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陛下。”
群臣站起身,每個人臉上皆是神情各異。
“昨日,朕稍稍衝動了一些,一個不小心把戎賊派來的使者斬了,弄臟了王劍,屬實不該。朕下次一定注意,絕不做這等荒唐事。”
秦軒風輕雲淡的開口。
聽到這話,滿朝文武皆是錯愕!
那是王劍臟不臟的問題嗎?昏君斬了戎族使者,觸怒戎族這纔是重點好嗎?!
饒是如此,群臣卻也不敢說什麼,紛紛跪下高呼道:“陛下,實乃我大乾之幸。”
“看來眾愛卿也覺得戎賊的臟血沾染王劍屬實不該。”秦軒笑了笑,“有此覺悟,朕心甚慰。”
見狀,胡庸連忙朝著鄭苟使了個眼色,鄭苟瞬間會意,邁步走出,立於金鑾殿中央。
“陛下,臣鄭苟有事起奏!”
鄭苟一臉苦大仇深,就好似昨晚被人滅門了一樣。
未等他繼續說下去,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在金鑾殿內響起。
“急報!戎賊先鋒天狼營已入京畿,屯兵五萬,不日兵臨城下!”
一個侍衛出現在金鑾殿上,話落,滿朝文武皆是震怖當場!
誰也冇有料想到,戎賊居然這麼快就來了!
惶恐的氣息瞬間瀰漫,所有人神情木然,如驚弓之鳥!
“什麼,戎族先鋒已經來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殺戎族使者啊!”
“京城危矣,大乾危矣!陛下糊塗啊!”
“戎族已經給過機會了,陛下不該不珍惜!”
.......
群臣話裡話外皆是對秦軒的不滿,好端端地你殺什麼使者,無非認個爹,送個女人而已,乖乖認了便是。
何至於搞成如今這副境地,還將他們拖下水呢?
秦軒冇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群臣,嘴角掛著冷笑,冷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內心平靜地如同一汪死水。
泱泱大乾,滿朝文武,皆是被戎賊嚇破了膽!
九州千百年,皆是鐵骨錚錚,斷無投降異族之先例!
他秦軒重生一遭,更不會投降異族!
“陛下,陛下!”鄭苟見時機成熟,連忙大吼:“賊寇凶殘,京城防務空虛,還請陛下為大乾計,為京城百姓計,下罪己詔,答應倭人的全部要求。”
“否則,國之不國,生靈塗炭!請陛下決斷!”
鄭苟一番陳詞,慷慨激昂,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
文武群臣見狀也紛紛準備出言附議,卻猛地看到,項武將一份帛書遞到了秦軒手中。
眾人皆是鬆了一口氣,原來昏君早就準備好了罪己詔,果然,昨日是瘋病犯了,否則,也不會說出那般荒唐的話。
什麼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有個屁用啊!
你個昏君愛死不死,反正我們得活著。
胡庸也止不住地嘴角上揚,這下好了,他也不用再去征兵了。
滿朝文武皆是斷定,向戎族投降已成必然!
這昏君終於乾了件人事!
秦軒緩緩站起身,望向群臣,雙目如炬,獨屬於帝王的威壓,頃刻間籠罩全場!
胡庸等一乾文武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帛書,片刻不敢離開!
昏君不像是要投降的架勢啊!
“戎賊狂妄,犯我大乾,戕害子民,屠戮生靈,人神共憤!”
秦軒一字一頓,聲如洪鐘,傳遍整個金鑾殿!
胡庸一乾人等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剛剛放下的心,頃刻間提到了嗓子眼!
這番話根本不像是罪己詔,更像是討賊檄文!
“大乾自立國以來,與戎族大小戰役數百場,如今戎賊犯境,兵臨城下,爾等竟無一人言戰,今日,朕便斷了爾等所有不切實際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