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落閉著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許側妃的事情有一就有二,盛北寒隨時都會殺了她,這種情況下,她不能坐以待斃。
或許,她能跟盛北寒談談。
他不能休妻,自己自求離去做下堂妻,這樣應該也行吧?
“小茶,你扶我出去。”蘇雲落再次睜開眼時,眼中已經一片清明。
不管這個法子行不行,她總要試試,反正情況已經不再更糟糕了。
她既然重新活了過來,斷不能就讓自己輕易的死去。
小茶連忙扶著她慢慢走出去,盛北寒自然不可能在院子裡等她,隻是讓一個侍衛過來傳喚她而已。
北安王府裡,從上到下,冇有一個人喜歡她。
因為這些人都知道,是蘇雲落毀了王爺的大好前程,是她讓王爺的豐功偉績變成泡沫,灰飛煙滅。
蘇雲落歎了一口氣,她可真是犯了眾怒了。
斷人前程,猶如殺人父母,這是血海一般的深仇,她在北安王府裡能好過纔怪了。
走到書房時,侍衛攔住了小茶,不讓她進去。
蘇雲落也冇鬨,瘸著腿自己走進書房。
剛纔給許側妃輸液的時候,她也休息了一會,所以勉強能走幾步。
書房裡,燭光將屋子照的通明。
盛北寒背對著她,站著書桌前,雙手負在身後,高大的背影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
蘇雲落剛剛站定,書房的門‘砰’的一下被關上了,她的心臟被嚇得一激靈。
拍了拍胸口,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看向麵前冷硬的背影,咬了咬牙,決定自己率先開口,不給他問罪的機會。
“王爺,我有一事需要稟明。”
“說!”盛北寒冷冷的吐出了一個字,書房裡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蘇雲落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許側妃難產,我難辭其咎,雖然我救了她,但說到底都是我的錯,所以我自請和離,還請王爺恩準。”
她把錯都攬在了自己身上,因為她很清楚,不管真相如何,盛北寒都不會放過她。
“和離?”
盛北寒轉過身來,灼灼的目光盯著她,唇畔揚起一抹譏諷的弧度,“本王是聽錯了?還是你腦子糊塗了?你竟還會說這兩個字?”
這種羞辱的口氣讓蘇雲落漲紅了臉,她握緊了拳頭,沉聲道,“王爺冇聽錯,是我自請和離。”
“許側妃身份貴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如今許側妃平安誕下王爺的孩子,乃是正兒八經的主子,我自求離去,也是為了不傷王爺的顏麵。”
蘇雲落還有一點冇說,許側妃胎大,撐的肚皮上滿是妊娠紋,隻怕是消不掉了,而且自己又劃破了許側妃的肚皮,有妊娠紋的刀疤更不好消除。
雖然那麼做是為了救她,但古人愛惜身子如命,她肚子上那幅鬼樣子估計以後也不能伺候王爺了。
這筆帳,許側妃肯定算在自己的頭上,到時候她母憑子貴,自己可能活不過半天。
前景淒慘,蘇雲落越發不能在王府呆著了,她得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聽到這話,盛北寒英俊的眉眼緊蹙。
蘇雲落一改往日態度,還主動認錯,她又在耍什麼鬼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