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顧寒也冇想明白還有什麼遺漏的。
不過,他打算等恩科開考,自己親自去坐鎮考場。
管他張大儒改不改考題,本殿下都給考生們一個作弊的機會。
本殿下主打一個徇私舞弊。
這邊,張大儒走出了宮門,他擦淨眼淚,朝著宮門方向堅定的說道:“殿下放心,老臣一定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考題調包,保證不會讓翰林院的那幾個泄露試卷的狗官發現。”
張大儒其實冇有主動參與其餘幾個翰林院出題考官泄露考題的事情,他作為名滿天下的大儒,自己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等張大儒發現翰林院的其餘人瞞著他泄露試題時,己經晚了。
其餘人怕張大儒泄露試題,一番威逼利誘。
出了三千兩銀子作為張大儒的封口費,威脅張大儒,若敢說出去,必然他家破人亡,這頂烏紗帽也彆想再戴了。
昧著良心,無可奈何的張大儒也隻能任由著其餘人徇私舞弊,泄露考題。
好在,今日殿前,太子殿下那熱忱的眼神又喚醒了張大儒內心的良知,又給張大儒這隻迷途的羔羊指明瞭方向。
“太子殿下,您放心,老臣保證此次恩科嚴正無私,冇一個人能作弊,絕對冇有人能廢了您的太子!”
張大儒就像打了雞血,一臉激情澎湃。
“啊欠!”
“誰在罵本殿下。”
顧寒正往太子東宮走去,突然渾身一個激靈打了個冷顫。
抬頭一看,不遠處顧晴、顧朗兩兄弟,還站在相遇的那個路口。
“哥,顧寒那傢夥好像冇什麼事啊,父皇也太偏心了吧,這都不揍他。”
顧朗拽了拽顧晴的袖子不忿道。
“嘖!
我真看不慣顧寒那傢夥虛偽的笑臉,真想揍他一頓。”
顧晴捏緊了拳頭。
老皇帝對太子過於包容,顧晴顧朗兩位皇子心裡總是感到不平衡。
顧寒前身也總是自居皇兄,總是以兄長的口吻教育他們,這早就讓兩兄弟不爽他己久了。
“呦!
兩位皇弟,在這裡等著皇兄給你們糖吃呢?
哈哈。”
顧寒揮著手笑道。
顧晴撇撇嘴,冇回話,見冇有父皇打太子的樂子看,轉身拉著顧朗走了。
見兩人要走,顧寒急忙大聲說道,邀請兩人:“皇弟,有空來皇哥的東宮做客!”
“我纔不去呢,略略略。”
顧朗邊走邊對著顧寒做了個鬼臉。
那滑稽的模樣,立即逗得顧寒咧嘴笑了起來。
顧晴、顧朗沉默著走了很遠的路,突然顧朗開口了:“哥,今天的顧寒好像冇有那麼討厭了。”
顧晴也有這種感覺,今天的顧寒好像不再像以前一樣,看到他們總是擺著一副兄長的架子,冷著個臉教育他們。
“估計是今天父皇冇揍他,他心情才那麼好吧。”
顧晴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
顧朗雙手端著小臉,天真的說道:“真希望顧寒以後天天心情好,不過就算他請我吃糖,我也不會叫他皇兄。”
“好哇,顧朗,原來你是想吃糖了!我要告訴母後!”
顧晴笑著推搡著顧朗。
在這皇宮內院,紅磚翠瓦砌起一座座高牆,迴盪著一陣陣兩個孩童打鬨聲,玩笑聲。
兩名皇子身後跟著一大串隨從,打破皇宮內苑的靜謐,讓莊嚴陰沉的皇宮多了一絲生機。
這邊顧寒又回了東宮,正想著自己下一步行動,該怎麼做。
想當個瀟灑王爺,那兜裡必須得有銀子。
張大儒那老登,一幅墨寶都能賣三千兩銀子,他作為太子一年才隻能從府庫支取一萬兩銀子。
想到這,顧寒猛的一拍桌子:“有了!”
顧寒想到了一個一箭雙鵰的計策。
“對啊,本殿下可以去做買賣,不僅賺了銀子,還能擺脫太子之位!”
在大乾,士農工商裡,商人是最低賤的階層,要是顧寒去經商,滿朝大臣肯定會彈劾他的太子之位。
說乾就乾,顧寒研究著該整點啥。
“好像明年燕州有旱情,屯點糧食倒賣?
不行,這有損本殿下的名聲,不過到時候倒是可以捐點糧款。”
顧寒想著又搖了搖頭。
“本殿下隻是不當太子,又不是不想活了,得想點長久的活計。”
“鹽鐵生意?
提純酒精?
還是開酒樓?”
顧寒想來想去,發出一聲長歎:“不管乾啥,本殿下都缺錢,缺人啊!”
明麵上,太子是不能從事這些商賈之事,因為怕形成太子對錢財的貪慾,不是君子之為。
但對於顧寒來說,這都不是事,他也不想當太子。
快來彈劾本太子!
快,在線等!
急!
“嘖,想做生意,本殿下得整幾個能信得過的人啊。”
顧寒摸著下巴,沉思著。
“先找個幫手吧,我可不想生意做起來了,被人過來摘了桃子。”
顧寒擔心著他經商暴露後,他賺的銀子被老皇帝收走,根據他對那昏君的瞭解,還真能乾出來搶他兒子銀子的事。
“先找個人幫著經營著本殿下的生意,等本殿下有了封地,再親自建立我的商業帝國。”
顧寒傻笑著,幻想著自己不是太子後,在封地左擁右抱,天天歌舞昇平。
定下主意,顧寒就往著後苑走去,孩子冇錢了,就去找媽要吧。
太子冇錢了,那自然該找皇後要去了。
母後,哭哭!
窮窮!
皇宮後苑,穿過一座寬闊宏大的院落,但見粉牆黛瓦連綿不絕,亭台樓閣錯落有致。
蔥鬱的花樹越牆而出,露出扶疏的花枝,淡淡的花香飄散開來,令人心神俱醉。
在花壇中坐落著一處幽靜明亮的涼亭,有兩個貴婦人在品茶賞花。
“秦貴妃,晴兒朗兒兩兄弟活潑跳脫,平時冇少讓你操心吧。”
皇後陳黛雲小口細細品了一口茶水,隨意聊道。
秦貴妃含笑道:“妹妹平日裡可是被煩的很,不過晴兒朗兒還小,頑皮一點也正常。”
“我倒是也想也有秦妹妹一樣的煩惱啊,寒兒那小子,長大了都不怎麼往當孃的這裡跑了。”
放下茶杯,陳黛雲悠悠唸叨。
“嗬嗬,姐姐唸叨著太子,不妨看看誰來了。”
兩人聊著天,陳黛雲還冇轉身,就遠遠的就聽到了顧寒的熱切問候。
“母後,孩兒來看你了!
想冇想孩兒啊。”
顧寒笑嘻嘻的走進庭院。
“見過母後,見過秦貴妃。”
顧寒挨個抱拳行禮。
陳黛雲彆過臉,嗔怪著說道:“呦,看來太子還記得自己深宮裡還有個老孃啊。”
顧寒腆著臉湊過來,給皇後捏著肩,狡辯道:“這不是孩兒擔心驚擾母後清幽嘛。”
皇後陳黛雲輕笑一聲,“怕不是太子有什麼事要找本皇後吧。”
“要不說還是母後聰明嘛,孩兒的想法在母後眼前根本藏不住。”
顧寒溫聲附和道。
“哼,說吧,什麼事。”
陳黛雲冷哼一聲。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孩兒想做幾門生意,還缺點銀子缺點人。”
顧寒摸著鼻子訕訕道。
話一說完,隻見,皇後陳黛雲起身走到花樹前,折下來一條樹枝,接著就往顧寒屁股上抽去。
“母後!彆抽了!你聽孩兒說。”
顧寒邊捂著屁股,邊躲著抽來的枝條。
“你不想當太子了是吧?
還敢從商?
你看老孃不抽死你!”陳黛雲怒氣沖沖的,追著顧寒抽。
“站住!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