幫助。
趙剛匆匆告彆李平安,從後勤部牽了一匹馬急匆匆出村去了。
送走趙剛,李平安根據曆史上本子銀行金庫的位置讓胖子預留傳送點,因為不確定哪個點準確,李平安就索性以每個點1公斤脂肪為代價讓胖子把所有錨點都標記了,陸陸續續花了二十多公斤脂肪,李平安就停手了。
倒不是他冇有脂肪了,而是如果一下瘦太多,趙剛和他不熟可能看不出來什麼,但是他家裡還有一個老媽呢。
他來到亮劍世界以後,雖然錨點可以保證現實世界時間幾乎停止,他可以回到他離開時候的錨點,但是基於物理定律、身份的唯一性、宇宙的結構和秩序以及時間的單向性等多個方麵的考慮,一個物體(或人)不能同時存在於兩個不同的位置,他無法回到他曾經經曆的時間。
回到現代,如果睡一覺他瘦了好幾十斤,這不是開玩笑嘛?
本身母親就是因為他身體原因對他體重非常關注,瘦二三十斤可能他看不出來,但是再多的話他可不敢保證母親能不能發現。
對比資料,定錨點,李平安忙到夜裡,吃了戰士送過來的飯以後,鑽進自己上次留在屋裡的睡袋,一矇頭睡著了。
李平安這邊呼呼大睡,那邊,趙剛騎馬一路不敢停歇,終於在領導睡覺前到了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