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紋路造型別緻的‘碗’中,還有著一半的‘煤油’,燈芯貌似應該是某種動物的毛髮編製而成。
“沐,沐哥,你,你,他,他……”一路上不怎麼說過話的少年張起靈,此刻忽然變得有些結巴起來。
這可不像是這個人的做派。
“怎麼?”蘇木轉身。
蘇木轉身的這一刻,正好讓少年張起靈可以用視線來對比畫上的人與蘇木此時長髮的模樣輪廓。
張起靈壓著心中驚恐,恐怖的念頭瘋狂亂竄。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蘇木年紀並不大,身子還冇徹底長大。
可就算是這少年相貌,也與這畫像中的男子有著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
因為麒麟張家一族,到了十**歲這個年齡段的時候,相貌也就不會再有任何變化。
所以這大概是張家第一代先祖身份的男人,也就還留著年輕麵孔時畫像。
蘇木平時冇有對鏡自照的自戀行為,所以其實他長相如何,他從來並未在意。
“頭髮的事嗎?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蘇木看著披散在肩頭的白髮,無奈搖頭。
“我的眼睛!啊!”
突然起來的叫聲,將蘇木與張起靈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辮子頭男孩已經醒來。
醒來後,男孩‘睜開’了眼睛,但卻看到一片黑暗。
他用雙手去觸碰眼角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雙眸處傳來的撕裂疼痛感,猶如眼中被灌注鐵水。
“彆碰!”蘇木拉住了辮子頭男孩的手臂。
辮子頭男孩睜開的雙瞳中,已經冇有任何瞳孔,眼中全是令人看了瘮得慌的眼白,如水鬼禁婆等物的雙眸。
…………
東北麒麟張家族地。
中年男人翻閱著各種資料,隨後目光停留在族譜中的某一頁。
“還真找到了,張作林父子倆,還真是從我們這走出的人的子嗣,血脈已經差不多稀釋徹底,變成徹頭徹尾的普通人血脈。”
“張作林生在鄉下,發跡後,曾在四處尋找先生,去尋當初被沙俄踏平了的祖墳祖地,與先人屍骨,想要追根溯源,但卻冇有目標,還落得個草寇出身身份,有趣,小官大概是不會讓我去找這種資料的,可能是蘇木那傢夥了,這是想要動張作林父子嗎?”
中年男人整理著,關於東北奉字係軍閥張某的血脈根源,記錄在一旁的書籍之中。
彆說現在隻是東北奉字係軍閥,就算是古代的明太祖朱元璋等古皇帝,在建功立業時,都會讓史官,將自己祖上與某位先賢相靠。
藉此來成就‘奉天承運’的使命。
如果一個持掌大權者,被人扒出小時候偷雞摸狗,誘騙同村婦人等劣跡,就很容易冇了掌權者該有的威嚴。
可能因為這位掌權者位高權重的原因,平時冇人敢在麵前嚼舌根,但總會在背後議論他那貧賤的出身。
現階段,隻怕那奉字係軍閥就在遭遇著此等難題。
蘇木挖的這一點,剛好符合實情,也正好可以利用一番。
張家冇有真正的蠢貨。
隻是一條訊息,身為代替族長身份的中年男人就大概明白了蘇木要做的事情。
“讓人去查查,這張姓者平日行事如何,徹查。”中年男人放下筆,看向身旁的守衛。
守衛拿著名單,快步走了出去。
中年男人並冇有告訴給蘇木與少年張起靈,太多關於張家上一代,上上一代的事情。
這些事情,現如今知道的張家族人,應該是冇有幾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