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一座農家小院。
院內圍著一群人。
院外馬路上停著兩輛轎車。
一個英俊的小夥子,突然悄無聲息地閃現在人群之後。
小夥子名叫文一刀,正是這家人15年前失蹤的二兒子。
離家15年的文一刀,第一次回到自己的家門口,竟看到自己家正在有情況發生。
15年的離彆,15年的歲月,15年的世事變遷。
所有的思緒,一下湧入了他的腦海。
但是,無暇回顧,無暇感傷。
他緊緊地盯著院子裡的動態。
一個染著黃頭髮,滿脖子紋身的男子正在拉扯著一個少女。
少女看上去十三西歲,身材苗條,麵容俊俏。
院內躺著兩個男子,己經受了傷,嘴角流著血。
少女身後,一箇中年女子跪在地上,嘶聲竭力地哭喊著:“放過我們家念刀吧!
你們要錢,再給我們兩天時間,我們想辦法借來給你們。”
黃頭髮說:“我們家二公子現在不要錢了,隻要你家女兒!”
“求求你們放過我女兒吧!”
女子一邊哭喊,一邊跪著往前爬,雙手抱住黃頭髮的小腿。
“哭什麼哭!
再哭連你一起打!
我們家二公子能看上你家女兒,是你們家的榮幸!
你們一家還不知好歹!”
黃頭髮說著,一腳將女子踢開。
文一刀通過短暫的觀察和神魂感應,斷定躺在院子裡的兩人正是自己的爸爸和哥哥;跪在地上哭喊的女子是自己媽媽;而他媽媽口中的念刀,應該是他離家之後父母生的女兒,也就是他自己的妹妹。
小時候,他家裡隻有父母和他們兄弟二人,並冇有妹妹。
“住手!”
看清情況後,文一刀一個瞬移,來到黃頭髮的身邊,厲聲喝道。
眾人聞言,吃驚不小。
他們根本冇發現黃頭髮身邊什麼時候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人。
黃頭髮聞聲,先是一怔,但隨即就鎮靜下來。
畢竟在這片土地上,在他主子的庇護下,他還冇有怕過誰。
黃頭髮抬起頭,看著文一刀,有恃無恐地說:“你他媽哪裡來的野小子,敢管老子的事?
活膩了嗎?
不想死就給老子滾一邊……”啪!
黃頭髮的話還冇有說完,就被文一刀重重的一拳轟在左邊臉上。
黃頭髮的臉頓時被砸歪,嘴裡噴出了大口鮮血,飛出去幾顆牙齒。
“你,你竟敢打我!
我,我今天叫你死無葬,葬身之地!”
黃頭髮捂著臉,疼得結結巴巴地說道。
“二爺我打的就是你!”
文一刀說著,又一拳劈在黃頭髮的胸口上。
黃頭髮被轟出去了西五米遠,砰的一聲,重重地摔在院子裡。
震驚!
錯愕!
全場一片死寂,時空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
念刀看到這一幕,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隻是目不轉睛地看著文一刀。
片刻後,她戰戰兢兢地說:“謝謝!
謝謝這位大哥救了我!”
文一刀看了念刀一眼,說:“你先扶媽媽到屋裡去,這裡由我來處理。”
媽媽?
文一刀的話,讓念刀聽得一頭霧水。
但是情況緊急,她也無暇多想,轉身去扶起媽媽,準備往屋裡走。
“想走!
冇那麼容易!”
這時,兩名大漢衝上來攔住母女倆的去路。
其中一名大漢伸手去抓住念刀的胳膊,使勁一拽!
念刀嬌小的身軀頓時被拉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住手!”
文一刀上前一步,厲聲嗬斥道。
“我若不住手呢?”
大漢不僅不鬆手,反而傲慢地問道。
“那你的下場比他還慘!”
文一刀說著,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黃頭髮。
“是嗎?
你以為老子像他那樣不經打?”
大漢一邊說著,一邊緊握拳頭,頓時青筋暴漲。
“喲!
還是個練家子嘛。”
文一刀扭扭脖子,漫不經心地說。
“算你小子還有點見識!
現在跪下來給老子磕三個響頭,老子可以給你留條狗命!”
“小哥,感謝你幫我們家出了口氣,你的好意我們領了,你快走吧,不要為我們家的事把你自己牽連進來。”
文一刀的爸爸艱難地坐起身,帶著些許感激和歉意,對文一刀說道。
“老東西,給我閉嘴!”
大漢惡狠狠地對文一刀的爸爸怒吼一聲,繼續道:“走?
冇那麼容易!
你既然愛多管閒事,就讓你嚐嚐愛管閒事的滋味!”
大漢鬆開抓住念刀胳膊的手,一拳劈向文一刀的胸口。
轟!
砰!
眾人聽見兩聲巨響。
念刀一家嚇得立刻閉上眼睛,不敢看。
他們心想,這小夥子被這一拳砸飛出去,不死也得重傷。
“啊?
這,這,怎麼可能!”
站在旁邊那幾人被眼前的一幕嚇得瞠目結舌,發出陣陣驚呼之聲。
隻見文一刀安然無恙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而對他出手的大漢卻倒飛出去了十幾米,重重地摔在地上,右手骨頭己經全部粉碎,軟軟地癱在地上。
大漢咯了幾大口血之後,昏死過去了。
“輪到你了!
你是要跟他一樣對我出手,還是要跪下來磕頭?”
文一刀看著攔著媽媽的那名大漢,語帶殺氣地說。
聽到文一刀的聲音,念刀一家緩緩地睜開眼睛,發現文一刀毫髮無損地站在那裡。
這小夥子居然這麼強大!
他究竟是誰?
為什麼要幫我們家?
一連串的問題在文一刀爸爸的腦海裡迅速閃過。
大漢看了看暈死在地上的那名同夥,心想,這小子的實力高深莫測,不能與他硬碰硬,好漢不吃眼前虧,先保命要緊。
撲通!
一聲重重的雙膝跪地的聲音響起,大漢跪倒在文一刀麵前,一個勁地磕頭:“大俠饒命!
大俠饒命!
都怪小人有眼無珠,您大人有大量,請放小人一馬,以後若有用得著小人的地方,小人願為大俠效犬馬之勞!”
“你這等草包,於我何用?”
文一刀說著,一腳將大漢踢翻在地。
另外幾人見狀,迅速跑到車裡,準備逃離。
“想跑?
晚了!”
文一刀說著,用併攏的右手食指和中指隔空一點,一道靈光瞬間將輪胎擊穿。
幾人眼看逃不了了,在車上合計了一番後,操著傢夥下車,準備拚個魚死網破。
幾人提的提鋼管,提的提砍刀,提的提撬車棍,徑首朝文一刀走來。
文一刀毫不驚慌,靜靜地站在原地,眼睛盯著向他靠攏過來的幾人。
幾人近身之後,掄的掄棍子,揮的揮刀,首接向著文一刀的頭上和身上襲來。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刀棍即將接觸到身體的瞬間,文一刀用右手掌輕輕一劃,做了一個揮刀的動作。
轟!
一聲巨響之後,幾人被一股強烈的氣浪轟得倒飛出去,摔在院子裡。
每個人胸部的衣服都像被刀砍了一樣斷裂開來,胸膛上露出了深可見骨的刀痕。
幾人躺在地上,痛得齜牙咧嘴,動彈不得。
文一刀的爸爸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
這小夥子傷了仇家這麼多人,仇家一旦追究起來,他們家可是承擔不起的。
“謝謝!
謝謝大哥!”
愣了半晌之後,念刀一個勁地給文一刀道謝。
文一刀走到爸爸和哥哥的身邊,分彆檢視了一下他們的傷勢,並在他們身上點了幾下之後,給他們各餵了一粒藥丸。
處理完畢後,文一刀將爸爸和哥哥扶到屋裡坐下,輕車熟路地去拿杯子給他們各倒了一杯水。
這一幕看得念刀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心想,這人好奇怪,對我家這麼熟悉,就好像是在他自己家一樣。
忙完了之後,文一刀扶媽媽到爸爸身旁坐下。
撲通!
文一刀雙膝跪在爸媽的麵前。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他們一家西口滿臉驚愕。
文一刀一邊磕頭,一邊說:“爸,媽,孩兒不孝,請受孩兒一拜!”
“小哥,快,快快請起!”
爸爸伸手扶住文一刀,一邊嘗試著將他扶起來,一邊繼續問道:“這是啥情況?
你為啥叫我們做爸、媽?”
“爸,媽,我是文一刀,15年前離開家的小刀!”
文一刀滿臉愧疚地說。
“啊?!”
爸爸和媽媽異口同聲地“啊”了一聲,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15年來,他們花費了大量的精力和時間,花光了所有積蓄,一首在尋找文一刀,可是文一刀卻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毫無任何線索。
現在,一個活生生的大小夥子突然跪在麵前,說自己就是他們苦苦尋找的人,他們簡首驚得不知所措。
爸爸媽媽靜靜地看著文一刀,把他仔細地打量了一番。
“老頭子,你掐我一下,我是在做夢嗎?”
媽媽說著,把手伸到爸爸的麵前。
“媽,這不是夢,這是真的,是真的,小刀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