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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幻想症

第二天大清早,摩托聲響起,五叔來了我從上往下看看到五叔塞了一萬多給我爺,說這是我昨天幫忙得的,爺爺跟五叔拉扯了一會,拗不過五叔隻好收下,回到屋子上樓點了5000塊錢給我。

“一萬對你來說太多了少拿點爺爺幫你存著”說罷下樓將錢放進一個鑲嵌進牆體的老木箱子中,藏得很隱蔽。

我不去管那些,今天該乾點啥好呢。

我跑去後院,抄了根竹竿,在前端打個洞,穿了根比較堅固的線,到工具房裡掏了根針,燒紅定型,魚鉤好了,跑到塘邊上在土裡翻了幾翻,挖出來些蚯蚓,勾在魚鉤上開始釣魚。

我坐到池塘邊,感受著濃濃的鄉土氣息,以及感慨慢生活,以前在學校的日子太壓抑了。

我望向天空,藍天白雲好不慵懶,突然異變突生,天上的雲變成了血淋淋的人頭,那人頭半邊臉己血肉模糊,些許碎肉點綴著,一隻眼睛掉出來耷拉著,僅靠連接神經苦苦支撐著與眼眶的聯絡,脖子處是撕裂的傷口,像是被人扯斷了一樣,兩段脊柱突了出來。

這隻是其中最大的雲,還有一些較大的雲變成了斷肢殘臂,較小的變成血液和碎肉,整片天空都是血紅色。

在低頭看,草變成了根根手指,樹木長著人的軀乾,樹上墜著些眼球,樹內部鼓動著想在呼吸我就這樣看著,[又來了啊]我的幻想症又來了,以前也總這樣,久而久之也習慣了,所以也冇被太多檢查出問題我繼續釣著魚,終於上鉤了,拉上來,這魚長了手臂不斷撲棱著,張嘴發出嬰兒的哭泣聲,鰓部不斷打開合上。

[都是假的]我安慰自己。

將魚放進桶子裡,接著釣。

後來拉上來的魚長的都非常“好看”,像什麼尾部長觸手啊,魚頭嬰兒身啊,嬰兒頭魚身啥的千奇百怪。

我看著一桶的奇葩,不耐煩的聽著魚的哭聲,朝家走去,霎時間我竟感到靈魂剝離,整個人有一種恍惚感,像蹦極時的失重感和生病時強烈的嘔吐感,手好像就是我覺得我把手抬到中間了,但是實際上手纔剛剛抬起,我一個抬腳不穩踉蹌一步,往前跪倒在地,單手撐著身體,腦內響起“噗呲噗呲”的老式電視機冒雪花點子的聲音,眼前黃色道路與紅色血塊鋪的路來回切換著,終於黃戰勝了紅,像抹去上沉積多久的灰,隻不過這灰是紅的罷了。

終於一切正常了,桶裡的魚隻是撲騰,冇有在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草地迴歸綠色,天空變回藍色,白雲重新高掛。

到家後將魚交給我爺,我爺驚奇的看著一桶的魚,非常高興,不僅是因為魚,還是因為孫子冇有因為退學而自暴自棄,放棄自己。

“好,好,今天中午就吃魚,讓你看看你伯爺爺的手藝”我爺道,然後拉著伯爺進了廚房燒灶台做飯。

午飯後,我滿足的睡上一覺,學校養成的習慣也不算太差,午後的小憩是一天中最舒適的時光,讓人不禁想要在這份寧靜與美好中流連忘返。

微風拂過,帶走了工作和學習的繁忙,留下了平和的心情。

下午,天上如此的美麗,天空中瀰漫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彷彿一切都被染成了一幅淡雅的水墨畫。

雲層漸漸聚集,它們在天空中緩緩翻滾,如同仙女們在舞動著曼妙的身姿。

“要下雨啦,快去把你衣服收起!”

我爺喊,“哦,好!”

我較大聲的回答,我爺平時有點耳背,距離又有點遠。

過一會,雨滴如彈珠般落在了屋簷上,輕輕敲擊出美妙的旋律。

雨水打在窗玻璃上,彙聚成股股細流,如絲綢般潤滑。

樹葉在雨中搖曳,花草在風中悠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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