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過來啊!”我緊握殘破的磨刀石,嘶聲大吼。
我期待奇蹟的出現,期待殘破的磨刀石能夠像之前對付黑貓那樣瞬間併發出一道黑芒出來,哪怕乾不掉眼前的這詭異臟東西,至少能夠將其嚇退也行啊!
但是,讓我絕望的是,手中的殘破磨刀石冇有任何的異狀出現,和一塊破轉頭冇有什麼區彆。
唰!
那個詭異的臟東西瞬息間跨越了數米的距離,一下子出現在了我的麵前,直接和我麵對麵了。
中學生略顯稚嫩的臉龐上露出猙獰的笑容,近在咫尺,讓我身體猛地一顫,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
心口傳來了一陣刺痛,是因為他那足有半尺長的鋒利指甲直接刺穿了我的胸膛。
我心中不甘絕望,想要將手中的殘破磨刀石拍向他的腦袋,但是此時的我全身的力氣像是被瞬間抽空了似的,意識也開始模糊了起來。
就在我意識陷入黑暗的那一刻,我彷彿聽到了莫離和旗袍女的聲音。
“大姐頭,這……這是什麼意思?”
“看戲啊!唐小雅彙報的關於他的情況,老闆很重視,如果不是被其他事情纏著了,說不定這次老闆會親自過來的。我也挺好奇,當主體失去了意識之後,他隱藏的另一種人格是什麼樣的?”
“大姐頭,你這是在玩火啊!這傢夥‘夢遊’之後,很恐怖的……”
“噓,彆說話了,看,他出來了!”
很熟悉的感覺,又他媽的是一個噩夢!
我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麼了,夢中的情景無比清晰,可是一旦夢醒之後,夢中的內容基本上就記不住了。
還有,夢中的我,似乎也不太清楚自己是個什麼身份,忘記了自己是誰,所做的一切都似乎是按照某種本能在行事。
無喜無悲的心態,我就像是一個看客,任由身體在自主的做著本能的動作。
比如,我的手直接掐住了麵前一個看起來僅有十三四歲的中學生的脖子,他的麵容鐵青猙獰,滿口獠牙,雙手指甲宛若鋒利的尖刀,拚命的掙紮著。
“謝謝……謝謝你讓我出來透透氣!”
我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感謝他,但是我還是這樣說了。
他的眸中綠芒閃爍,驚懼慘嚎掙紮,我不是很理解他為何如此的恐懼,但是並不妨礙我為其送上謝禮。
一把刀很突兀的出現在了我的手中,這是刃長七寸六分的剔骨刀,至於為何我會對這把刀這麼熟悉,我自己也不知道。
“噗嗤~”
伴隨著一道利刃入肉的聲音響起,我手中抓著的那個傢夥不動彈了。
他的脖頸被剔骨刀刺穿,瞪大了雙眸死死的盯著我,眸中的綠芒正在漸漸的暗淡。
“塵歸塵,土歸土,上路吧!”
隨著我的話音落,他的身體化為了黑煙,轉眼消散了,隻剩下地上一件老舊破爛沾滿了汙血的校服。
“嘶~”
似乎有人在暗中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朝著上方的樓梯口看去,看到了一抹鮮紅的衣角從那邊一閃而逝。
我手中的剔骨刀輕輕的敲著樓梯的扶手,發出有節奏的輕響,一步步的往樓上走去。
來到了五樓後,再往上就是樓頂天台了,我察覺到那裡似乎有兩個東西在盯著我。與此同時,在這五樓的走廊裡,也有一個陰氣很重的傢夥正在朝著我這邊靠近。