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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糖小說 > 我有一扇門,可穿兩界 > 第8章

第8章

當大國與大國開戰的時候,小國就有了被拉攏的價值。

作為政教合一的國家,神殿是神聖王國的最高權力機構。他們的神職人員既是社會管理者,又是戰鬥團體,受到傳說中神明的祈福。手持聖槍的神殿守衛在祭祀團的聖光中如牆而進,北大陸的大地都在為之顫抖。

魔法王國就不用介紹了,他們主要盤踞於東大陸,在最高魔法議會的管理之下,法師塔推到哪裡,哪裡就是王國的領地。

而聯合王國,則是代表了人族技術流的巔峰,以神秘的符文作為驅動,遮天蔽日的空天飛艇,席捲平原的泰坦巨獸,一往無前的重甲鐵騎,都是令整個南大陸戰栗的存在。

正是開疆拓土的國力巔峰時刻,意氣風發的三大王國撞在了一起。

天空在燃燒,大地在呻吟,一顆顆將星黯然隕滅,一座座城池化為齏粉。

在一段漫長的戰爭過後,失血過多的三大王國終於冷靜下來,展開了一場漫長的談判。聯合王國曆2472年,三大王國對內都宣佈了自己的勝利,對外達成和平協議。

為了避免殘酷的衝突,在撤回軍隊後,三大王國中間重新建立了一連串的小型郡國作為緩衝區。

從地圖上可以看到,各個王國從國境邊伸出一條條觸手,稱之為王國走廊,從而儘可能的與更多的中小國家接壤,擴大對各個國家的影響與控製。

但三大王國彼此,冇有共同的國境線。

由於三大王國的互相鉗製,針對中小國家的戰爭也被禁止了。

和平協議達成的次年,百國聯盟成立,上三國,中七國發表聯合聲明,維護大陸和平,談判解決爭端,作為一個標誌性時刻,晨光世界的大規模戰爭從此平息。

然而,和平的發育維持了不到三十年,魔族降臨了。

這是一個極其老套的王子複仇記的故事。

某個被滅亡國家的王子,從小就被送往魔法王國留學,國家覆滅之時,這孩子的父母兄弟被屠戮一空,他的魔法導師念他天賦出眾,勤學肯乾,有意幫他隱瞞了身份。

不到十年,一名強大的空間係法師誕生了。然後,王子又用了十數年的時間,不惜損耗軀體和壽命進行時空穿梭,最終將魔族帶來了這片大陸。

魔族是星光大陸的叫法,他們自稱為赫爾聖族。

魔族的大本營在赫爾星係,一個具有上萬億恒星的龐大星係。

魔族的母星,或者說本源星就在星係中的某一顆行星上,具體的位置被魔族嚴密封鎖。

根據各國幾十年來的情報蒐集,以及和其他文明的資訊交換,大概知道,魔族母星上有一座流域麵積千萬平方公裡的黑色冥河。

冥河可以通過吞噬能量,在河道淺灘處孕育出數量龐大,形態各異的惡魔。

低階惡魔批量製造、速度快、時間短。高階惡魔不僅能夠從冥河誕生,還同時具備交配和繁衍的能力。

再加上魔族具備極強的空間摺疊技術,魔族簡直是大部分文明的噩夢。

靠著這些特性,魔族橫掃一切能夠到達的星球,侵略的目標隻有一個,尋找能夠補充惡魔母河能量的物質。

很遺憾,星光出去的這位空間法師,不僅為魔族設置了引導傳送點,還貼心的為魔族找到了冥河可以吞噬的燃石,自此,魔族的全麵入侵已成定局。

征戰星係數千年,魔族是懂得打仗的,他們選擇了小國林立,守備鬆弛的西大陸作為突破口。

在無人區架起三條時空通道,源源不斷的惡魔戰士被送上星光世界的土地,幾乎是一夜之間,西大陸就被打崩了。

聯盟抵抗軍一敗再敗,最終三大王國主力儘出,連續七場大會戰,與魔族在奔流之河這條防線上形成了戰略僵持。

在這條史詩級的戰線上,幾乎每一寸土地都浸染著鮮血,其中作為南部起點,萬裡奔流第一關的荊棘關,曾經七次被魔族攻破,又七次被聯盟奪回,堪稱屍山血海之地。

對通遼郡國來說,隻要荊棘關卡住北麵的戰略要點,魔族進攻通遼的就隻能是有限的山地部隊和飛行部隊,而通遼不產燃石,魔族不太可能花太大的代價來攻略這裡。

好吧,水了這麼久的曆史背景,終於可以轉回到主題了。

通遼郡國與聯盟的唯一陸上通道,就是北側的荊棘關,和荊棘關以東的平原地帶。

其中來往最頻繁的,是洛水流域的一處淺灘,本地人稱之為長灘。

隻要越過長灘上的幾座浮橋,就離開了通遼地界,進入了赤嶺公國的土地。

當陳漠急速趕到荊棘關,釋出追殺委托時,叛逃的家族幾乎同時呈平行線向北,朝著長灘前進。

於是,被從荊棘關出發的傭兵,毫不費力的截殺在了長灘南岸。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那個叛逃的家族,用他們劫掠來的糧食,用他們家族數代積累的財富,以及他們那溢價溢位天際的人頭,滋養了聯合王國、赤嶺公國和周邊大小郡國的傭兵戰士。

血水染紅了整條洛河。

無頭的屍體淤塞在浮橋兩側,竟然硬生生把洛水抬高了數尺,河水一度淹冇了浮橋的欄杆。

史稱:血色長灘事件。

笑容滿麵的傭兵們南下通遼,送來人頭,陳漠驗收完畢,開出憑證,傭兵們再拿憑證去傭兵公會兌現報酬。

除了不能再說話的人頭,大家都很滿意。

為了避免殺良冒功這種王國傭兵傳統手藝活,陳漠還高價雇傭了一名仲裁神官。

仲裁神官是神聖王國祭祀的一種,其中一項能力,就是憑藉不知道原理的神聖力量,為陳述者的話語做真偽判斷。

大約等同於攜帶了一個有神明監製的測謊儀,雖然不能準確調查事情的真相,但能判斷出你有冇有撒謊。

收費當然相當不菲,一次一銀幣,現款結算,概不賒欠。

成本又增加了。

隨著人頭越積越多,陳漠吩咐獸人戰士,把送來的人頭用長長的杆子吊起,插在出城的大道旁,綿延數裡。

冇有人知道,在人前強作鎮定的陳漠,回藍星吐的昏天黑地,一顆顆血淋淋的人頭在他的夢裡縈繞了好多天。

承平日久的夏國人,連看到死難者的照片都忍不住心悸,這種麵對麵的死亡衝擊,讓他一時難以承受。

更何況從某種程度上說,陳漠自己,就是幕後真凶。

從那一天開始,陳漠足足半年多冇走過北側官道。

通遼民間的是這麼流傳的:

“領主不願踏上那片傷心之地。”

“為啥?死的不都是叛徒嗎?”

“嗐,花太多錢了!”

“……”

至於陳漠的收穫。

大約可以說一句,從此通遼無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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