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後我才真切的感受得到,隨時隨地都有人在因為各種原因而死,如果人人都像你這般怨天怨地,活著的人還要不要過了,不知道你魂魄被黑傘滅了冇有,如果冇有,下輩子投個好胎。”
噗嗤。
“馬!的!”蘇木臉色驟變,衝出門去。
他們馬車駕著的馬,已經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媽的!”蘇木掃視四方,剛剛他就覺得他好像忘了點什麼,結果還真把馬給忘了。
蘇木在某本古籍上看到過關於邪祟方麵的記載。
普通邪祟是無法進百姓家門的,因為百姓家中多多少少都會供奉一些神靈,或者家中已故先祖老人什麼的。
這些受供奉者,不出意外,都會庇護一家人平平安安,不受邪祟叨擾。
可在門外就不一樣了。
蘇木藉著再次露出月色的月光,看到馬匹的肚皮上,爬著一條足有成年人大腿粗細的巨大蜈蚣。
這蜈蚣,怕是已然成了精。
看著蘇木過來,還在一動不動的啃食著死去馬匹的血肉內臟。
丟了馬匹,他們南下的進程隻怕要耽擱幾倍的時間。
想到這,蘇木就氣不打一處來。
“來來來,多吃點,我這有更好的東西給你吃。”蘇木咬破手指,將已經轉化為史上最純正張家麒麟血的血液,滴在了那蜈蚣的嘴邊。
“小娃娃還算識趣,桀桀。”
刺耳沙啞的聲音,陡然在蘇木耳邊響起。
蘇木低頭再看這巨型蜈蚣,嘴角掛上了一抹冷笑。
這傢夥,還不知道陰年陰月陰日,為什麼諸邪退避,圓月當空的真正原因。
在老子這,裝什麼?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汪全,你說,世間那麼多的隱世家族,為什麼偏偏隻有我們汪家曆朝曆代,都能出現在史書中,流芳百世?”
“因為那些人都是些老古董,老思想,抱著千百年前的固有思維,不思進取,冇有前瞻的目光,都是些粗鄙之輩,他們自以為,爭權爭錢,是本末倒置。”
“我爹早就提議,說皇帝由我汪家來當又有何妨?但家族裡麵那些老古董就是不聽,非得等到我們這一世,我這個庶出子弟,纔去做這樣的事情。”
“還是少爺你想得周到,再過不久,這天下就指日可待了,就是姓汪的了。”
“哈哈哈哈哈。”
“皇權是永遠不可能倒塌的,西方不還大都是皇權主義?”
“他們這群人自以為在謀變革,讓天下人人平等,人人有飯吃,有衣穿,有房住,可是他們哪裡會知道,哪怕是再過千百年,這個世界其實還都是一樣的,有權的人一樣會高人一等,寒門都算不上的那些人,永遠都隻會在最底層。”
“……”
梳著此時較為流行中分頭髮型的男人,穿著西服,揹著手在湖畔邊與手下說著。
緊接著,一則訊息傳來。
“今年黃埔的考覈又要到了,少爺,我們汪家這次要多少名額?”來人急匆匆的拿著信件,詢問道。
“其他家族子弟有冇有參與今年黃埔考覈?”男人偏過頭,看著來人。
“那些被我們汪家名列在名單上的家族,冇有,其他大大小小家族,或多或少的有一些。”手下已經查清了資料。
“食古不化,這就好,那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大好時代,還不謀進取,當我汪家徹底掌權後,那些家族就該做出最後的選擇了。”男人嘴角上揚,自以為很斯文帥氣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