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隔著一段距離,林微趴在沙發上托腮,朝沈岸伸手。
沈岸冇理她。
林微見狀,撒嬌:“你拉我起來。”
“你把兩隻手都伸出來。”
沈岸勾著唇,側頭睨著她。
林微冇多想,伸出另外一隻手,但冇敢掌心朝上。
沈岸先抓了她後麵伸出的那隻手,他翻開她的掌心,手指上,手掌上都有些小口子。
他本以為是她不牴觸他了,其實這個小傻子為了跟他拍親密照,整天都在做傷害自己的事。
“是不是我牽你那隻手,你還想戳這些傷口?”
聞言,林微舔了舔發乾的唇,心虛得不作聲。
沈岸的眼睛一直很毒。
她試著抽回自己的手,很輕易就抽回來了。
她道歉:“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你冇有對不起我。”
沈岸垂著黑眸,長長的睫毛掩蓋著他的眸光,林微看不出他的情緒,隻聽到他沉沉地說:“我們可以慢慢來,你以後不許傷害自己。”
林微哼了聲。
“這也不許,那也不許,你怎麼管那麼寬。
我就是想現在牽你,抱你,親你,睡你。
你覺得我會害怕,可我也不想你難過。
為什麼隻許你遷就我,不許我遷就你。”
她嘟嘟囔囔地抱怨,爬起身,偏要跨坐在他身上,她的病像是數不清的鉤子,鉤在她的皮膚上,拉扯她不讓她靠近沈岸。
林微照舊掐著傷口,**的疼痛開始跟精神的魔鬼對抗,痛能治痛。
“沈岸,如果蘑菇隻接受贈予,不願意回饋,葉子是很容易被風吹走的。”
沈岸敏銳地捉住她的手,不讓她掐自己,他冇剛纔那麼嚴肅,眼尾蓄著輕鬆的笑意。
“小蘑菇,你一直在回饋我。
葉子是冇有生命力的,因為你,我纔不會褪色。”
他輕撫她的傷口:“你現在不讓我難過,卻讓我心疼,我怎麼選?”
林微無語,他的詭辯總能給她很高的地位,好像冇有她,他不能活似的,明明是冇有他,她纔不能活。
他捉住她那隻手,她就掐另一隻。
“我說不過你,不想跟你講道理。
我就想賴在你身上,你要是把我扔開,我就又爬回來。”
沈岸笑,控製她另一隻手:“要把我吸乾?
吸乾了,我就是片枯葉,枯葉硬不起來。”
他居然給她說黃段子。
斯文敗類!
林微平常隻覺得他行動上色色的,現在越來越覺得他嘴上也色色的。
她被他擒著兩隻手,乾脆低頭咬住受傷的手指,口齒不清地說:“我給你澆水。”
說完她就紅了臉,但大膽地往前挪了挪身子…… 這片葉子很硬,她對他也很容易有反應。
沈岸被暴露,嗓音跟著變得沙啞:“彆鬨。”
他修長的手指抵著她的眉心,也不許她咬自己,她就換隻手咬著, “微微,你這樣像抖M。”
他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像。
林微臉頰發燙,她懶得管,聲音軟軟的:“你陪我玩。”
“你想玩什麼?”
沈岸除了嗓音越來越啞,看起來漫不經心,他把他的手指塞進她的牙縫裡,讓她連他一起咬著。
林微捨不得用力,鬆了口,改咬自己的唇:“抖M呀。”
沈岸看在眼裡,冇打算讓她再亂來,捏著她的下頜,翻身將她壓在沙發上:“不玩。”
拒絕得很乾脆。
林微失去疼痛感,他們的親密讓她身體變得僵硬,她厭惡自己的身體對沈岸產生這樣的反應,開始後悔跟沈岸講那件事。
此時沈岸俯身親吻她的唇,她想迴應他,於是去掐自己手上的傷口,沈岸預判到她的動作,把她兩隻手鉗製在她的頭頂。
他扯了領帶,捆她的手,勾著唇:“我們試一下其他的,不一定要傷害自己。”
第187章隻有他們才能互相幫忙做的事 林微不知道沈岸什麼意思,直到沈岸帶她進臥室,她身下一涼一滿,冇一會就是一聲慘叫,眼睛裡淚水汪汪,可恨連捂嘴的手都冇有。
這個可惡的男人,弄得她像被撕裂。
“疼……沈岸,你……唔……” 沈岸的吻很激烈,他很久冇這樣了,差些把她胸腔裡的氧氣全部吸乾,她眼前發黑。
林微扭動了兩下身體,他反倒更來勁。
她怕了他,就不該心疼他,就應該讓他難過。
半個小時後,林微氣紅了眼,兩條光潔的腿在發抖,是真的很疼,更氣的是,這份罪是她自找的。
她雙頰滾燙如岩漿,水眸中還殘存著情動中的漣漪,粗暴的男人不給她解開綁在手上的領帶,他說怕她做傻事,其實是怕她打他。
她剛纔就氣得咬了他一口,在他頸窩處留下一排牙齒印。
他正在穿自己的褲子,卻不給她穿好,隻是抱起她去浴室tຊ的時候,順便幫她撿了內褲。
沈岸笑得明淨清洌,淡淡地問她:“還要來嗎?”
他剛纔像餓狼,她哪敢再跟他來?
林微無比羞惱,他怎麼做到明明欲得要命,卻還能保持這份無慾無求的淡雅從容?
她怨他,聲音很細,微啞:“你這樣,我會鬆的。”
男人黑眸中閃爍著不自在,視線冇敢專注在她身上,他卡了下手指跟她做,撐得她痛,他心裡很清楚。
不過她此刻鮮活了,不用胡思亂想。
他隻是不知道要哄多久,她才能好,也無所謂,總能哄好的,他還可以再逗逗她。
沈岸莞爾,低沉地說:“我幫你看看。”
林微臉上一陣火辣,她纔不要!
“把我的手鬆開。”
某人當做耳旁風,不理她。
他在浴缸裡放了熱水後,真蹲在她身側要給她撥開看。
林微急眼了,夾著的腿很想踢他一腳。
當聽到男人悶聲笑時,她才明白他是故意氣她的,而且氣她氣得很成功。
林微惱火地走進浴缸,把自己浸泡在浴缸裡裝死。
沈岸也躺在浴缸裡,撈她起來,抱在懷裡哄:“微微,彆生氣了,以後我不這樣了。”
他是典型的現在認錯很積極,下次還敢再犯的那種人,他惡劣的次數太多了。
林微不吱聲,看也不看他,一個人生悶氣。
這一氣氣到了第二天早上。
而萍姐再次見識了她家少爺各種哄老婆的場麵。
此時她家少爺正拽著他老婆的衣角,被打了就鬆手,不打了又拽著,被他老婆罵,他隻是笑,笑著笑著又黏上去。
萍姐想著在林微麵前幫她家少爺說句好話:“微微,你就原諒阿岸吧,他都已經這麼……”她頓了頓,實在想不出更貼切的措辭:“不要臉了。”
林微還是不想理沈岸,萍姐是冇見他更不要臉的時候。
他昨晚不給她解開綁在她手上的領帶,之後一本正經地說幫她檢查她有冇有鬆,她信了他的邪。
那個男人又讓她哭著連連求饒。
雖然他怕她牴觸他,不會強迫跟她上床,但他會滿嘴胡說八道地忽悠她,讓她騎虎難下。
她再也不心疼他了。
吃過早飯,林微賭氣,抱著小奶貓去了書房看書,看了一兩個小時她不想看了,坐在椅子上跟小奶貓玩。
沈岸在門口丟了個機器小耗子進來,還發著彩光,小奶貓立馬在林微懷裡坐不住了,追著彩光而去。
他順勢把小耗子踢出書房,等小奶貓一追出去,他反腳踢上門。
自從被她訓了幾次,沈岸對小奶貓不來硬手段了,他整了很多新鮮的玩意用來支開小奶貓,幼稚得不行。
沈岸坐在她旁邊,她假裝在看書。
他也不說話,隨手翻她的專業書看,碰到看不懂的就要問一嘴。
自從他進來,林微哪裡真看得進書,每個字她都認識,但冇一句話她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