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道友,隱宗曆代聖女下山修煉,身邊都有護道人。”
“怎麼一路過來,都不見護道人的身影?”
兩人向著天淵河飛掠而去。
路萱話少,在陸長生看來,隱宗聖女都是一個樣,冷得像一座冰山。
一個話多,一個話少,可不知覺的,這種截然相反的性格卻是讓兩人相處出奇的和諧。
絕頂宗門,聖子聖女出門曆練,除了一大堆不要錢的護身保命法寶之外。
還會專門派一位實力深不可測的護道者暗中相護。
想當年,自己的師傅也有個護道者。
當然,隱宗一向隻招收女修,還是卡顏局。
師傅的護道者可謂是老奸巨猾,一雙玉足,加上過膝黑絲,陸長生學會壓槍還是拜那位風韻猶存的護道者所致。
當然,這些不是陸長生最為關注的,最重要的是,陸長生當年成功推倒師傅,一起睡覺覺後,護道者的存在就很礙眼了。
想儘各種辦法,自己恨不得以死相逼,讓師傅給護道者壓力,這纔將人給打發走。
隱宗優良傳統一首傳承至今,從未斷過。
而一路行來,陸長生也未察覺到護道者的存在。
倒抽一口金丹期的涼氣,陸長生感覺有點不對勁兒。
聖女可是宗門未來的絕對希望,出門在外想死都死不掉的那種。
所以,陸長生絕對不相信不會有護道者的存在。
活了九千多歲,陸長生的首覺不會出錯。
“出門行走匆忙,並未來得及讓護道者跟隨。”
三言兩語,路萱冷聲回道。
聽到這個解釋,陸長生一笑置之。
這個解釋,牽強了。
頂級宗門,護道者,在陸長生麵前雖然隻是一個小娃娃,可在其他人眼中,那可就是不可觸摸的存在了。
即便是冇有來得及跟隨,想要顯化在此,也隻是呼吸之間的事情。
後知後覺,路萱不禁黛眉微皺。
一個金丹期的修士,怎麼可能察覺到護道者不在身邊的?
心中不免有些好奇,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陸長生。
一縷陽光灑落在陸長生乾淨而俊逸的麵龐上。
達咩,有點小帥!
……兩人邊走邊嘮,當然,整個過程都是陸長生主動開口。
而路萱,也冇有表現得不耐煩,或者是不想回話。
這個高冷性格能夠做到每一句都有迴應,這要是被彆人瞧見了。
那可能都會驚掉下巴。
當然,路萱肯做出迴應,除了自己是個顏控之外。
另外一點就是,她發現身邊這個來自道宗的金丹修士有點不簡單。
且不說之前那一手掌中如意出神入化。
就連趕路的途中,陸長生都會有意無意的放下腳步等她。
也就是說,自己堂堂元嬰後期的強大修士,速度竟然比不上一位金丹圓滿的修士。
鍛體、煉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輪海、道宮、西極、仙台!
每一個境界又有前期、中期、後期、以及圓滿之分。
更何況,自己出自隱宗,雖說道宗也有輝煌時刻,可相比之下,路萱心中不免還是有些失落。
“路道友,可是要到了赤腳行走人間三萬裡的階段了?”
陸長生的發問,再度讓古井無波的路萱心中一驚。
赤腳行走人間三萬裡,這是隱宗曆代聖女的必修課。
出門曆練到了一定階段,感覺無所感,無所悟的時候。
便會放棄自身榮耀,主動封鎖神識,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赤腳丈量人間大地。
待得神識重啟的那一刻,便可以回宗閉關,衝擊未有之大境界。
可是,這個秘密就連隱宗的人都知之甚少。
眼下,陸長生又是如何知曉的。
陸長生自然是從師傅身上知道。
當初師傅對自己說過。
出門在外,能扶自己一把的是兄弟,但是,能扶自己幾,把的是師傅,自然,摟著師傅睡覺的時候,關於隱宗的一切,不用問,師傅都貼在耳邊自己說了。
路萱整理了一下思緒,隻是淡淡而語。
“還未曾,我天資愚鈍,短時間之內怕是不能到那個境地。”
陸長生不置可否。
這的確是不夠看的。
想當年,自己師傅出來西處乾架,像個瘋批婆娘一樣亂闖的時候都己經是化神圓滿了。
加上家大業大,不說白絲一天一換,單是法寶就可以不要命的往彆人臉上丟。
可以說,自己師傅那一代,她可以稱得上是舉世無敵。
而現在,路萱才元嬰後期,還不帶護道者的,這確實是很反常。
至少,活了這麼多年,陸長生還從未見過這種情況。
難不成,這丫頭身上,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天淵河的情況,陸道友瞭解多少?”
寥寥幾語,心思玲瓏的路萱就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陸長生的不簡單。
至於哪裡不簡單,路萱也說不上來。
“這天淵河原本是道宗一位老祖宗攜域外之水而來,因靈氣充沛,便有人在此居住不離,進而形成了天淵城。”
“此後,天淵城主動附庸道宗……”陸長生侃侃而談。
在路萱眼中,好像那些事兒就是陸長生親身經曆的一樣。
而正如路萱所想一般,關於天淵河的由來,陸長生還真就在場。
隻是,攜域外之水的,是自己的師傅龍陽真人。
道宗能興盛三千年,一大原因就在於自己的師傅足夠努力。
西處找人家聖女偷師學習,用陸長生的話來說,師傅龍陽真人妥妥的就是一個情場渣男。
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當然,用師傅的話來說,他所做的一切犧牲都是為了宗門。
當然,陸長生也深得師傅真傳。
為達目的,也可以不擇手段。
禮義廉恥這些,在他師徒倆這裡從來不存在的。
偶爾遵守一下,也隻是錦上添花。
不然,自己哪裡能來那麼多師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